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莫然從沉睡中醒來。由于精、氣、神受損,加上疲勞過度,剛一醒來,眼前的世界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朦朦朧朧間,好像看到了由于聖術對決的作用,小世界的引力都被抵消了,也不知多少碎石、枯木、雜草、敗花漂游在空中,有的隨風而舞,有的緩緩而沉。陽光燦爛,卻沒有草長鶯飛,有的只是衰敗和一切從頭開始的跡象。
「我死了麼?」在心中問了自己一句,旋即再次沉睡過去。
又是幾個晝夜交替,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落在莫然的身上,終于把沉睡了許久的他給砸醒了。
「啊……」莫然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下,卻現自己仍然渾身無力。好不容易才翻過身來,坐在地上,「看來我還活著啊……」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干枯了的雜草枯木,厚厚的灰塵,苦笑了一聲︰「我現在一定是灰頭蓋臉的形象吧……」
環顧四周,當自己看到原本美好的小世界變成了現在的一番蕭條,莫然心里也有些失落感。陽光依舊,卻只剩下斷樹殘山,令莫然更加感慨的卻是「樹猶如此,人何以堪」。
想到自己為何能夠活下來,再聯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一幕,答案自然而然無須多想。莫然起身,跪倒在地,朝著天堂三叩,祝願混亂老人一路走好。
當莫然第三次叩之後,抬起頭,現自己眼前站著一只麻雀大小的鳥,正滿臉陰笑地看著自己,還饒有興致地用翅膀朝著自己道︰「平身,平身麼……」
滿頭嘆號的莫然,淡定地回應小鳥︰「啊,你不出現,我還真忘記了你是死是活了。」
「你……你你你……」小鳥一臉悲傷的指著莫然,好像莫然這一句話將它給打入了萬丈深淵一樣,「我拼了命救了你,現在我一身的力量一點都沒有了,只剩下了我的感知力。到頭來,到頭來換來的竟然是這樣的待遇,蒼天啊,牙賣呆!」
小鳥淚奔著,人性化地跑了兩步後跌倒在地,「昏厥」了過去。過了一會兒,現莫然竟然沒有理會自己,眯縫著眼楮看了莫然一眼,看到他正在仰天遠望,知道他在為混亂老人送行,自己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繼續鬧下去。
莫然怔怔望著天空,喃喃道︰「鞠花開,鞠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閑。」旋即轉身問道︰「小鳥當時,你有看到究竟是怎麼回事麼?」
「我也只是靠著感知力模糊的感知到大概的情景︰
當時,我已經完全月兌力,忽然感知到你的氣息越來越弱,我就以為沒戲了。忽然,混亂那老頭的氣息像井噴一樣出現了,那股強大的氣勢,完全出了他能力應有的範圍。那時,我就知道他可能將自己的靈魂燃燒了。三花聚頂靠著他的力量瞬間就完成了,他與那金花、銀花、鉛花四位一體綻放開來,接著勢如破竹,縱使那墨羽仙王接連又打出兩招,仍舊擋不住混亂的攻勢,最終兩者應該是同歸于盡了吧。」
莫然點了點頭,自語道︰「墨羽仙王又接連打出兩招都沒有擋住麼?看來老人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將自己的靈魂給完全燃燒了啊。小鳥,我們去找找兩人的尸,或者遺物吧。」
天命玄鳥點了點頭,飛入了莫然手中化成了一把普普通通的羽扇模樣。莫然身上的火焰鎧甲早已完全月兌落,衣服早就在山洞之時就破爛不堪了。沒有了強大的火靈支持,莫然只能徒步而行。
這一走,就是大半天,令莫然驚奇的是,自己在那洞內吃的果子竟然讓自己這麼多天仍然沒有覺得肚子餓,終于在微有破損的孔明像前找到了那墨羽仙王的殘破外衣。
「小鳥,諸葛前輩的這尊雕像竟然能在這等大戰中保存下來,也是他老人家在天有靈啊。」莫然一開始沒有急著去在墨羽仙王的尸骸中尋找寶貝,先是朝孔明像恭敬地一拜,畢竟自己傳承了人家的天命玄羽扇,那混亂之刃又封存在自己的體內。別的不說,單單這兩樣,莫然已經將孔明看作了自己的第一任師傅,不敢怠慢。
「那是,這尊雕像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如果這雕像毀了,這片小世界也不會繼續存在了。」小鳥自豪道。
「哦?為何?」莫然問道。
「這個嘛,一句話也說不清,你就姑且將它看作是這個小世界的世界支柱就行。」小鳥故作深沉道。
「諸葛先生原本是這里的人麼?」這個問題才是莫然最關切的問題,因為只有弄明白了這個問題,自己才能順藤模瓜找到再回現世,解開謎底的方法。
「咦?你怎會猜測我家主人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小鳥疑惑地看了莫然一眼,「我家主人原本是九州放逐界大漢朝丞相,因在五丈原以七星燈步罡踏斗祁壽失敗,病故于彼。誰知在主人仙逝之後,竟因那七星燈祁壽之故陰差陽錯被傳送到了這個世界,經過數百余年的修行成功修至真人巔峰,力可撼仙。」小鳥自豪道。
「哦,那真人巔峰是什麼層次,我也是從那個世界不知為何給傳送過來的,對于這個世界可是知之甚少,以後就靠小鳥你指點了,呵呵。」莫然微笑道,誰知那小鳥竟然絲毫沒听到自己的話,只顧去檢查那墨羽仙王留下的東西去了。
莫然一臉冷汗,道︰「我說哥們,你听到我說的話了沒啊?」
小鳥伸回一張翅膀,道︰「噓,別說話。」
莫然皺了皺眉,看到小鳥那嚴肅的樣子,苦笑了兩聲,也在一旁觀看起來了。
「唉……可惜啊,」小鳥慨嘆道,「這墨羽仙王乃是散仙巔峰級別的修士,最長能夠擁有千年壽命。但是他在這混亂武侯墓中呆了十萬年之久,如果不是這里時間流的特殊性,那墨羽早就該灰飛煙滅了。唉……他一死,連他身上的大部分寶貝都隨之灰飛煙滅……」
莫然點了點頭道,「哦?怪不得這副白羽外衣突然就變得如此殘破不堪了呢,原來如此……」
「嘿嘿,也正是因為這樣,能夠剩下來的這些,應該都能夠達到地寶級別。」說著,小鳥將那殘破不堪的羽衣翻了過來,從中滾出了一個小盒子,被小鳥翻在手中,接著道,「嗯,如果等我功力稍微恢復了之後,可以用這些材料再添置些天然材寶給你打造一套仙衣也說不定呢,嘿嘿,感謝我吧。」
小鳥的小動作全都看在莫然的眼中,莫然微微一笑道︰「嗯,我真看不到那一天的到來啊,先不說能否得到一些奇珍異寶,就算得到了,恐怕也就被你私吞了吧?」莫然故意將‘私吞’兩字強調,別有意味的看著小鳥。
小鳥看了莫然兩天,知道莫然不是在詐自己,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自己的羽毛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很不情願的交給了莫然︰「小子,我看你窮的很,啥都沒有,這個儲物盒就給你了,以後有什麼增進靈力的奇珍異寶就先給我知道麼?」
莫然笑了笑接過那好似青銅做的鐵盒,看到這小盒僅僅就拇指大小,不禁問道︰「儲物盒?這麼小?」
听到莫然這麼問,小鳥很不情願的回答道︰「我說你是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啊,這可是寶貝啊,這種儲物盒叫做真君混元盒,乃是不可多得的寶貝,里面擁有一片方圓千里的空間,都足夠你裝下一座城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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