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依舊,小屋如昔,屋旁大樹下卻已空空如也,這里已沒有了主人。
瞎眼老頭走了,藍危的老師火連天離開了這里,去赴什麼約定了。這里本就是公爵府最角落的地方,如今沒了人,更是安靜得怕人。
離大樹不遠的樹叢里,有一處地方泥土松動,顯然是新翻過的。
此時這一小塊新土卻出現了異狀。
那泥土似乎在微微抖動,竟仿佛被煮沸了一般,不斷翻騰,慢慢地,又平息了。稍頃,似乎有無數的土黃色光線朝中間凝聚,一點一點,這種黃色光線從四面八方的泥土、石頭中發出,往中間射去,如朝聖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土黃色光線漸漸消失,那一塊新土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突然,泥土松動起來,一個腦袋鑽了出來,又伸出了兩條手臂,接著就躍出了一個人!
此人抖了抖頭上、身上的泥土,嘴時罵了一句︰「什麼全能色鏡師,真他媽坑人!」
這聲音,赫然就是藍危!
老師走後的第二天晚上,藍危又來到了這里,他是想看看老師是不是真的走了,確認沒人之後,他坐在老師經常坐的大樹下惆悵了很長一段時間。是老師領著他走進了色鏡師的殿堂,是老師教給他特殊的瞎子修煉法,如今,他連中級色棍都沒混上,老師就已離開了他。
坐在大樹下,藍危想起了老師的話,他決定修煉水屬性之外的其他屬性,全面修煉或許才是他晉級的唯一途徑。
可是在如何修煉的問題上,藍危卻犯了難!其他屬性不像水屬性那樣可以浸身其中,怎麼修煉?當然並不是不能修煉,只是和別人一樣在空氣中修煉,那速度自然大打折扣,而且,他吸收進來的可是全部四種元素,雜亂無章的,很不如意。
藍危追求的是速度,在嘗過修煉水屬性時那種變態的進程,叫他一點一滴的如蝸牛般爬行,那還不如不修煉。
在水中修煉水屬性時,依靠的是全方向的接觸,那金、木、火這三屬性就不行嗎?思尋良久,藍危想到了把自己埋入土中!
金來自于土,金屬性自然要從土里獲得,置身于泥土里不就能拒絕其他元素的進入了嗎?藍危為自己的突發奇想而大感高光,關鍵在于他能不能夠在泥土里進入先天呼吸狀態,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試過幾次之後,他順利地轉換了呼吸狀態。
連續幾個晚上藍危都來到了這里,每次都將自己埋在泥土里修煉兩三個小時,今晚已是第四次。
令他無比郁悶的是,之前修煉水屬性完成的築基,對于金屬性根本就沒用,那洶涌而至的黃色的金元素經過心鏡的旋轉之後如石沉大海,無影無蹤。經過四次的修煉,終于填飽了,等于他又完成了一次築基的過程。
一出土,藍危就忍不住罵了一句。
現在,藍危的金屬性也進入了初級色棍級別,令他意外的是,心鏡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原本是兩個圓形,里面的小圓無色透明,小圓和大圓之間的圓環則是水屬性的淡藍色,可是現在,里面的小圓依然無色透明,大小也沒變,但外面的圓環部分卻一分為二了,一半淡藍,另外一半則變成了土黃色!
心鏡的模樣很奇特,就像一黃一藍兩根半環形磁鐵被吸在一個透明的小圓上。
藍危由此聯想到,看來自己想要進入中級色棍,就得四種屬性全部晉級才行。只是這所謂的全能屬性也太坑人了,這樣一來,他就得付四倍的努力才能站到和別人一樣的級別上,這不能不令他感到萬分悲摧,他寧願不要這什麼無色心鏡,以他的修煉速度,成個色神什麼的也不是遙不可及的夢。
現實不可能都是完美的,上天也不可能特別優待他藍危一個人,這一點我們的藍少爺自己心里也清楚。
有了一個如花似玉般的女孩他已經心滿意足,至于成為色鏡師,本就是已經絕望的事情,現在忽然又向他敞開了大門,他還能奢求太多嗎?
所以藍危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他想,當四種屬性全部完成築基後,心鏡又將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是不是這個黃藍雙色圓環會變成四色圓環呢?
藍危忍不住笑了起來,心鏡若是變成了那副模樣還挺有趣的,他想到了一個詞兒——調色板!
中間的小圓就是裝清水的地方,無色透明的,而邊上四段彩環就是調顏色的大格子了,哈哈。
一頭扎進湖水里,藍危美美的清洗了一番,才返回了住處。
藍危用了四個晚上完成了金屬性的築基,但在木屬性的築基上卻花了他整整十天。
藍危想不出能夠讓自己被植物全部包圍的辦法,無論如何也沒有修煉水和金兩種屬性時那種狀態和效果。于是,他退而求其次,找到了公爵府里一處樹林最茂密的地方。當然,在藍湖城外,更茂密的樹林也有,但藍危不想跑那麼遠,更何況,他還在禁足時期呢。
他將自己置身于一個植物的世界里,上有遮天蔽日的大樹籠罩,中間是茂盛得無法插足的灌木叢,腳下是沒膝的綠草。在這種環境里,除了植物還是植物,木元素是極其濃郁的。
但盡管如此,藍危也只能從空氣中吸收周圍植物散發出來的木元素,難免也會有其他元素摻雜,修煉速度就降了許多。
完成木屬性築基後,果然如藍危所料,心鏡那個圓環已多出了一種顏色,它被平均分成了三段,顏色分別為︰黃、藍、綠。
呵呵,他這塊調色板上的顏料又多了一種。
十天完成了木屬性的築基,藍危已經郁悶極了,可莫憐知道後,卻像看外星人一般地盯著他,那張開的嘴巴久久難以合攏。
藍危看到她的神情,心情愉快多了,就又將四個晚上完成金屬性築基的事兒給說了出來,本以為會看到莫憐更為驚愕的表情,沒想到只換來了這麼一句話——「你簡直不是人!」
不過,我們的莫大美女卻為這種話付出了代價!
當天晚上,藍危就真真實實干起了「不是人」的話兒,從月上柳梢折騰到半夜,直干得莫大美女酥軟得如同一堆爛泥,四肢沒有一點動彈的能力,在哀哀求饒聲中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里,藍少爺每天陪著莫大美女早出修煉,晚歸也「修煉」,過得美滋滋的。
他的四種屬性里,已有三種達到了初級色棍,剩下的火屬性卻令他一籌莫展,總不能生一盤火,將自己放在上面烤吧?他倒有過類似的念頭,而且也付諸實施過。在一個房間里,周圍生起一圈火,他就坐在中間,但除了烘出一身臭汗之外,並沒有多少效果,火弄大了還怕燒了房子呢,比在陽光下修煉好不到哪兒去,所以,藍危只好乖乖的隨莫憐一起修煉。
「傻瓜,現在安心了吧,怎麼不去折騰了?」
莫憐想起藍危弄那麼一大堆火盆就忍不住想笑。這家伙就是個怪胎,虧他想得出來,怪不得老天會讓他修煉四種屬性,一種不過就別想晉級。不過他那修煉速度也著實驚人,莫憐從未見識過如此變態的色鏡師,甚至听都沒有听說過。
看到他這幾天老老實實地和自己一起修煉,莫憐也暗暗替他著急。
藍危看到了莫憐臉上的表情,知道她心里替自己想著,說這話就是為了逗樂逗樂。
「你又想讓我折騰了是不是?」
論起開玩笑,藍危從來就不乏靈感。
兩人這段時間盡享魚水之歡,已到了如膠如漆的地步,有些事情早就心有靈犀了,莫憐哪會听不出他的意思,啐道︰「壞死了,盡往歪里想!」
藍危哈哈大笑,拉著她的手迎著清晨的微風朝湖邊跑去。今天是他禁足的最後一天,他答應明天帶莫憐出府,好好玩一玩。
禁足一個月了,感覺真久!人就是這樣,藍危平日里不出府,感覺很正常,可被戴上禁足的枷鎖後,感覺就完全不同了,一個月時間,就像是過了一年。
所以有人說,被禁止的,往往是最美好的!有些人犯罪的原因就在于此,並不是他很想犯罪,而是因為這件事被法律所禁止,就令他好奇,令他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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