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錢麗萍來了,她是村委委員,更是魚蕩村本地人,對錢家熟悉,由她暗中打探消息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錢麗萍因為想念常飛,所以下班前過來再看一眼,門一開,就看到滿臉笑容的常飛,不禁心一蕩,嬌羞滿臉道︰「你一直在等我啊?」
常飛微微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請進。」
錢麗萍看到常飛辦公室中亂七八糟地堆滿了生活用品,就想幫著整理。常飛擺了擺手道︰「不用辛苦你,晚上我沒有事,自己整理。現在我想和你說件事,不知你有沒有空?」
常飛叫她不要整理,可錢麗萍根本不听,她自主地走過去,就替常飛疊起了毛毯,邊疊邊說道︰「說呀!跟我還客氣什麼呀?」
常飛笑了笑,一時不知怎麼開口,他猶豫了一會後,這才說道︰「這事比較重大,可能會影響到你的,你敢做嗎?」
錢麗萍一听,臉「刷」地紅了,她還以為常飛是想叫她離婚,然後娶她呢!錢麗萍已知道常飛是梁書記的兒子,雖然不明白常飛為什麼不跟梁書記姓,但對常飛早已是想入非非了。
錢麗萍悶著頭,正在疊著毛毯的手停住了,臉上紅雲越來越濃,常飛看到詭戒的顏色也越來越黃,但是常飛只知道錢麗萍心中高興,卻不知道她為什麼高興,正想繼續說時,錢麗萍忸怩著開口了︰「好啊!只是我家死鬼那還沒說過呢!等我跟他說了後,再告訴你好嗎?」
「什麼?」常飛听後大驚,月兌口問道,不過很快就明白了,立即哈哈一笑道︰「你想到哪去了嘛?我只是想讓你打听一下錢家的消息。」
錢麗萍得知常飛不是想娶她,而自己竟然往那想了後,臉更紅了,她抬起頭瞥了常飛一眼道︰「打探什麼消息?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我能打听到的都一定告訴你。」
當常飛告訴她,常飛想知道帆遠集團的運行情況以及錢家人正在做些什麼後,錢麗萍的臉陰沉了下來。詭戒的顏色呈現濃重的黑色。常飛知道錢麗萍心中恐懼得很,所以趕緊嘆了口說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
「還是我去打听吧!你在這里亂打听,會出問題的。總部錢會計我和她較熟,讓她想想辦法吧!其他的,我只能听到什麼,告訴你什麼的,主動問錢家人,犯忌得很。」
「那太好了。能及時知道帆遠集團的運行情況也好。呵呵!」
錢麗萍替常飛把辦公室整理好後,才回去。常飛只能泡了一盒方便面應付肚子。常飛邊吃方便面,邊在心里咒罵道︰「錢家人,你們也太肆無忌憚了吧?上午想大大提拔老子,老子沒接茬,下午就能立即給老子使絆子,這不是明擺著公開和老子對著干的嘛!老子從城里來,不要說讓你們照顧了,卻相反,把老子的宿舍都撤了,哼!前世你們很是風光,把那麼大的企業都轉為私產,人人過上皇帝般的奢侈生活,對不起,今世你們得罪我了,我不會讓你們的陰謀得逞的,哼!等著瞧!」
錢麗萍也真有能耐,晚上九點多時,就拿了一疊復印件到常飛這來了。常飛翻看了一下,十個分廠近幾年的經營情況都非常好,總公司的財務報表顯示,近幾年的財政每年以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度遞增著,總產值遞增度還要快。
一座金礦啊!常飛在心里驚嘆道。
「我花了兩百元錢,請錢會計吃了一頓,一切就都搞定。只是她說,以後的報表就不用看了。」
「為什麼?」
「真正的報表會藏了起來,她拿不到的。給別人看的只會是假的了。」
「這麼多分廠,要藏也太難了吧?」
「都是錢家的天下,他們的辦法有的是。」
常飛沉重地點了點頭,心想,是啊!錢家人在江濱是一統天下,可以為所欲為,誰能奈何他們一根毫毛的啊!然而,現在整個天下是人民的啊!在江濱他們能夠稱王稱霸,難道上面的人對他們也沒有辦法嗎?這事明天我得回去和爸爸說說,一定得想辦法阻止他們吞並集體資產的。
「常主任,你了解這些不會想把這廠買了吧?」錢麗萍看到常飛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就開玩笑道。
「呵呵!想是想啊!只是買不起啊!」
「真的嗎?那就太好了,你做董事長,可一定得給我安排一個好位置的哦!」
「那是當然,呵呵!你如果能幫我一直打听情況的話,我讓你進入董事會。」
常飛只是開玩笑,這麼大的企業,誰能買得起啊?爸媽雖然收入不錯,但要拿出幾個億出來,那不等于天方夜譚的嘛!雖然心里癢癢的,明知是肥肉,但卻只能看著別人吃哦!
「不管你想干什麼,我都會幫你的。我也不想問你在想什麼,我想你正在做的一切不會錯的。」錢麗萍悠悠說道。
「謝謝你信任我,我只想為魚蕩村的百姓們做些事,其他的都沒有考慮。」常飛有點言不由衷了,其實他一方面想為魚蕩村的百姓做些事,另一方面還想為自己升官財打下基礎的啊!
「晚上怎麼辦?不會睡馬路吧?」錢麗萍突然笑著說道。
「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眼看星星舞蹈,耳听蛐蛐奏曲,朝飲玉露,暮嗅花香,與天地融為一體,唉!‘鶴飛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覽兮,擇所適。翻然斂翼,宛將集兮,忽何所見,矯然而復擊。獨終日于澗谷之間兮,啄蒼苔而履白石。鶴歸來兮,東山之陰。其下有人兮,黃冠草履,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余以汝飽。歸來歸來兮,西山不可以久留。’」常飛邊說,邊吟唱起了《招鶴》古歌,聲音稚女敕,但歌意古遠,把錢麗萍听得是一頭霧水。
錢麗萍想了解常飛,那是永遠都不可能的,常飛雖為凡人之體,卻融有大神的元神,是個真正的人神合一的特殊體,思想和行為能力有時會越凡人的常規判斷能力的。這歌他沒有學過,卻能唱,就是一例。想起復雜的江濱形勢,不禁產生了高飛遠去的心思。然而,心能高飛,身體卻只能扎根在地上,唱完,常飛臉上露出了茫然之色,我該怎麼辦?
隨著錢麗萍掌聲的響起,常飛遠飛的思緒被拉在到現實中,看著錢麗萍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唱起那歌來的,不早了,你回去吧!」
「能讓我陪陪你嗎?我感覺你太孤獨了。」錢麗萍看著常飛深邃的眼楮,紅著臉說道。
「那就太謝謝你了。」常飛邊說,眼楮中邊放出光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