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紫苑將我從夢中喚醒的時候,我終于知道楚緣昨晚睡前對紫苑說的那句話,到底有著怎樣的用意了
在沙上睡覺總會覺得很累,被紫苑拍了幾下臉蛋,我惺忪的睜開眼楮,看到她立在身旁,昏昏沉沉的我差點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哦,小紫已經早上了嗎?」
紫苑點點頭,沒說話,雖然雨停了,但天還陰著,屋里略顯昏暗,我直到此時才漸漸適應,繼而看清楚紫苑的俏臉——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怎麼了?」
紫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小南,你看見緣緣了嗎?」
「緣緣?」我一怔,正要回答,可目光下意識的瞄向茶幾的另一面,我干張著嘴,卻沒能說出話來——床呢?!莫說楚緣,對面的床都消失不見了!
難道楚緣已經起床了?我欲反問紫苑,可突然從被窩里伸出兩條雪白藕臂,勾住了我的脖子我被嚇了一跳,此時才察覺到我身上壓著個大活人!反倒是紫苑並不意外,敢情她表情古怪,便是看出了楚緣睡在我被窩里面。
在買那張折疊床之前,我們兄妹沒少擠過一張床,這丫頭睡相太差,喜歡抱東西,睡到我身上來也不是一次兩次,此刻被紫苑撞見,尷尬多少是有一些的,但她畢竟不是外人,又知道楚緣從小就很粘我,故而我倒也不覺得怎麼丟人,對她訕訕一笑,道︰「這不嗎,在我被窩里呢」
我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撩起了被窩——我剛剛睡醒,腦子運轉遲鈍,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刻的這個行為是極其不妥當的!
若我完全清醒的話,撩被子之前,我至少會先琢磨一下,為什麼茶幾另一面的折疊床不見了,楚緣卻睡在我的被窩里,這不是很奇怪嗎?如果說是習慣了和我一起睡,也沒必要在鑽進我被窩之前,先將自己的床收拾起來吧?退一萬步說,我什麼都不想,也不該忘了楚緣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個睡相很差的女孩子,如此魯莽的撩起被子,將她丑丑的樣子暴露給紫苑看到,未免不太合適吧?再退一萬步說,盡管我和紫苑有最親密的男女關系,盡管我幾次坦白了對她的感情,可她卻始終沒有給過我明確的答復,我們還不是戀愛關系抑或更近一層的關系,我睡覺只穿了一條褲衩子,貿貿然的撩被窩,也實在太顯輕佻太不妥當了吧?
然而不要說這樣的細節了,楚緣伸出來的手臂勾著我的脖子,這樣的親昵明明已經使我感覺到了被子下面那緊緊貼在一起的肌膚如火一樣烙燙,我仍莫名其妙的沒有任何警覺,似乎是因為這感覺太熟悉太不陌生,我隱隱覺得不妥當,卻沒去細想到底是哪里不妥當,便掀起了被子
沒有口水橫流的憨傻睡臉,也沒有八爪魚一樣的糟糕睡姿,楚緣像小貓一樣蜷伏在我的身上,我只能看到她烏黑亮澤的柔順長和玲瓏曼妙的雪白肌膚
我忙將被子掩住,殘留在腦子里的睡意,登時被驅散的干干淨淨——楚緣光著身子!沒錯,她身上片縷沒有!
我此刻才反應過來我方才到底為什麼隱隱覺得不妥當——今天與昨天我醒來時的感覺是何等的相似!
楚緣若是穿著衣服,我怎會有昨天醒來時摟著紫苑的感覺?!
盡管我的動作很快,但我知道,紫苑還是看得清清楚楚,也是她用目光提醒了我,楚緣的衣服,包括內衣褲,都搭在沙背上
一股涼意從里之外的滲出,我卻仍是一頭的霧水。
「她經常和你一起睡嗎?」紫苑聲音不大,不曉得是怕吵醒了楚緣,還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驚愕中,我茫然的點點頭。
紫苑蹙眉,「她也是果睡的?」
「不是是那個」我不知道說‘是’好還是說‘不是’好,不曉得應該掩飾還是應該解釋——說‘是’便是‘掩飾’,說‘不是’就必須‘解釋’,可我能解釋清楚嗎?
紫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你也是經常果睡的?」
「我?!」我被紫苑問的一愣,將手縮進被子,自腰至大腿滑過,我一張厚厚的臉皮瞬間像一塊燒紅燒透的烙鐵——在楚緣、虎姐、東方搬來之前,我是有果睡的習慣,但我可不記得我有睡熟以後月兌褲衩的習慣!
紫苑見我臉色一變,眼圈就紅了,「小南,你你不要臉!」
「不是,小紫,你听我說,我我我」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我,此刻連說了三個‘我’字,竟不知後面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我的腦子亂成一團,只是不停的想︰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生這樣的事情?
「你什麼?!」紫苑抓起我的褲子,拽在我臉上,氣苦道︰「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脖子上有些什麼吧!」
「我脖子上有什麼?」我模了,可模到的是楚緣的手。
我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但這動作卻更顯與楚緣的親昵,紫苑氣得渾身抖,待要說話,卻听被窩里的楚緣‘唔’的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沒等我倆反應過來,她雙手按撐著我的胸口,已然坐起,旋兒揚起雙臂,用力伸了個懶腰
被子滑落,不豐滿、卻盈盈一握的可愛玉+乳,因為繃力伸懶腰,顯得比平時更挺翹了一些,兩粒粉紅色的嬌艷蓓蕾也隨著身體微微的顫抖,似果實一般,鮮女敕的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咬上一口,縴細柔軟的楚腰好像可以隨風搖擺的柳枝,弱弱無力,惹人憐惜楚緣赤+果的上身,就這樣被我一覽無余,甚至是平坦的小月復下,那與我肌膚緊緊貼在一起的神秘私+處,也若隱若現
一時之間,我竟忘了要替她遮掩,她揉著水光盈盈的大眼楮,似毫無察覺,又似若無其事,對紫苑憨憨一笑,「小紫姐姐,早上好。」
紫苑木訥的點了點頭,盯著楚緣的果+體,她居然比我還要入神
紫苑離開的北天的時候,楚緣十一歲,還是個小屁丫頭,十六歲的今天,雖依舊有些青澀的味道,但她卻已經出落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了,紫苑的目光中,有驚訝,有欣賞,有感慨,也有一點點羨慕
「早,哥」楚緣俯身,就在紫苑的面前,親吻了我的嘴角——這是‘早安的吻’,雖然不像‘晚安的吻’一樣已經被楚緣當做習慣培養著,卻她也能吻的駕輕就熟,看不出一丁點做作的痕跡,熟練自然的好似日常一般哪怕我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一旁的紫苑見我們如此親昵,驚得花容失色。
這就是楚緣的目的嗎?!她天性靦腆愛羞,‘晚安的吻’她雖然當做習慣培養,可平時若有虎姐或東方在旁,她也不好意思這般坦蕩露骨,多半是假裝嬉鬧,偷襲似的親我臉蛋,而我必須要默契的配合她,故作大意,被她親到,我若敢躲閃,她事後肯定是要找茬脾氣的;也有時,她會假裝撒嬌賣萌不肯睡覺,我‘拗不過’她,哄孩子似的香一下她的腦門或臉蛋,‘騙’她去睡覺只有虎姐和東方都看不見的時候,她才會親我的嘴角,或者要我親她的嘴角,若是實在沒有機會‘晚安的吻’,第二天早上她一定要補,這才是‘早安的吻’。
昨晚有機會,她沒要‘晚安的吻’,今天紫苑站在身旁,她卻給了我‘早安的吻’,而且吻的是我的嘴角,這還不足以說明她是故意的嗎?!
我腦中閃過她昨晚說過的那些話,霎時間,全明白了——原來她處心積慮留紫苑住宿的目的,是這個,她所謂的‘提示’,是這個,她要紫苑叫她起床給我做早飯的目的,是這個
她只是要重演昨天我與紫苑的故事!
楚緣早就醒了,她靈動的大眼楮中,有羞赧,有笑意,有狡獪,獨獨沒有剛睡醒時的混沌,她一直在等紫苑來叫她起床,然後現她不見了,床不見了,然後現她的衣服和內衣都在沙上,最後現她果著身子睡在我的被窩里!
‘小紫姐姐,如果明天你起得早些,記得叫醒我,我給我哥做早飯’——這果然是一句提示!楚緣說,她留紫苑住宿,並不是想要給她什麼難堪,卻不否認她的確是想要做點什麼,只要我稍微動動腦子,也該猜到,她想要做點什麼,但她又一直沒做,極有可能是因為當著虎姐與東方不能做!她說這句話里有個提示,而提示的內容便是,早上,當紫苑來叫她起床的時候,虎姐與東方是不可能出現在客廳里的,原因有兩個,一,她們賴床,鬧鐘不響,她們是不會從床上爬起來的,二楚緣貌似隨口一說,但做客的紫苑一定會很認真的對待,紫苑起床早,虎姐和東方就更不可能出現在客廳里了。
楚緣是想要用這樣的行為告訴紫苑,她與我的關系,同紫苑與我的關系,是一樣的,甚至,她與我的關系,要更親昵更自然一些,因為我們不但一起長大,而且一直生活在一起,與紫苑相比,孰近孰遠,一目了然
紫苑什麼都沒說,她顯然無法立即消化這有悖倫理的現實帶來的沖擊,飛快的跑回了房間,重重的關上了房門,我以為楚緣會很得意,但她只有羞澀——羞愧欲死于自己的‘色’。
紫苑關上的門的同時,楚緣也飛快的藏進了被子里,哪里還有剛才的大方與自然?
她羞的渾身抖,我氣的渾身抖,「臭丫頭,你」
「你不能罵我!」楚緣不等我飆,搶先道︰「你說過的,我喜歡你不是我的錯,就像小紫姐姐喜歡你不是她的錯!」
我一怔,一時竟有些語塞,「那你也不該這麼氣她!你這麼做,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
「我怎麼過分了?」楚緣鑽出被子,露出紅紅的俏臉,瞪著我,似蠻不講理,卻又讓我無可辯解,「你們倆昨天這樣在一起的時候,對我就不算過分了嗎?憑什麼她可以這樣,我就不可以這樣?」
我想說‘我們是兄妹’,可這句話卡在喉頭,就是說不出來——即便說了,也會被楚緣反駁到沒詞兒的,這丫頭,準備充足,昨天便已經堵死了我的嘴巴
但我不明白,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ps︰回來了,因為今兒生了一件很悲催的巧事,可笑之極
某渣在寫南南口腔上顎被東方踢傷的橋段時,自己也很不確定,口腔上顎受傷真的會口齒不清嗎?今兒居然拿自己做了回人體試驗,當然,咱絕對是沒有自殘這個魄力的,也不建議大家培養這方面的魄力,俺這廢柴是因為犯了個低級的錯誤,傷了口腔上顎——中午,俺一手端著飯,一手拿著筷子,回房間,要開門,天曉得腦子怎麼短路了,將筷子叼在嘴里,騰出手去開門,天又曉得那破門怎麼一下子沒擰開,俺往前一邁步,自己撞門板上了結果可想而知,現在一想起來,身上都起雞皮疙瘩,筷子戳到嘴里,捅破了上膛,疼死了某渣
實踐證明,傷到了口腔上顎,果然是可以疼到讓人口齒不清的,所以俺這廢柴就提前回來了,讓人哭笑不得
如若結果不能更改,俺倒情願和南南一樣,被東方小娘踢上一腳,也好過自己叼著筷子撞門板,應了一句話︰真他+媽+的是‘蠢到家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