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意思是我根本就通過不了這個階段了?」莫然有些疑問,那這個考核就太不公平了吧?
「嘻嘻,主人不要著急。如果一個原本沒有五行之靈的修士,通過各種手段得到了土之信物,而且還沒有煉化,這樣主人可以殺了他,得到土之信物。火生土,我可以轉化成一個土之信物與之吞噬結合,成為擁有兩個能量的土之信物。然後主人在殺兩個身上擁有金之信物的修士,土生金,等到主人擁有金之信物的時候,您就擁有了四個能量的金之信物了。」火之信物有些興奮道。
莫然卻是听得滿頭是嘆號,「這哪里是什麼考核呀,分明是想應試者大規模殘殺麼。」莫然看了一眼小鳥,無奈道︰「既然選擇了,就要走下去啊,不然的話,怎麼能夠成為好賤老師的徒弟呢?」
一邊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莫然一邊琢磨著自己應當采取什麼戰術。當自己走到了通道的拐彎處之時,突然空間扭曲了起來,整個世界的色彩好像都被收入了一個口袋之中,直到天昏地暗。當莫然再次能夠看到光亮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傳送到了一個無礙飄渺的世界中。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被傳送到了神魔濃霧之中了?」莫然實在覺得自己有些點背,無奈道。
「哎呀,主人,我失職了。忘記告訴您,在通道之中一共有五十多個幻境,每一個幻境都有千里方圓。幻境和幻境之間是隨機相連的,您根本就不會知道離開一個幻境,下一個幻境你會到哪里。如果運氣不好,或許一不小心就遇到了能夠一擊必殺您的修士,運氣好的話,或許直到最後您也不會受一點點傷。畢竟,在生死博弈的過程中,運氣有的時候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哦,」莫然突然微微一笑,朝小鳥道︰「那我有戰術了,嘿嘿。」
看到莫然的笑容,小鳥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不會是想再呆在我的玉掌乾坤里,修煉上一段時間,讓我在這呆著給你查探情況吧?」
「沒想到和你在一起這麼短的時間,就被你給看透了。」莫然有些慚愧的壞笑了一下。
「突破之事,可遇而不可求。更何況你現在是引氣階段,如果基礎不穩固的話,以後你沖級巔峰戰力恐怕就難了……」小鳥說教道,剛說一半,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唉呀!一直以為我的運氣不好呢,殺了大半天終于遇到了一個弱小的火之信物持有者了,嘿嘿。」
莫然轉身而來,面帶微笑,別有意味的看著這個青袍青年,道︰「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來送女乃的了。」
「哼!不自量力,勸你還是乖乖的把火之信物送上來,一個引氣八重天樣子的散修小子,也敢跟我君子觀的人爭雄麼?」那青袍青年趾高氣昂道。
「君子觀」三個字像炮彈一樣涌入了莫然的耳朵,並在莫然的腦海掀起了軒然大波,肝火立時走滿全身,使得莫然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莫然如何會不憤怒,曾經被人在手中毫無尊嚴的玩弄,「贈予了」莫然一生難忘的奇恥大辱,莫然如何去保持氣定神閑!
「咦?」一直覺得莫然比較淡定的小鳥,現了莫然的這種反常的反應,擔心道︰「怎麼了?」
莫然沒有回應,臉上掛著微笑,上前一步道︰「沒听說過什麼‘小人觀’哦!」
同時,莫然猜測對方定然有同伴,可能是因為隨機傳送的緣故暫時走散了而已。因此,自己話音一落,便一步踏出。腳踏不成熟的幻點靈虛步法,仿佛有人在空氣中給莫然安置了一塊塊踏腳石供莫然極沖向那青袍修士。
「哼!別以為跟我同階就勝券在握!」那青袍修士以為莫然與自己一樣只是引氣八重天修士喝道。不過,那青袍修士也不是什麼善茬,一把蜿蜒的長劍出鞘,奪步而出,朝莫然就刺去。
「小賊看我君子觀的‘六尺飛燕落沙石’之術!」
那修士也算有幾分本事,腳下功夫也是了得。人行如飛燕,長劍橫掃勢如飛沙,再加上注入長劍的火屬性靈力,仿若那修士在駕馭著一片火焰沙石而來。
「這人好長的劍,有些克制我了。雖然修為比他高一重天,要戰決倒也不是那麼容易。」莫然心中盤算著,右手的火焰靈力早已蓄勢待。忽然,莫然瞥到了那修士右手在揮劍,左手卻在揣在懷里想要搞什麼小動作,自己微微一笑立時就有了對策。
「海燕搏風!」莫然施展出自己方才所施展的召喚術,由于對自己的這一招並不滿意,因而起了一個平平的名字。右手的火焰之力,幻化成為翱翔搏浪的海燕,在莫然面前形成了一個橙色六邊形護盾。
護盾與那修士的「六尺飛燕落沙石」之術側踫而過,莫然靠著這一股側踫之力,回身一滑,平踏在空中。
「嘿嘿!」那君子觀的修士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左手從懷中掏出一柄銳利的匕,朝莫然的大腿狠狠扎去。
「就知道你要這麼做!」莫然大喝一聲,右腳踏出,天罡陣噴出熊熊罡氣將那匕抵住,左腳順勢一腳踢在那君子觀修士的脖子下。
「啊!」修士一聲慘叫,伴著骨碎之聲,滾落在地。右肩和脖子都在大股大股的噴血,顯然是被莫然的罡氣傷到了動脈。也不知是那人的脊髓受傷還是腦神經受創,他的左手和左腿明顯已經癱瘓,站都站不起來。
他惡狠狠的看著莫然,眼中因為對死亡的恐懼,竟然泛起了淚花。此時,莫然早已落地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君子觀修士像是身處冰窖似的,呼吸加、渾身哆嗦。他咬牙憤恨地看著莫然,聲音有幾分自嘲,道︰「玩……玩了……一輩……子……咿……咿……鷹,沒想到……」
話就說到這,那人就已經撐不住,倒在了地上,鮮血還在向四周噴射著,染紅了一大片黃土。他的身子,還在不甘心的抽搐著,靈魂卻已經煙消雲散了。
此時的莫然真的很默然,一句話不說,只是靜靜地走上前去,將那人的儲物袋收了起來,手上沾染的鮮血連擦都不擦,便轉身離開了原地。
莫然自己都對自己的反應有些好奇,「沒有因為殺人和鮮血而產生恐懼……在原來的世界,我究竟是做什麼的?」
過了一會,莫然尋到了一處高度和角度極佳的掩體,就在這守株待兔起來。莫然看著自己手上還殘存的血痂,默然不語。
「莫然,你怎麼了?」小鳥看到莫然的這個樣子,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生了,安慰道︰「其實沒什麼的,殺多了,就沒感覺了。」小鳥這種小女強人畢竟不是那種會安慰人料,只能這樣勸道。
莫然嘆了一口氣,道︰「我沉默的並不是因為殺了人心中難過,恰恰相反,我沉默是因為我殺了人心中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仿佛對這個已經司空見慣了。」
「哦?」小鳥驚疑了一聲,問道︰「你是說你原本是九州放逐界的人?」
莫然點了點頭。
小鳥沒有繼續問,陷入了沉思。
「雖然我對以前的事情好多都記不著了,但是這些天有些人的面孔還會浮現在我的腦海中,讓我忍不住想洗一把臉,清洗一下自己。」莫然忽然道,「我有印象,在我們那個世界,殺戮都是被掩蓋的,因為我們認為生命非常的寶貴。可是大多數人都為了錢、為了家而疲于奔命,浪費生命,沒有幸福可言。活著和死了似乎沒有什麼區別,‘物欲橫流’應該是我們世界的代名詞吧。」
「我們的世界,殺人是一種罪。可是每天每日都有人在用錢殺人、用權殺人,殺人于無形,殺人而毫無負罪感,無論哪個國家的人,哪個民族的人無不如此。」
小鳥看著莫然一臉冷漠、毫無表情,心道︰「小子啊,你小小年紀就能把生命、生活看透麼?這麼沉重的話竟然仍然毫無表情,好像跟自己一點都不相干似的。這一點,跟他,太像了……」
一覺睡到自然醒,不敢求收莫說評。各位看官,實在是對不住,起來晚了,呵呵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