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飛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魏鋼簽好字的口供,心里暗笑道︰「魏鋼你上當了,我雖然全部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但你不交待,或者交待了再不簽字,我還是拿你沒有辦法的啊!我都沒有想到三言兩語就能把你這個老狐狸拿下的。有這口供在手,我倒要看看你那個膽大包天的爸爸魏星魁怎麼辦的。」
常飛想看魏星魁看到材料後的樣子,沒用等多久,因為魏星魁為了救兒子還真豁出去了,從區政府出來後,立即開著車飛趕往了區公安局,他也怕夜長夢多的啊!
不過,對魏星魁來說,在區政府和區公安局之間趕了個來回還是耽誤了些時間,因為就這麼短短的來回趕的時候,常飛已經拿到了魏鋼的簽好字的口供了。這一點,魏星魁不會想到,季書記也不會想到,甚至跟著常飛一起審案的兩個小警察都沒有想到,常飛三言兩語就讓魏鋼交待了。
當魏星魁和季書記一起走進常飛辦公室後,常飛再次滿臉笑容地迎接了上去。
「好點了嗎?」季書記非常關心常飛的身體,看到常飛笑得很可愛,也就放心了不少,不過仍然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唉!內傷啊!沒想到他們下手怎麼那麼狠的。不過,我年輕沒事的,您看,這不全好了嗎?」常飛揉了揉胸口,突然現自己假裝得不象,就趕緊在季書記面前轉了個身,笑著說道。
「什麼?常局長怎麼受傷啦?我剛才怎麼樣沒有現?」魏星魁好奇地問道。
「沒事,都是被你兒子打的。有機會你進去問他好了。呵呵!」常飛詭笑著說道。常飛這話是一語雙關,是在詛咒他也象他兒子一樣關起來的哦!
「哦!那我就不進去了,這樣吧!季書記答應放人了,你現在就通知他們把魏鋼那畜生放了吧!回去後,我一定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給世佷出氣。」魏星魁還以為只要說出季書記答應放人,他兒子魏鋼就能放了,所以,沒有听出常飛的話外音,還以為常飛說的是真的呢!所以,很是輕松地滿臉笑容地說道。
常飛听後,轉過身去,背朝著他們兩人了。常飛畢竟年齡還小,他背過身去,是因為一抹笑意怎麼也忍不住,竟然在臉上漾了起來。
魏星魁不知原因啊!他以為常飛還在生氣呢!趕緊又再說道︰「常局長,不要生氣了,這樣吧!今晚我請客,讓我那該死的兒子給你下跪。」
常飛強行收住笑容後,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唉!我也想放了他的啊!他畢竟是一個有能力,為區公安局作過貢獻的人啊!我怎麼會想到他這麼快就全部交待了呢?十多個冤假錯案,不僅認了,而且還都簽了字啦!我是沒有辦法了,現在誰還敢放他?放了他,他前腳才出去,後腳自己就得進去的啊!」
「啊?」
「啊?」
魏星魁和季書記同時出了驚訝萬分的叫聲。緊接著兩人不約而同地就追問起魏鋼到底交待了些什麼。其中魏星魁還抱著一絲希望,他想,不管交待了什麼,只要不判刑就好。
「你們自己看吧!魏鋼的事情太大啊!」常飛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魏鋼簽好字的材料,遞給了季書記。
季書記迅翻了翻,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就被魏星魁一把奪去了。魏星魁剛進常飛辦公室時,臉上強裝出的笑容消失了,他越看越震驚,越看越膽寒,越看越是站立不住。
魏星魁沒有能看完,他知道上面都寫的是事實,然而,他仍然抱著最後的希望,沉聲問道︰「世佷,你不會是開我的玩笑,搞的假材料吧?」
魏星魁問出這麼低級水平的話後,竟然還指望常飛能回答他「是的,我是開你玩笑的」呢!他也真有點急糊涂嘍!
常飛把材料從魏星魁手中接過,再次放在辦公桌上,回過身攙扶魏星魁坐下。然後,對季書記說道︰「季書記,這怎麼辦?我現在都听您的。」
季書記搖了搖頭,對常飛頭了頭道︰「唉!還能怎麼樣?繼續關嘍!不過暫時不要移送檢察院,唉!讓我們開個會研究後,再說吧!」
「兩位領導,一定要救救我兒子的啊!」魏星魁哭喪著臉,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很多,他再也笑不出來了,眼淚已噙滿了眼眶。
這次他是滿懷希望而來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結局,他好想大聲咒罵兒子魏鋼啊!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制造那些假案子干嗎?有我在,你用得著那樣神經嗎?現在倒好,你叫我怎麼救你嘛?
不過,為了救兒子,魏星魁什麼也不管了,他立即打定主意,回去找梁國棟書記,希望梁書記出面,能救出他的兒子。
常飛把魁星魁和季書記送走後,在辦公室來回踱了十多個圈,這才打住。常飛知道,從理論上講月兌下魏鋼的制服是沒有問題了,但是誰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數的啊!他去找爸爸,爸爸要求放了怎麼辦?這可是犯法的事啊!難道在前世爸爸也曾犯過法的?好象沒有過的事嘛!唉!反正魏鋼在我的手中,我就處于主動,不管是誰來找我,有一點請他想清楚了,權力是不能于法律的,不管誰犯法,到時不要怪我無情!
想到爸爸有可能會提出釋放魏鋼的想法後,常飛竟然對爸爸都有意見了。
不久,市公安局局長打來電話了,希望常飛能給予魏鋼關照。再不久,省公安廳也有電話來了,說的當然也是希望常飛關照的話。
常飛掛了這些電話後,恨得牙齒癢,在心里惡狠狠地罵道︰「女乃女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一個小小的魏鋼,值得你們公然踐踏法律嗎?你們就不怕受到牽連也給抓起來了嗎?不要以為你們官位高,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是誰,只要是替魏鋼說情的,我都把你們當仇人看待。哼!不要怪我心狠,被我找到了機會也把你們關了起來。」
季根書記回到區委後,還真的立即召集常委們開了一個會討論了魏鋼的事情。會上爭論非常熱烈,田農堅持認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魏鋼該抓,而且該判。呂海良則認為魏鋼做的一切只是出于技術上的問題,與能力有關。情有可願,能放了,還是放了,給個教訓就行。
季書記沒有表態,他只是听著,他的心情非常復雜,因為魏鋼被抓,是自己下的令,現在魏星魁已捏住了自己升市常委的命門,該怎麼辦?想來想去,都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听著吵雜的爭論聲,他的頭都大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