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對質
聞言，趙啟立怒極反笑，笑罷瞪著莫然道︰「好好，你有個好老師，今日我傷不了你，不過，殺子之仇，我趙啟立永世不忘！萍萍，走！」
「慢著！」莫然道。
趙啟立轉身盯著莫然，冷笑道︰「你還想斬盡殺絕？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莫然皺了皺眉頭，拱手道︰「趙前輩，恐怕這里面一定有什麼誤會。您所說的孩子恐怕指的是趙奇生吧？」
「哼，明知故問！」
「他娘的，這個賤骨頭，真想上去扇他幾個耳刮子！」莫然心中罵著，可是表面上依然平靜如水，尷尬地笑道︰「我雖然目睹了趙奇生的死，但是殺人者並不是我，這一點在場許多人可以證明。比如東方李家的李一平，舞家的舞澄霜，蠻荒蠻靈一族的但公一，還有幾個阿邪教廷的修士都可以作證。」
「嗯？」聞言，趙啟立看了莫然一眼，眼楮又瞥了遠處在和燃燈大師交戰的少女一眼，心道︰「這莫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在說謊，難道說是萍萍在騙我？」
轉眼想了一下，趙啟立繼續問道︰「你既然說目睹了阿生的死，那麼是誰殺死的他？」
「阿生？」莫然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定是那趙奇生的乳名了，看來這趙啟立可真是疼愛自己的孩子呀，怪不得一副恨不得抽我筋剝我皮的樣子呢。可是舞澄霜雖然人有些冷，有些木訥，可他畢竟與我有點惺惺相惜，還是不要把他供出來為好。」
想到這，莫然心中浮現出了一個壞主意，朝趙啟立拱了拱手，上前一步道︰「趙前輩，莫然不是那種在別人背後搬弄是非的人，這殺奇生兄弟之人莫然實在是不好明說。」
莫然故意將趙奇生稱呼為奇生兄弟，在心理上拉近和趙啟立的距離，但是自己的腦海中卻浮現出當日自己因憤怒給那趙奇生來了一個螺旋大灌腸，差點笑了出來。
趙啟立見莫然臉色有些扭曲，眉頭一皺，略帶威脅道︰「那我便只認為是你殺的！」
「哎呀，這可叫晚輩為難了……」莫然裝作很是為難的樣子，一副誠惶誠恐、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君臨從莫然差點笑出來那一刻開始，就知道這家伙定然是在演戲，便配合道︰「莫然，老師平時是如何教你的呢？能不要往自己身上惹麻煩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惹麻煩哦，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你不願意明說，那就給趙真人一個暗示或者線索吧。」
「謹遵老師教誨！」莫然心中暗笑不止，臉上卻仍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朝趙啟立道︰「奇生兄弟的死跟一個女人有關，她總是跟在舞澄霜的後面，好像名字不是叫舞心就是叫舞藝。」
莫然前一句還說自己不是那種在別人背後搬弄是非的人，後一句就將趙奇生之死的矛頭直指舞藝，而且還故意將舞心牽扯進來，給他們制造一個大敵。
「好，好，好！」趙啟立突然悲憤的一笑，轉身朝那少女喝道︰「萍萍，你給我滾過來！」
聞言，莫然直接將星轉獄牢大陣撤掉，將燃燈大師和少女都放了出來。
「哦喲，這不是燃燈老頭子麼，我就說麼，剛才怎麼感覺好象有熟人的氣息，一時想不起來，竟然是你小子呀！」君臨看到燃燈老遠就打招呼笑道。
燃燈也是哈哈一笑，說了些「多謝之前的幫忙」「你收了個好徒弟」雲雲。
趙啟立一見燃燈心中便是一沉，心道︰「這兩人聯手只要拼上點手段足以殺了我，看來這莫然所言不虛。」
想到這，他心中怒意更勝，當即喝道︰「萍萍！你不是跟為師說阿生是這位莫然所殺麼，既然你們所說的不同，就當面對質一下吧！」
聞言，莫然心道︰「原來是這個小妮子在陷害我，可是當日並沒有見過這個小妮子呀，她為何要陷害我？」
「沒錯，就是他呀，好像是阿生得罪了他的小相好，他就出手殺了阿生。」
見少女一口咬定趙奇生就是自己殺的，莫然冷哼一聲問道︰「哼，你當時根本就不在場，竟在這血口噴人！」
「啊，對了對了，他那個小相好名字叫舞藝，他一定是想攀枝附鳳跟人家舞家扯上關系，正好阿生得罪了那個舞藝，這個莫然就趁機把阿生給殺了。」少女撒起謊來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說得栩栩如生，繪聲繪色。
莫然眼楮一轉，追問道︰「我那天根本就沒有看到你這個小姑娘，如果你在的話，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出手救奇生兄弟呢？哼，你這個小娘皮，撒謊都不臉紅的，你根本就沒有看到奇生兄弟究竟是怎麼死的就在這胡謅八扯一通，這里都是久經世事的老前輩了，你以為大家會听信你這麼胡扯？」
「誰說我沒有在場？那天十幾個人之中就沒有你，你在不在場呢！」少女被莫然一激果然中了莫然的計，直接將實話給說了出來。
聞言，莫然一步步朝那少女走去，面帶微笑道︰「小姑娘，我既然不在那十幾個人之中，那我又是怎麼殺人的呢？」
嘴上這麼說，莫然心中卻一直在犯嘀咕，「這個小娘皮來歷有些蹊蹺，為什麼她對當時的情形這麼熟悉？」
「萍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既然知道當時有十幾個人，可見你當時在場，快說阿生究竟是不是舞家的人殺死的？！」趙啟立服下了一粒丹丸，手上的傷已經漸漸恢復，他冷冷盯著少女，像是在威脅一般。
少女一退再退，像是被嚇壞了一般，睜大著眼楮好似無辜地看著趙啟立和莫然。
燃燈大師突然眉頭一皺，朝莫然兩人道︰「不要靠近她！」
燃燈話音剛落，那少女登時化作一灘肉泥，堆在地上。
突然，從肉泥之中爬出了一個讓莫然都為之一驚的身影，他張牙舞爪，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用爬滿蛆蟲的手指著莫然道︰「呵，呵呵，莫然你可還認得我是誰？」
「沈苪羽，怎麼可能？」見到沈苪羽這副模樣，之前那個少女的身份也呼之欲出，只是莫然覺得自己心中的推測太過匪夷所思。
那個惡心的身影渾身僵硬，笑起來都那麼生硬︰「呵，哈哈……莫然啊莫然，本想借這趙啟立之手殺你，只可惜她的計劃不周。他日再見之時，必是我取你狗命、報仇雪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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