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種周而復始的過程中悄悄流逝。
藍危在水中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他也顧不上時間了,只知道得抓緊,抓緊,再抓緊!
雖然生在他身上的祛除先天雜質的度快得極其變態,但藍危還是很不滿意,嫌水中這種微量元素的含量太過稀少。他知道,按照這種度,他不可能在三天內完成這一任務。
怎麼辦?
對這種元素的性質,藍危還是有所了解的,它稀釋在水中時間一長就會和其他物質生反應而失去作用。這一湖溫泉,一開始時這種元素的含量肯定是比較豐富的。
突然,藍危靈感一閃——源頭!
對啊,尋找溫泉的源頭,那里的微量元素含量一定比這里豐富得多!
剛來時,藍危就注意到了,水面上並沒有源頭,它的源頭就一定在水下。若是以前,他一定會選擇放棄,但現在不同了,有了先天呼吸法,我們的藍少爺已經比魚還魚了,在水中呆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憋死他!
想到就做,從不優柔寡斷,這是藍危的性格!
雙腿並攏,兩手前伸,身體如游魚般一扭,已朝小湖中心處游去。他並沒有盲目地到處亂躥,而是懸浮在水中,靜靜地感受水流的方向。湖水雖然很平靜,平靜得你看不到它在動,但這並不是一湖死水,它還在不停地溢出,溢出的水足足形成了一條小溪。所以,它是流動的,只是水流的度很慢,慢得你不細細感受就現不了。
在先天呼吸狀態下,藍危的感觸也靈敏了許多,很快就現了水流的方向,兩腿一擺,身子已逆流而去。
身體如梭般飛躥,前方水流的度已越來越快,藍危知道自己即將找到源頭了。果然,大約在水面下四米左右的地方,他找到了一個直徑約六十厘米的大洞,洶涌的水流就是從這里沖出來的。
藍危大喜,馬上開始靜心吸收。如他所料,這里的元素含量大了許多倍,每一次呼吸循環,都能排出大量的先天雜質。
但水流的沖力較大,他常常只吸收了一會兒就會被沖出好遠,沒辦法,只好雙手抓住洞口旁邊凸出的的岩石,將身體固定在那兒。可是石頭太滑,藍危索性雙手往洞里探去,攀著洞壁手腳並用鑽了進去。
不知不覺已鑽進了好大一段,在這個過程中,藍危現,越往里去,那種元素的含量似乎越高,大喜之下一邊吸收一邊繼續往里艱難地攀去,只是他感到,越往里,水流的溫度也越高了。
這條地下隧道雖然曲折,但幸好不是太狹窄,勉強能夠通過一個人。隧道漸漸向上,拐過幾個彎後,藍危忽然感覺眼前一亮,好像即將回到水面上一樣。
隧道突然寬了起來,藍危向上一伸手,已出了水面,驚愕之下,他探出了腦袋。
他現自己所處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地下小洞窟,是一個房間大小的空間,自己所處的水流就是一條地下河,這一段河水並不深,他從水底站起身來,水面只及腰身。
這里十分明亮,明亮得賽過烈日當空。
河流一邊的岩石紅通通的,佔了洞窟整整一半的範圍,如爐子里燒紅的巨大鐵塊,映亮了整個洞窟。河水流經這里時,出哧哧的聲音,不斷汽化,騰起一陣陣霧氣。
藍危目瞪口呆!天哪,這不就是火山熔岩嗎?只不過,它還是處于固態,並沒有熔化成液體到處橫流,也沒有要噴射的跡象。
這山月復中居然有這樣一處奇異的地方!
他測算了一下,這洞窟的垂直上方應該就是山包後面那一塊寸不生的地方了,那熱氣就是從這里傳遞上去的。
這一大片熔岩就是一個巨大的加熱器,外面整個小湖的湖水就是在這里加熱之後輸送出去的。
好一處皇家園林!水和火兩種色鏡師的絕佳修煉場所竟然都來源于這里。
藍危只站了幾秒鐘就忍受不了空中的酷熱了,趕緊重新縮回水里。但這里的水溫也不低,藍危想原路退出,但現這一段水流里那種寶貴的微量元素含量最高,他不想錯過這個大好機會。于是強忍著微燙的水溫,快地吸引著,飛排出體內的先天雜質。
實在忍受不住了,他就靠近水流的另一邊,游過這一片赤紅的區域。
游過去的一瞬間,藍危激愣愣打了人寒戰,好冷!那里是還沒有被加熱的河水,有著屬于地下水本該有的寒冷,水雖然冰冷,但比起剛才那種熱而燙的水,感覺還是舒服多了,完全可以忍受。但他馬上就現,水中的微量無素不見了,不止是那一種特殊的元素,其他的也同樣無影無蹤。
稍一驚愕,藍危馬上就明白了,這些微量元素就來源于這個巨大的加熱器,河水流經這些赤紅的岩石時,岩石中的一些物質就溶入了水中。
沒辦法,他只好又順流而下,再次浸身于這一段微燙的水流中,一直強忍著堅持下去,時間一長,也就適應了。在不斷的吸引中,藍危能夠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先天雜質正以極快的度減少,身體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舒爽,這種舒爽感通過大大小小的經脈,蔓延至全身每一個細胞。
他甚至能感受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跳動,似乎在為獲得新生而歡呼雀躍!
循環往復,周而復始……
時間在這種往復中飛流逝,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藍危在水中睜開了眼楮,站起身來,深深地看了一眼這一片赤紅的岩石,然後又沉入水中,掉轉身子,順著水流,緩緩地向外退去。
那里的微元素含量極高,他體內的先天雜質已經祛除完畢,現在,他先天呼吸時從體內排出的水分里,已經沒有了那種渾濁的東西,恢復了清澈。
成功了!藍危無比興奮,在湖水里連著翻了幾個滾。他很清楚,祛除體內先天雜質,就相當于傳說中仙人才能進行的伐毛洗髓,沒想到,這種奇跡竟然生在他身上了!藍大神醫也知道,這種所謂的伐毛洗髓,不可能有傳說中那麼玄乎,但他可以肯定,它將給自己帶來巨大的改變,至于改變到什麼程度,能產生什麼效果,達到什麼高度,藍大神醫也不知道。
藍危朝湖岸探去,一縱身從水面上嘩地升起,躍上了岸邊。
太陽早已落山,天色已經微暗。藍危意識到自己在水中整整呆了一個下午了。
他看到了冰兒。
這個俏麗的侍女一身白衣,衣袂隨風飄起,夜幕中如仙子矗立湖邊,正呆呆的盯著他。忽然,她驚呼一聲,雙手掩面,轉過了身子。
藍危一怔之下才現,自己身上赤條條的一絲不掛,下湖前月兌下來的衣服就在冰兒腳下。
他雙手捂住,尷尬地叫道︰「你退後一些,我過來穿衣服。」
冰兒已經從剛才的驚嚇中清醒過來,慢慢轉過頭來,蹲拿起疊放在石頭上的衣服,臉上已恢復了平靜,但仍然泛著紅暈。
「少爺,您的衣服冰兒已經洗過了,讓冰兒為您穿衣。」
說著手捧衣服朝藍危走來。
「哦,不,不,你……你把衣服放在那兒,我……我自己過來穿!」
藍危嚇一跳,讓一個女孩在這種情況下為自己穿衣服?開玩笑!莫憐到是干過,可那是他的女人。
冰兒聞言一怔,趕緊止住腳步,呆呆的看著藍危。
她干的就是服侍人的活兒,能夠讓客人舒服就是她工作要求,所以,剛才藍危突然從水中冒出來,自己出的那一聲驚呼已經令她頗為自責,害怕驚擾到尊貴的客人。
藍危拒絕自己給他穿衣,冰兒雖然愕然,但服從客人的要求是她的根本職責,趕緊應了一聲,將衣服放在湖邊,往後退去,並轉過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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