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至境真氣,驟然從劉晨陽的身上爆發開來,隨即他的右拳猛然轟出,空氣都被這一拳的強大勁爆帶出了絲絲的爆破之聲。
猶如天外隕石一般,這一拳,攜帶著令老人感到無比恐懼的威勢,瞬間撲到了他的面前。
來不及多想,雙臂猛地一橫,交叉和成十字之行,手臂向前一推,橫擋在自己的面前。
剛剛完成這一個動作,這讓老人感到心悸的一拳已經轟然砸到,和他的手臂接觸到了一起。
「 嚓」一聲!
沒有絲毫的懸念,老人只覺得手臂傳來一陣劇痛,僅僅是一個照面,自己的雙前臂都已經被砸斷了!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猛然滑落,老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額頭上的頭發被剛猛的拳風帶動,耳邊傳來一陣陣刺痛之感!
毫不猶豫,老人剛牙一咬,強行忍著斷臂之痛,腿上驟然發力,向著後面暴退而去。
可是,劉晨陽怎麼會錯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斬草除根,歷來都是劉晨陽的做法和手段。
對敵人狠辣,就是對自己仁慈,相反,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就在老人的身形剛剛暴退出不到一米的距離的時候,劉晨陽猶如附骨之疽一般,眨眼也跟了上來,速度要遠遠的超過老人的速度。
老人心中大駭,也顧不得其他,腳上全力爆發,丹田提氣,身形頓時變得輕靈起來,向著後面倒飛而去。
忽然,老人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重心,朝著下面飛快的落了下去!
雖亂不慌,老人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是調入了廢棄的井口,這里是一個廢棄多年的煤礦,自然會有很多當年廢棄的井口,用來采煤所用,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竟然掉落進來。
了解了自己所在之處,老人的心中登時安穩了不少,身體下降的速度越來越快,要是這般掉落下去的話,也不用劉晨陽追下來下手了,自己就會被摔個半死。
手臂已斷,劇痛不斷的傳來,老人只好使用雙腳,在可以借力的地方輕輕的點一下,以緩解下降之勢。
大約下降了七八米之後,老人雙腳踩在了實地之上,整個人立刻輕輕的退到一旁,後背緊緊的貼在冰冷的井壁之上,收斂呼吸,小心翼翼的戒備著。
這個井口,也不知道最開始就只有七八米,還是因為年頭久了,這里只有七八米的深度,這些都已經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里隨時可能成為自己的葬身之地。
就在老人凝神戒備之時,井上面忽然傳過來一陣巨大的風聲,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隨著風聲響起,一個巨大的黑影頓時出現,朝著井底猛地沖了過來。
眼看著黑影就要落地的一剎那,老人抓住時機,右腿驟然踢出,直奔黑影而去!
以老人的經驗,自然清楚,劉晨陽從井上面跳下來,心中肯定也很慌亂,遠沒有自己此時的狀態為好,二來在對方將要落到井底,尚未到井底的這一瞬間,正是前力已殆,後力未生之際,這個時候出手,自己的勝算要大上七八分。
所以,老人毫不猶豫的出手了,確切的說,是毫不猶豫的出腳了。
這一腳,夾帶著老人渾厚的真氣,快若閃電,凶狠無比。
「砰」!
「 嚓」!
隨著兩個聲音響起,老人隨即悶哼了一聲,腳下一個踉蹌,倒退幾步,身子靠著井壁,險些摔倒在地。
「怎麼樣?還是石頭比你的腿硬吧?」忽然,寂靜的井底,響起了一道淡淡的聲音,正是劉晨陽所發。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晨陽竟然已經出現在了井底,先前老人所攻擊的,不過是一塊巨石而已。
一種死亡的恐懼之感,忽然從老人的心中升起,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竟然會這樣的近。
「這里的環境倒也不錯,你能夠死在這里,也算的上是一種福氣了,總比曝尸荒野的好。」劉晨陽對著在黑暗之中,極力的隱藏著自己呼吸的老人,淡淡的笑著說道。
即使是老人隱藏的再好,卻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內息早已經混亂,劉晨陽又是在末世經歷過任何環境的人,怎麼會發現不了對方的位置?
可是,老人還不想死,所以他不敢出聲,他的心中還有一個幻想,對方沒有發現自己。
輕輕的搖了搖頭,劉晨陽有些不耐煩了,這老家伙怎麼這麼冥頑不靈?非要自己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嗎?
向著前面踏上一步,劉晨陽立刻就出現在老人的面前,老人見狀大驚,可是全身唯一完好的左腿,此時正在支撐著自己的軀體,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
其實,他也不需要在有任何動作了,因為下一刻,劉晨陽已經揮拳而出。
這一拳,在老人的眼中慢慢的放大,老人眼中充滿了恐懼和震驚,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這樣一個年輕人的手里。
本來還以為今晚是自己來殺敵,結果卻是被敵人送上了黃泉。
腦海之中,不由的閃過一幕幕的往事,猶如電影一般,一個片段接著一個片段,很多往事都已經被遺忘在心底的某一個角落,沒想到在這一刻竟然全部涌現出來。
不管是遺憾的,還是得意的,或者是難忘的,在這一刻都不再重要。
因為它們的主人,已經沒有機會再擁有它們了。
劉晨陽的拳頭,狠狠的砸在老人的臉上,就好像是一把鋼錘砸在一塊骨頭上一樣,只听得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老人的面龐猶如凹陷進去的燒餅一般,立刻變得面目全非。
「砰」!
隨著劉晨陽這一拳下去,紅的白的,也一股腦的噴射出來,濺了劉晨陽滿手都是。
「我說過,今天晚上誰死還不一定,現在你相信了吧?」劉晨陽收回手,朝著後者淡淡一笑,輕輕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劉晨陽轉身就走,一邊走口中一邊說道︰「青幫,你們等著我吧,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噩夢才剛剛開始。」
縱身躍出井口,隨手在路邊的草叢上抓了一把,然後輕輕的在手上揉了揉,擦干了手上沾滿的紅白之物,劉晨陽頭也不回的,向著廢棄的煤礦場外面走去。
隨著劉晨陽離開,井下老人的尸體轟然倒地,濺起無數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