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圓月高掛,萬物寂靜,人們都以酣然入睡進入夢鄉。
然而在皎潔的月光之下一群黑衣人卻打破了這寧靜的夜晚。
他們渾身上下都透露著重重殺氣,身影如電,飛檐走壁如履平地,一看便知都是一等一的上乘高手。
伴隨著一聲悲笛長鳴,他們持刀躍入一座府袛,隨之而來是撕殺聲,悲嚎聲,又不知是那戶人家又要滿門盡誅。
府袛後院,臥室內。
桌旁坐著一位中年人,面色凝重,手中緊緊握住桌面上的兵器,注視著房門。
旁邊床上一婦人面色滄白,懷中抱著一嬰兒瑟瑟抖。
窗外人影晃動喊殺聲,哀號聲,不絕于耳。時不時鮮紅的血水濺到窗欞之上。
婦人哽咽道︰「主人我們快逃吧,晚了就跑不掉了」
中年人不為所動︰「我們與悲笛世世代代爭斗了幾百年,該是了斷的時候了」
婦人傷心欲絕︰「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她還那麼小,她是無辜的」
中年人看著婦人懷中的嬰兒「如果她活不過今晚,那是她的命,也是暮雪派的命」
婦人傷心欲絕地哭泣著。
突然,一道刺耳悲鳴的笛聲響起,這是悲笛殺手所使用的笛刀出的,這也是殺人的信號,也因此他們被稱為悲笛殺手。
伴隨著悲笛聲幾名悲笛殺手破門而入,他們個個黑衣蒙面,只能看見一雙攝人心魄,充滿無盡殺意的眼楮,手中的笛刀以被血水染的通紅,顯得是那麼陰森恐怖。
中年人劍已出鞘閃身護住婦人與嬰兒,面對悲笛殺手怒目而視。空氣瞬間凝結,時間也似乎暫停了一下。
一名悲笛殺手冷冷一笑「千山瑾瑜,你的死期到了,從今天起暮雪派將從東方消失,悲笛將成為唯一的霸主」
千山瑾瑜面無表情,冷哼一聲「廢話少說,動手吧」話畢,千山瑾瑜持劍向一名悲笛殺手刺去。
千山瑾瑜不愧是一方霸主,這幾名悲笛殺手圍攻數時也未能傷之分毫。
突然,一名悲笛殺手舉劍刺向團縮在床上的婦人。千山瑾瑜心中大驚,持劍向那名悲笛殺手刺去。
一道劍光閃過,這名悲笛殺手倒地身亡。然而千山瑾瑜背後同時也被兩名悲笛殺手的笛刀刺中,千山瑾瑜慢慢倒下,躺在血泊之中。
「主人」婦人抱著嬰兒撲到千山瑾瑜的身上泣不成聲。
一道細細的寒光在婦人眼前劃過,婦人悄無聲息地倒在千山瑾瑜的尸體上。在她旁邊站著一名悲笛殺手,鮮血順著他手中的笛刀一滴一滴濺落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臉,只有那充滿殺氣的目光。
「楊煜,還有一個嬰兒,殺了她,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一名悲笛殺手催促道。
那名叫楊煜的悲笛殺手盯著婦人懷中的嬰兒舉刀刺去,然而刀尖在嬰兒面前止住,只見嬰兒紅撲撲的小臉微笑著,清澈的小眼楮一眨一眨地望著楊煜,是那麼可愛。
「楊煜你還在等什麼,快動手」那名悲笛殺手不耐煩地再次催促。
「她只是個嬰兒,沒必要殺她,讓她在這自生自滅吧」楊煜收回手中的刀。
「你說什麼」那名悲笛殺手驚訝地看著楊煜,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名悲笛殺手口中說出的話「主人有令,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你想違令嗎」
楊煜還是靜靜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好,你不殺,我殺」那名悲笛殺手毫無留情地舉劍刺向嬰兒。
只听「啊」的一聲慘叫,悲笛殺手手中的笛刀掉落在地上,人也隨之倒了下去。
「楊煜你想造反嗎?」其他悲笛殺手見狀大驚失色。誰也沒有料到楊煜會因一個毫無關系的嬰兒而殺自己的同伴。
「我只是不想殺這嬰兒」楊煜冷冷的說道。
「楊煜,你竟敢違抗主人的命令。主人有令斬草除根,違者同誅,殺」話音未畢。這幾名悲笛殺手朝楊煜和嬰兒圍攻過來。
楊煜閃身提起婦人懷中的嬰兒與眾人打在一處。悲笛殺手人多勢眾,楊煜殺掉幾名悲笛殺手,趁機躍到屋外。還沒等悲笛殺手追出來,縱身躍上房檐,施展腳下功夫,提著嬰兒向夜深之處飛奔而去。
等其他悲笛殺手躍到院中時早以不見楊煜的蹤影。
————
這是一個幽靜的小山村,此村名叫莫山村,因這里大多數人家姓莫,而得名。
村口,走來一個少年,少年一手拿著裹著灰布的東西,不知里面裹著什麼。另一手提著一個嬰兒。此少年正是悲笛殺手楊煜。
楊煜提著嬰兒走進村里,來到一戶人家院門前。
一圈木欄圍著幾間木屋,看上去並不是一個富裕的人家。院內一個老漢正在劈柴。還有一個小姑娘曬著蘑菇。
「你這有房屋要出租嗎」楊煜問道。
老漢和姑娘聞聲向楊煜看來,打量了一下楊煜。
「有,有,你要租嗎」老漢開口回答。
「是」楊煜回答的很簡單。
老漢走過來打開院門「請進來吧」
楊煜邁步走進院中,跟隨老漢來到右側的一間木屋。
「就是這間」老漢說道。
楊煜環視著屋內。
「窮鄉僻壤的,房屋簡陋,你看」老漢正說著。
「這間我租下了」沒等老漢說完楊煜便答道。
「好,你先休息,有什麼事可以叫我。我先出去了」老漢說道。
「恩」楊煜點點頭。
老沒轉身離開。
楊煜見老漢離去,將嬰兒放到桌上,來到衣櫃前。說是衣櫃,其實就是用木板釘成的簡易櫃子。楊煜將裹著灰布的東西小心地放進去。
楊煜收拾了一下屋子,抱起嬰兒推門走出房間,向村外的山林走去。
老漢看了一眼楊煜的背影,又繼續劈柴。
不多時,楊煜抱著嬰兒回來,手里還多了兩只野物。楊煜將一只野物掛在院門上。
「這只就當是今天的房錢」楊煜不在多說,拿著另一只走進自己的房屋。
此時姑娘從正屋走了出來。看著掛在院門上的野物,又看看剛剛走過的楊煜「爺爺,他」
「莫妍,把野物拿屋去吧」老漢打斷姑娘的話。
「是,爺爺」莫妍不在多問,來到院門取下野物。
就這樣楊煜帶著嬰兒在莫山村定居下來,每天以野物充當房租。在這個小山村租房子用不幾個錢,一只野物就能頂好幾天的房錢,可楊煜每天一只交給老漢,老漢見揚煜不愛講話,也沒說什麼,照單全收,吃不了就拿到集市上去賣,也賣了不少錢。日子過的也不像以前那樣窘迫,慢慢有了點小積蓄。
————
在萬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之上,站著十幾名悲笛殺手,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個個雕像。旁邊石台上一中年武士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周圍是那麼的靜,靜的都能听到他們的心跳聲,好象他們不存在這座山峰之上。
「主人,東方這麼大,我們到那去找楊煜和那嬰兒」一名悲笛殺手忍不住地問。
「我們不需要去找,他自已會出現,我們只需要去感受」悲笛主人淡淡地說道。
山峰之上在無聲音,夜色越來越黑,他們的身影也隨之滲進這茫茫黑夜之中。
————
莫山村
這日,莫妍從集市上買回一些布料,坐在床前穿針引線縫著衣裳。
莫爺爺走了近來看著莫妍「莫妍這是在縫什麼呢」
「我在給楊大哥做一件衣服」莫妍回答。
「哦,呵呵」莫爺爺微微一笑。
莫妍像似察覺出了爺爺的笑意,紅著臉解釋道︰「爺爺你笑什麼嘛,你看楊大哥的衣服都破成那樣,這些日子楊大哥給的獵物讓咱家有了點積蓄,我們也不能太小氣了啊」
「是,是,乖孫女說的是」莫爺爺笑道。
「爺爺,你說楊大哥是做什麼的,他從那里來,他怎麼不愛說話,也不提他的過去」莫妍好奇地問了一大堆。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提及的過去,他不說自有他的理由,你可不要去打攪人家」莫爺爺提醒道。
「恩,知道了爺爺。」莫妍繼續縫著衣裳。
莫妍忙了一晚上才把衣裳縫好。
天一亮,莫妍拿著縫好的衣裳來到楊煜門前。舉起手想去敲門,當手就要敲到房門的時候又停住了,神情顯得有些靦腆。
莫妍穩了穩心神,吸了一口氣,在次舉起手,還沒等她敲到房門,房門便打開了,楊煜站在門口。嚇的莫妍倒退一步,滿臉通紅。
「莫姑娘有什麼事嗎」楊煜看到莫妍一大早站在自己的門口不解地問。
「我楊大哥,我給你做了一件衣裳,你試試合不合身,不合身我在改」莫妍一口氣把話都說了出來。
「不用了,我這身衣服還能穿」楊煜回答。
「楊大哥,你看你的衣服又破又舊,在說這衣服都做完了,你不要也沒人能穿啊」莫妍說道。
「小伙子,你就收下吧,這可是我孫女的一翻心意啊」莫爺爺從屋內走了出來。
「爺爺」莫妍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好,好,爺爺又多嘴了」莫爺爺無奈地搖搖頭。
楊煜看看自身的衣服確實有些破舊,也不好在推遲,接過莫妍手中的衣裳,關上房門。
不多時,楊煜換好莫妍做的新衣服,打開房門,見莫妍還站在門口「莫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沒,沒有了,就是想看看這衣服你穿的合不合身」莫妍不好意思地打量了一下楊煜。
「很合身,謝謝莫姑娘」楊煜道謝地說。
女兒家的手藝就是巧,莫妍也沒現不合適的地方︰「那不打攪揚大哥了,我先回房了」莫妍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
一晃又是幾天。
在這世上是找不到可以安穩生活的地方。莫山村也逃避不了這亂世之劫。
「山賊來了,大家快跑啊」隨著一聲呼喊,整個山村亂作一團,村民協家帶口四散奔逃。
「爺爺山賊來了,我們快跑」莫妍慌慌張張地從院門外跑了進來。
「這是我們的家,我們還能往那跑」莫爺爺不知所措。
「爺爺我們先進山里躲一下吧,等山賊走了我們在回來」莫妍拉起莫爺爺,看見楊煜站在門口在︰「楊大會哥你也快躲一躲吧」
「莫妍快去把錢帶上,錢要是被他們搶走,我們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莫爺爺提醒道。
莫妍聞言急忙回屋收拾行裝,揣好錢,正準備離開,卻已經來不急,幾名山賊橫沖直撞地闖入院中。
「站住,你們想往那跑,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要不然殺了你們」一名山賊揮動著手中的兵器恐嚇道。
「我們這窮戶人家那有值錢的東西」莫妍不憤地回擊。
「呦,沒想到在這不起眼的小山村,還有這麼一個牙尖嘴厲的小姑娘」一名山賊色迷迷地打量著莫妍。
莫爺爺看出了點門道,急忙將莫妍護在身後「你們想干什麼」
「干什麼呵呵,姑娘長的挺不錯,沒錢不要緊,去給我們頭領做夫人。來人把這姑娘給我帶走」一個領頭的山賊吩咐道。
「是」其他眾賊聞聲而動,沖上前就要抓莫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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