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右手重新恢復了知覺,莫然嘗試性地攥了攥拳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小鳥道︰「兩次胡鬧重傷之後都被小鳥給治好了,你那藥水肯定很珍貴吧?」
「哼!」小鳥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這才現了莫然身上的不對勁,「怎麼回事?引動了那麼大的天劫,連築基一重天都沒有沖上去?」
莫然撓了撓後腦勺,道︰「我……我也沒高清什麼狀況,築基失敗了,連新術的研究也失敗了。」
說到這,莫然咧嘴一笑,道︰「所幸的是我還是引氣巔峰,沒有任何退步,雖然沒有築基,我還是能感覺到體內的靈力要比之前充沛了許多。」
小鳥微微皺著眉頭,看到莫然那樂觀的笑容,搖了搖頭,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真是拿你沒辦法,看來那九彩逍遙桃還是有點作用的。」
剛才還在呲牙咧嘴笑著的莫然,听到小鳥這句話,大臉立時就拉了下來,「小鳥,你也太坑人了,那桃樹只是別人的仿制九彩逍遙桃造出來的,搞不好我沒築基就是那桃子的緣故。」
「仿制的?誰那麼牛,連這個都能仿制?我這天玄一族天生的煉器聖手想都沒敢想過去仿制這等天地異寶。」小鳥有些吃驚,心里閃過了好幾個名字都被她給否定了。
「外面的戰事怎麼樣了?」莫然的問題打斷了小鳥的思考。
「你弄出那麼大的濃霧來,外面怎麼可能安生得了。」說著,小鳥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那群仙土之人,不知道被哪一幫給偷襲了,那李一平的族弟給人一刀劈成了兩半,儲物袋也被收走了。」
莫然輕嘆了一口氣道︰「走吧,咱們可不能落下。我既然突破失敗了,也就沒有在這地方繼續攪合的必要了。」
風消,雲散。
這片幻境還是那樣空曠,那樣崎嶇。唯一不同的一點,原本茂盛的森林被人燒掉了一大半,莫然付之一笑,他自然知道事情大約是怎麼回事。
「那麼濃的雲霧居然都敢施火攻,果然有幾分決斷力。」莫然笑道。
森林深處,幻境邊緣。
兩個修士滿面灰土,乞丐一樣地朝幻境的邊緣沖去,這里對他們來說不是噩夢,而是一段悲催的記憶。
終于,兩人距離幻境邊界十幾米遠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們欣喜若狂,幾乎都要雙目含淚,這悲催的夢魘終于要結束了。
就在這時,幻境的邊界出現了水紋一樣的波動,畫面蕩漾著,蕩漾著,將兩人好不容易浮出臉上的笑容又蕩漾了回去。
「師……師兄!」幻境邊緣出現了三個清秀的青年男女,劉風謙看到他們都淚奔了,朝著左邊一個面色陰冷卻頗為帥氣的青年哭訴道。
右邊的女子身著綠紗,肩披綾羅絲帶,看到劉風謙這副模樣忍住了微笑,故意奚落那君子觀的沈師兄道︰「沈兄,這是你師弟?」
那姓沈的修士著實感覺面上無光,特別是被一個女子奚落更是覺得抬不起頭來,冷聲回應道︰「劉風謙,怎麼回事?」
還沒等劉風謙開口,沈姓修士身旁身著藍紋黑袍的修士終于忍不住,先是「噗」的一聲,緊接著捧月復大笑,「哈哈……哈哈……」
綠衣女子別有意味地微笑道︰「我說楚歡哪,苪羽兄怎麼說也算是咱們的朋友,至于這麼不給面子麼?」
「哈,呵呵,不……不是,蓨曦,我不是笑這位道友。嘿嘿……看……看那……」藍紋黑袍修士右手指著遠處灰頭蓋臉的李一平,胳膊夾著一把折扇,左手捂著肚子,笑個不停。
「咯咯……這不是大名鼎鼎,鼎鼎大名,靠爹靠媽靠師兄,不學無術的葵玉堂十三席閣下麼?」女子捂嘴輕笑道,眼神中暗暗流露出一絲不屑。
「蕭楚歡師兄,瞿蓨曦師姐,師弟李一平有禮了。」李一平拱了拱手,看似彬彬有禮,可是直呼名諱透露出他心中的氣憤來。
李一平剛剛將握拳的手放開,一道綠色彩練便出現在他的眼前,嗖的一聲,彩練分為紅、綠、黃三條,將李一平給直接層層纏繞了起來。
紅色的彩練釋放著香甜的氣味,香氣燻得李一平有些沉醉其中。綠色的彩練釋放著濃濃的醋味,酸氣逼得李一平瞬間就從彩練的香氣中清醒了過來。可是那酸氣的效果何止如此,酸入肝,李一平的肚子里、心里都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不知從何而來的嫉妒之意涌上心頭。
藍色的彩練釋放著一種酒精味,借酒消愁愁更愁,聞著那濃濃的酒香,李一平陷入了愁苦的思索中。
「蒼天吶,為何對我如此之不公平!為什麼,為什麼同樣是李家之人,我就僅僅位列葵玉堂末席!為什麼,我付出的比別人多,得到的還比不上一個外姓人!」
「啪!」瞿蓨曦直接把李一平拽到了身邊一個耳刮子就朝李一平扇去。
「哼!吳宸生于農家,五歲有幸被選入李家家奴重點培養之列。從踏入修練場的第一天起,他就每天晚睡早起,從基本功開始一步步地辛勤苦練。他不像李朕青那樣天才,他現在的成就是從流的每一滴汗,每一滴淚中得到的!」
「你們這些紈褲子弟還在頤指氣使的時候,他已經冒著生命危險自我引氣。你們在爭權奪勢的時候,他已經反復築基三次才成功。你們在抱怨的時候,你們在勾心斗角的時候,吳宸沒有浪費一分一秒,全部都在修行!」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哼!枉費我臨走的時候吳宸還托我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幫你一把,我不殺你已經很對得起你了。」
李一平目瞪口呆地看著瞿蓨曦,「 」的一聲坐在了地上,「瞿師姐……」
「啾啾……不愧是吳宸的未婚妻呀,嘿嘿,你現在可還是蓬萊閣的人哦。」蕭楚歡哈哈笑道,「哈哈,那誰,吳宸雖然身出農家,但是他的夢想可不是你所能比的,我也算與他有些交情了,所以你也不必自責。」
「李兄,我這師弟狼狽一些我倒是能夠理解,可是你也搞成這副模樣,沈某人就有些好奇了。」一旁的沈苪羽似乎有些不願被人冷落,突然轉移眾人的話題道。
「唉……說來話長了……」李一平身上的彩練松開之後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灰,一邊道,「我本來和族弟李子娛、劉師弟還有趙奇生遇到了阿邪教廷和蠻荒、北原的一些修士,當時就因為三方實力相對均衡所以沒有任何一幫敢貿然動手。」說到這,李一平無奈地看了一眼劉風謙。
「師……師兄,都怪我不好,我太沖動了偷襲了一個侏儒,把另外兩幫的矛頭都指向了我們。」劉風謙也有些自知之明,趕緊向沈苪羽道歉。
「這倒無妨,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舞澄霜兄妹來!」李一平嘆道。
「什麼?!舞澄霜都來了?」瞿蓨曦驚問道。
「嘿嘿,師兄,看樣子舞澄霜是為了保護他的堂妹,舞藝而來的,嘿嘿……」劉風謙不放過任何一個討好自己師兄的機會,諂笑道。
「嗯,我就是听到了一點風聲才會和大哥換了這個接近舞姑娘的好機會。」沈苪羽舌忝了舌忝嘴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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