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下,誰會去回應舞藝天真的話,當然,她只不過是想給莫然增加心理壓力,也沒有希冀過能夠有什麼回應。
正在這時,那名叫伊洛嬌娃的阿邪女修恍然大悟道︰「這氣息,這氣息是那天香五行石的氣息,是他殺了我得未婚夫伊克特!他身上鱗
甲的形態,我曾在伊克特家族中撇過其家族秘刻,上面的一尊玄鑒刻得就是那雙眼楮!」
「哈哈!啊哈哈!」舞藝故意發瘋了一樣大笑,「如今你小兩口二人已經是舉世皆敵,我看你們如何繼續生存在這世上,哈哈!」
「你大爺的!」宗爵怒了,就要出手相搏,一把被蘇紫煙攔住。
「這已經不是小隊的戰斗了,你們一旦出手牽扯得太多,我相信莫然,這麼久了,我一直都相信他。」蘇紫煙言輕語快,看似輕松,一
雙明眸一直在看著莫然,在為自己戰斗的莫然。
「冰雪霜連天!封!封!封!」
獅子搏兔尚施全力,舞澄霜連續喊了三個「封」字,一點都沒有小看莫然。
忽然間,舞澄霜附近連天的冰雪霜像是听到將軍命令的士兵一般,全部凝結到一起。驀地一聲玄音,那是萬物極冷瞬間結冰的聲音。
所有的冰茬和飛雪飛蛾撲火一般涌向燭炎化莫然打出的兩個太陽而去,瞬間將其冰封,凝結成兩個閃著耀眼陽光的巨大冰塊,唯美之中
露出的是那太陽的不屈之意。
緊接著,所有的冰霜也凝結到了一起,置于冰雪之前,成掎角之勢,將那兩顆太陽完全牽制住了。
「千幻螺影八十劍!」
舞澄霜手中的長劍再度復原,他沒有給莫然喘息的機會,那個冷傲的身影直接就消失在眼前。
燭炎化的莫然眯起了自己的雙眼,豎起耳朵,散開神識搜尋舞澄霜的身影。
當追蹤到舞澄霜的蹤跡之時,莫然震驚在地有些不知所措,周圍竟然有極速運動的舞澄霜整整八十個,每一個都是真身,彼此之間毫無
不同。
「不能在這被動挨打!」
燭炎化之後,莫然的腳底的天罡陣法罡氣噴涌,將其速度成倍提升,加上擁有足夠靈力完全施展幻點靈虛步法之後,他的腳底仿若時時
踏著彩雲,在這片空間起舞,不停地躲閃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一劍!兩劍!三劍!」
舞澄霜自創的絕學,已經完全超出了莫然力所能及的範圍,可是莫然不服,自己定要打敗舞澄霜,手刃舞藝!
由于後繼無力,燭火赤炎獸竟想要更大規模的佔據莫然的身體,與舞澄霜一戰。
「媽的,早晚老子不會再依靠你的力量!」莫然現在是內外交困,心中大罵道。
「四劍,五劍,六劍!」
舞澄霜攻勢越來越快,听起來好像就是一劍一劍地在砍莫然,可是莫然知道,舞澄霜這一劍包含著八十劍,而且劍法瞬息萬變,自己所
承受的壓力也是成指數型劇增。
「十劍!」
十劍連出,鋒芒畢露。
莫然竭力閃躲,就在最後一劍到來之際,實在是力不從心。
那劍鋒眼看就要傷到自己的喉嚨,突然間,舞澄霜收回劍勢,反身一腳,「 」的一聲將莫然踢了出去。
先是重重的摔了一跤,地面的反彈之力將莫然再度彈出。在空中一個720度回旋,莫然單手撐地,回身一彈,接著連續三個後空翻方才
停來,奇怪地看著舞澄霜。
鱗片、尖爪漸漸恢復原狀,最終莫然的仙陽星羅眼再多恢復了他原本的黑寶石眼楮。莫然矗立在地,疑惑加憤恨地看著舞澄霜,就要繼
續動手。
「夠了!」舞澄霜冷喝道,「冷!靜!點!」
「堂兄,這是為何?」
不僅是莫然不明白舞澄霜的反應,舞藝更加不明白的替在場的所有人問道。
舞澄霜冷冷的看著舞藝,仿若看著的不是自己家族中人一般,用冰冷的聲音道︰「你剛才說你代表舞家?」
「你是個什麼東西能夠代表舞家?就憑你舞家第二分宗二小姐的身份麼?」
「堂兄!你這話就不怕我父親怪罪下來麼?」舞藝看似柔弱,其實心中頗為厚黑,立刻反客為主,厲聲問道,絲毫沒有先前害怕舞澄霜
的樣子。
「舞慕江他怪罪的起麼?如果我說我以舞家第三分宗副宗主的身份宣布第三分宗力保莫然不受你第二分宗傷害呢?」
「第三分宗副宗主?」
幾乎全場的修士都在竊竊私語。
「的確,如此年輕,僅僅金丹期五重天方才所施展的力量足以同元嬰期媲美,更何況那八十劍僅僅打出十劍,就將莫然給制服。據說還有那第八十一劍,足以斬殺擁有氣之領域的初級元嬰期修士,這實力和潛力足以勝任副宗主一職,舞南韻眼光很準。」蕭楚歡像是一個知萬事的先知一樣,扇著折扇評價道。
「舞澄霜!請你不要意氣用事,此人可是我舞家的共同敵人,不是你我分宗爭吵之時。」舞藝沒有去糾結詢問舞澄霜為何要投靠第三分
宗,因為原因她自己知道,舞澄霜是舞南韻一手培養起來的,這份情她舞家之人都看在眼里。
「你的言語刺激對我無用,你應該知道此人就是南韻大哥與你父親分歧的焦點,他身關我舞家興衰。等我將你送回舞家之後,你順便告
訴你父親,此人自生自滅便罷,若是你第二分宗之人所殺,兩宗開戰便無可避免。」
「那如果是主宗殺他呢?」舞藝人不死心繼續追問。
「今日之戰,我已經用神識完全記錄下,等你回分宗之時,你會發現你那高高在上的父親已經失去了主宗宗主的信任了!」
說著,舞澄霜收劍入鞘,看了莫然一眼,露出了一絲讓人懷疑他究竟會不會笑的微笑,道︰「還不錯,能不能活下去保護你的女人,我
幫不了你,只能看你自己的。有機會來舞家第三分宗無悠山,南韻大哥對你很感興趣。」
莫然看了看舞澄霜,雖然知道他的轉變與舞家的內斗有關,可是自己心中仍舊有些模不著頭腦。因此,莫然沒有回答他,只是在捫心自
愧︰「叫囂著去殺一個賤女人泄憤,唉……紫煙現在已經處于水深火熱之後總,我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舞澄霜說的對,我至少應該給
自己的女人帶來安全感。」
想到這,莫然遙望蘇紫煙,投之以自信、堅定的眼神,兩人之間的默契無須多言,蘇紫煙立刻回之以信任的眼神。
「他日,」莫然突然直指舞藝,「他日,我若能突破重重艱辛自保于世,他日必登門致謝,當著世人之面,取你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