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俊臉神色淡淡地看著花蜜兒使勁地拉拔著手腕上的白晶石手鐲,可愛稚女敕的小臉都因使勁過度而漲紅了,就像熟透的隻果似的,很是誘人甜美。看著花蜜兒好像掙月兌得很吃力的樣子,冰寒好心地提醒道︰「不用月兌了,月兌不下來的。」想了想,他又好心補充道︰「除非將手砍掉。」
聞言,花蜜兒情緒幾近崩潰了,看著俊臉一臉理所當然的冰寒愈發地火大了,扯盡喉嚨地尖叫道︰「你為什麼要給我戴上這種鬼東西?!」
月兌不下來,月兌不下來,他竟然說這手鐲月兌不下來,除非砍掉她的手……啊,誰來給她殺了這個瘋子!!!
冰寒奇怪地睨了臉色發青的花蜜兒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縴細而修長的指尖敲了敲她右手腕上的白晶石手鐲,俊美若仙的臉雲淡輕風地解釋道︰「寵物身上不都是有標記的嗎?所以你也該有一個,這手鐲除了我,天下沒有第二個人能解得開。我是你的主人,你要記清楚這一點。」
不過雪兒身上他好像沒有做下標記,嗯……改天回去冰州,再給雪兒打造一個馬鞍吧!
冰寒理所當然的話讓花蜜兒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不斷膨脹的屈辱怒火瞬間消失得一干二淨的,她眨著水漾的美眸仿佛看著怪物一樣地看著俊美若仙的冰寒,覺得自己根本完全和他溝通不能,就像對牛彈琴似的,她理解的,和他理解的定義根本就不同,不……應該說冰寒所理解的定義根本就和一般人平常的觀念完全不同,扭曲的定義讓他很心安理得地將一個人當成身邊的一只寵物……
地地道道的瘋子,竟然給她遇上了,何其不幸啊!
「冰寒哥哥……那你對寵物的看法是……怎麼樣的?」不安地揉搓著肉女敕女敕的小手,花蜜兒心驚膽顫地瞄了瞄冰寒一眼,又迅速地垂下弧度美好的眼簾,稚女敕的聲音不安地小聲問道。
千萬不要說,必要時候還要讓寵物出去當主人的肉盾啊……
「看法?我的寵物只要對我忠心就可以了,至于其它倒也沒有什麼看法。不過,作為忠心的寵物,若主人去了,這只寵物也該要跟著主人一起去。」冰寒俊美若仙的臉難得露出凝重神態,他緩緩地站起來,波瀾不驚地雙眸若有所思地望向寺廟的外面,俊眉似皺非皺的。
冰寒的言下之意就是說,若他死了,作為寵物的花蜜兒也該要跟著他一起去死,陪葬!
花蜜兒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穩住狂跳不止,再也負荷不住刺激的心髒,雙手合攏十分虔誠地看著冰寒保佑道︰「冰寒哥哥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至少能多活一百年!
所以陪葬什麼的,千萬別找上她!
「嗯,我也這麼認為。」冰寒淡靜無波的雙眸由始至終都看著寺廟的外面,清雅的聲音心不在焉地應著花蜜兒的話。
驀然,冰寒俊俏的眉頭猛然一緊,捻起丟落在一旁的銀白披風披在花蜜兒嬌軟的身子上,修長白淨的大手拉著她起來,淡聲道︰「披上,走了。」
「走了?可是天快要黑了。」花蜜兒不安地揪著套在身上的銀白披風,水漾的美眸疑惑地看向冰寒,有點奇怪他為什麼突然急著要啟程了?
對了,這里還是紫州的邊境,這叫冰寒的男人身上穿著高貴氣質也不凡,應該不可能是紫州的暴民,那他又是誰呢?能在這麼危險的紫州行走無阻,又能駕馭雪鷹的男人,他究竟是誰呢?來紫州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又不听話了?」清雅淡漠的聲音听不出冰寒是否真的生氣了,唯獨那毫無一絲波瀾的眸瞳猶如一潭寂靜的湖水,深不可測的深邃。
有點畏懼冰寒深奧不明其意的眼神,花蜜兒咬了咬粉女敕的下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重拾鬼精靈的心思,可愛的臉蛋露出討喜的乖巧,可憐巴巴道︰「不是,我只是害怕而已。」
害怕您老突然發神經將她丟在森林里喂野狼了!
跟在這麼一個瘋子身邊,她能不害怕麼?!
「哦,你只要听話,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冰寒拉著花蜜兒冰涼而抖嗦的小手走出廢棄的寺廟,清雅的聲音一語雙關道。
相等的,如果蜜兒不听話,那麼他也有能力讓她隨時有事。
意味很深的警告,花蜜兒不敢再有任何反抗了,她很清楚自己不是冰寒這瘋子的對手,只能溫順地任由冰寒拉著自己的手走出去,悲戚的小臉高高仰起看著漸漸昏沉下來的天際,異常想念有阿奴罩著的日子!
死阿奴,臭阿奴,你怎麼還不來救她呢?你該不會跑了吧……
「上馬。」冰寒清雅溫潤好听的聲音喚回了花蜜兒‘碎碎念’的走神,她心有余懼地看著面前高大健碩的雪兒,再看了看身旁猶如惡靈般存在的冰寒,不確定地問道︰「我們……同坐一匹馬?」
這樣……不太好吧!再怎
麼說,她都是女兒家啊,男女授受不親,這位老大該不會連這道理都不懂吧。
「有問題?」冰寒顯然不知道花蜜兒在顧慮著什麼,他想了想繼續道︰「雪兒平常食量很大,而且也是優質的馬駒,同坐兩個人對它來說不會有任何的負荷。」
「……哦。」花蜜兒小腦袋低低地垂下,粉女敕的唇在冰寒看不到的暗處勾起無語的弧度。
果然,這個冰寒連男女授受不親的普通常識都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應該說什麼地方能培育出這樣子的瘋子?!
花蜜兒消極的抵抗顯然冰寒是不會看得懂的,花蜜兒也不指望他能看得懂,無奈之下她只能認命爬上剛才還險些要吃掉她的雪兒的馬背上,接著冰寒而跟著躍上來了,兩人同坐一匹馬無比親密地緊貼在一起,緊貼在身後的清淡好聞的男性氣息讓花蜜兒不自在地皺了皺秀眉,冰寒一手橫摟著花蜜兒的小蠻腰,一手勒著馬繩,駕馭著雪色神駒飛快地奔馳起來了,騰雲駕霧般地卷起了一陣滾滾塵煙——
………………
昏沉的天際上盤旋翱翔著幾只神鷹。
當阿奴快馬加鞭趕至到廢棄的寺廟時,里面已經人去樓空了,只有一處已經熄滅火種的炭木還留有暖暖的余溫,也就說,不久之前這里還有人呆過,卻趕在他來之前,帶上人走了!
很奇怪!
阿奴陰沉著半張俊臉,清澈琉璃的眼珠子若有所思地看著被丟在地上沒有動過的烤雞,再看向干爽的蘆草堆上留有一處淺淺的血跡,他快速走上前伸手沾了一沾,血跡還帶著濕潤,還未完全凝固的。
阿奴傾下頭聞了聞指尖上血跡的味道,和方才在森林里所聞到的味道是一樣的,這是花蜜兒身上的血!
花蜜兒剛才就在這里呆過,卻又被人帶走了!
顯然,帶走花蜜兒的人不是一般的暴民,那個人明顯早就知道他一直在後面趕隨著上來,卻總是在他趕到的前一刻將花蜜兒帶走,剛才在森林里也是,那敏銳的觀察能力,就像有人在暗處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似的……
阿奴下意識地掃視著空蕩寂靜的四周圍,察覺不到有人的氣息,更加察覺不到有人隱藏在暗處監視著他,以他的能力,不可能會察覺不到有人躲在暗處監視著他的,更不可能有人能隱藏得如此完美,完美到連他也能蒙騙得過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沒人監視他,但那個人卻能洞悉到他的一切行蹤,還有那個人為什麼要挾持著花蜜兒不放呢?如果目的只是為了救花蜜兒,那個人大可以將花蜜兒交還給他,那人很聰明,他應該知道他和花蜜兒的主僕關系的——
顯然,那個人並不想將花蜜兒交出來。
「……麻煩死了!」阿奴走出廢棄的寺廟時,天際已經完全漆黑下來了,他仰起半邊俊美,半邊猙獰的臉苦惱地凝望著漆黑的天際,清澈琉璃的雙眸驀然凌厲地眯起來了——
鷹?漆黑的夜空上……竟然盤旋著這麼多只神鷹,在紫州這一處荒蕪的廢地上……真是奇怪的異象!
…………
作者要說的話︰5月份~\(≧▽≦)/~啦啦啦,月票鮮花滾滾砸過來吧!今天六千字保底字更新!
表示,冰寒大人的偽神仙破裂,美好的幻想總是容易幻滅滴,咱們的冰寒大人可是個超級月復黑又超級自我滴大男人,以自我為中心的意識十分強烈,所以表妄想挑戰他心目中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