藥?什麼藥?
「你小點聲,這藥跟放在女警察和小丫頭杯里的強力安眠藥可不一樣,他沒睡著,能听見咱們說話。」李頌也在門口,壓低的聲音中,有一絲忌憚。
「他喝到肚子里的藥雖然沒有安眠效果,但他喝到肚子里的酒呢?」張玲芳那賤人走了進來,笑道︰「你沒見他剛才在桌時就強忍著酒勁兒怕咱們看出來啊?一張嘴,舌頭都大了,這小子的酒量真不是一般的差,比張明杰說的還有不如,難怪次張力陰他,他才喝了一點酒,就跟那個司馬海大打出手了呢你瞧他,眼楮都睜不開,已經昏迷不醒了,真麻煩,他睡著了也不可啊,待會還得弄醒他。」
這賤+婊+子一邊說著,一邊用穿戴高跟鞋的腳踢捅著我的臉蛋——我渾身無力,但頭腦卻很是清醒,心思一轉,我順著張玲芳的話,便裝作醉酒熟睡了過去。
听他們話里的意思,楚緣與虎姐的杯里被放了強力安眠藥,此刻他們既然都站在我面前,便證明那兩個丫頭已經睡死過去了,此刻我毫無抵擋能力,又投鼠忌器,先不說童非非是不是與他們通同一氣的同伙,即便不是,她又幫得了我嗎?張玲芳提到了張明杰,看來今兒這事兒和那個王八蛋不無關系,我索性裝死,一邊想對策,一邊試著能否從他們的話里听出些因由。
「你干什麼?!」童非非似乎才回過神來,一把將張玲芳從我身前推開,怒道︰「你們在說什麼?藥?什麼藥?他為什麼會昏過去?你們到底想干什麼?!」
李星輝冷笑了一聲,卻不說話,李頌也不睬童非非,而是對張玲芳道︰「芳姨,你是有些過分了,干嘛用腳踢他?」
「呦,小頌,我沒听錯?你是在心疼這小鬼嗎?」張玲芳笑無好笑道︰「剛才這小鬼獅子大張口,你不是恨的都掛了相了嗎?怎麼出氣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又舍不得了?」
「什麼舍得舍不得!」李頌沒好氣道︰「冤有頭債有主,獅子大張嘴的不是他,是他那個小賤貨妹妹,我就是有氣,也跟他出不著,這楚南如果真是貪財的人,次你們挖他跳槽的時候,也不至于討了個老大沒趣,芳姨,你這一肚子氣,怕也不是替我心疼這兩套房子?他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心里記恨他,是因為你次出賣色相勾引他,他不拿你當回事」
「是又怎麼樣?哪個女人沒自尊?」張玲芳冷笑道︰「我勾引他,他不心動,就是否認我的魅力,我記恨他,不該該嗎?卻是你,男朋被他整的毀了容,瘸了腿,你不恨,你男朋不敢報復他,遷怒到咱們一家身,你還是不恨,怎麼?見他長的俊,春情動了?」
「呸——」李頌啐道︰「誰是我男朋?是你們硬要撮合我跟那姓柳的,我認識那姓柳的才幾天,有個屁感情,我犯得為他去記恨誰嗎?他毀容瘸腿是因為害人在先,從頭到尾都是我親眼目睹的,最後卻是這姓楚的冒死救了他,柳曉笙那麼心高氣傲的人,都知道是自作自受,我替他去記恨這姓楚的?憑什麼!就憑他柳曉笙現在把咱們往死里逼嗎?」
張玲芳語氣有些虛,「柳曉笙想逼死咱們,還不是因為這姓楚的」
「我李頌自認為已經是個很不要臉的女人了,但和芳姨你比起來哼哼,真是差的遠哩,柳曉笙記恨咱們,和姓楚的有半毛錢關系嗎?那還不是因為你們見風使舵,為了拍三小姐和閔小姐的馬屁,大罵柳曉笙,惹惱了那家伙,拒絕合作項目,好像也是你們先提出來的?柳曉笙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張玲芳惱羞成怒,「難道你沒自作主張的甩了柳曉笙嗎?!」
「難道我應該跟他這種心胸狹隘手段狠毒的人過一輩子嗎?!」
「別說的這麼好听,我還不知道你嗎?你甩他,只因為他那張俊臉毀了!」
「是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長的俊的男人,也好過你,為了錢,跟什麼樣的男人床都無所謂!」
「你」
「夠了!」李星輝喝斷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
李星輝這一勸阻,張玲芳反倒更來勁了,罵道︰「你爸有今天,就是我陪男人睡出來的!否則你這沒良心的小賤種能活的這麼滋潤?!」
李頌亦越來越激動,「爛+婊+子,你陪哪個臭男人睡覺我李家沒分你好處?!哪次好處你少要了?!北天名媛?北天名妓你!」
李星輝都插不嘴,童非非就更加的插不嘴了,敢情剛剛在飯桌,李頌與張玲芳的和睦關系都是裝出來的,現在看來,那時李頌稱張玲芳適合做情人,與諷刺童非非適合做一夜的對象一般無二,都是在拐彎抹角的罵人,只是童非非沒有張玲芳那樣的城府罷了。
張玲芳被罵急了,嗓音尖銳道︰「小賤種,你和我有什麼區別?我水性楊花,你不是嗎?!我再爛再賤,至少對你爸還有情有義,你李家今天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也沒棄你們而去,我要再傍個男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我還不是留下來幫你們下藥坑人!可是你呢?!見這姓楚的長的有些模樣,把他當作自己人了,還是把自己當作他的人了?我踢他兩腳你還不樂意了你別忘了,我們今天朝夕不保,全是被這小子害得!」
我大是不解,柳曉笙跟李星輝斗氣,李星輝若不想低這個頭,大不了就是賠失落已經投入的幾個億罷了,雖然是一筆不小的損失,但李星輝也不是奉陪不起,否則那時他就不會為了討好閔柔而主動攻擊柳曉笙了,這說明他是有過與柳曉笙決裂的覺悟的,現在他現柳曉笙與我並未交惡,還似乎湊趣到了閔柔,有意繼續與他的柳氏合作,雖然窩囊氣是一定要受些的,可他最後獲得的肯定遠遠出他原本應該失去的,以他的身份,又何必為了兩套房子一張支票,對我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幾個億都舍得扔,幾千萬反而舍不得了?
不成能,這廝肯定還有另外圖謀!
細想一番,李星輝求我兩件事情卻留著一件堅持要當面說,為此還有意無意的透露出張明杰最近與他頻繁接觸這個信息引誘我,並以看房子為由將我約到他家里來,顯然就是為了下藥整我啊
因為剛才已經將胃里的酒水嘔吐了出去,酒意減退,我的頭腦漸漸恢復到了平時的清醒狀態,但身體的燥熱卻越強烈,四肢也依舊使不出任何力道這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惶恐不安,我幾乎可以確定他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有情有義就未必,走不了才是真的,如果我爸和龍嘯天之間那點破事被挖出來,你也跑不了」
「小頌!」李星輝再次沉聲爆喝,這次顯然是動了真怒。
我心下猛顫,李星輝設計這個圈套,竟然是為了龍嘯天案,如此說來他的目的是許恆?!
草,我也太蠢了!天真的以為同行是冤家,再加第一次吃飯的時候,李星輝對龍嘯天的為人表示出諸多不屑,就以為李星輝與龍嘯天是一山不容二虎的死仇家,我就從未想過,這廝會與龍嘯天有過什麼勾結麻痹的,這兩個禍害要是不認識沒交情,龍嘯天大壽那天晚,他李星輝又怎麼會在潛龍莊園里啊!
恐怕李星輝次挖我跳槽也是假的,他的目的壓根就不是三小姐的合作計劃,而是要通過我挖出許恆,殺人滅口!
果不其然,便听李星輝道︰「小頌,看看這不是真的睡著了,別是你藥的劑量下大了,死過去了,咱們還得指著他去找柳曉笙求情,指著他把姓許的引出來呢。」
我感覺到李頌蹲在我身邊,伸出一根手指橫在我鼻子下邊,過了片刻,說道︰「呼吸有點重,鼻息熱,這是藥的效果,但呼吸頻率穩定,肯定是睡著了,如果還醒著的話,只是聞見我們身的香水味,他就會喘的很厲害」
我還未來得及松口氣,李頌忽然伸手搭住我的手腕草,這娘們太專業了,竟要試我脈搏!
呼吸我可以控制,但心跳脈搏我怎麼控制的了?老子又不是專業的間諜!
就在我覺得必定要穿幫的時候,童非非突然將李頌一把推開,「你們說什麼我听不懂!姓李的,你給他下了什麼藥?!為什麼他會躺在地睡著了?!他女朋和妹妹呢?!你們到底想要干什麼?!這是犯法你們知道嗎?!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我會我會報警的!」
我暗呼慶幸,但旋即醒悟,童非非知道我是在裝睡,害怕李頌從脈搏中覺察到這一點,所以才趕緊推開了她——童非非知道我是‘摔’在地的,可她在質問李家人的時候,卻用了一個‘躺’字,顯然是在替我掩飾。
這妞是個伶俐的女人,雖然她的演技在演員傍邊不是最優秀的,但用在現實傍邊欺騙李家三口,卻是綽綽有余了,就是不曉得,她若知道我裝睡僅僅是無力抵擋的無奈之舉,她還敢不敢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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