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 神州 第89回 雨夜露營

作者 ︰ 登峰

眼看著西邊天上的晚霞漸漸地隱去,黃昏在樹林中悄悄地降落下來。

王義豪帶領胡狼和烏力斯等11人,跟在虎賁所帶領的隊伍後面,盡量的清除虎賁一行留下的行軍的痕跡,並在一些岔路口處制造了一些假象,以迷惑遼國官方對自己這支隊伍的偵察與追蹤。在蒼茫的暮色之中,王義豪他們趕上了在一片樹林安營的虎賁帶領的大部隊。大家沒動煙火,紛紛的拿出了肉干,魚干做為今天的晚餐,大勢咀嚼嚼著

王義豪召集虎賁,大秀、劉漢武踫了一下情況,一切都還順利。他按排好了崗哨和值班的人員,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

晚上,天上淅淅瀝地下起了小雨,層層的雨雲遮住了月亮。遠近的景物都被籠罩在迷蒙的雨霧之中。天空中慢慢垂下了一條條雨絲,雨水順著樹枝滴下來,落在人的身上使人感到春夜的微寒。王義豪從行囊中拿出了雨衣給凱兒蓋在了身上,凱兒用腦袋在王義豪的身上蹭了蹭,以表達對主人的感激。

這場雨真是一場及時雨,雖然會給自己的這支隊伍帶來不便,但春雨會把是大地重新圖上一層綠色,綠芽滿枝的樹會變得茂盛起來;草會悄悄的鑽出地面,以其嬌女敕縴弱的葉片編織出綠色的地毯把一起都蓋在下面。要想再找到自己這支隊伍的痕跡就更難了。

地面濕潤了許多,散發出一種沁人心脾的芳香氣息。王義豪的心情也好像被雨水清洗了、擦亮了,他的心情不錯。他拿著手電巡視著已經進入夢鄉的營地。

「大哥,二哥,這次要是沒有小王爺我就見不到你們了。」胡狼在一顆大松樹下,悄聲的對自己的兩個哥哥說道。

現在都負點責的胡氏三兄弟這時才有機會聚在一起,這哥三個也不知從哪里整了一壇酒,一面嚼著肉干喝著酒,一面小聲的相互傾述著這兩天自己的經歷。胡彪關切的問道︰「三兒,快說怎麼回事?」

胡狼拿過酒壇喝了一口酒說︰「今天中午在從上京回來的道上,我看到從小腰嶺的樹林中突然閃出一支官家游獵的隊伍,遵照小王爺的吩咐,盡量的避免和官府的人沖突,我急忙讓馱隊給他們讓道。你們猜我這時我遇到了誰?」

「哎呀,老三,你怎麼這麼羅嗦,猜什麼猜啊,你就快說得了。」胡二彪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遇到了到處捉拿我們的已皇薩了。」胡狼這兩個哥哥听到自己的老弟遇到了已皇薩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心跟著懸了起來。

「我開始並沒有注意到,等我看到時,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沒等我抽出刀,他們就圍上來,把我從馬上扯了下來。這時只見小王爺從馱隊後面策馬過來,飛身而下,那功夫真是了不得,赤手空拳,三拳兩腳就撂倒了按著我的那三個已皇薩的侍衛,把我扯到他的身後。隨後告訴已皇薩,好漢做事好漢當,天大的事我一個人抗著,不就是上臨潢府嗎?你們把其余的人都放了,我和胡狼陪你們去。嘖嘖嘖,你們是沒看到那氣勢,真仗義!真是純爺們。」胡狼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當時的情形。

「老三,你當時沒嚇出尿。丟我們兄弟的面子吧?」胡二彪從胡狼的手中拿過了酒壇問道。

「二哥,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著調。和小王爺在一起我還用怕嗎?」胡狼牛b哄哄的說︰「莫說已皇薩那幾個吊人,就是太後和皇上的御帳親軍,我怕他個吊毛。」

「老二,你別打岔。」胡彪接說道︰「三兒,你接著說,後來呢?」

「後來,馱隊的其他人都走了,就剩我和小王爺兩個人,已皇薩那些人慢慢的圍了上來。小王爺面不改色,他讓我先走,他在後面護著我。我飛身上馬疾馳,這時听已皇薩在後面大喊,亂箭射死他。我心里一緊,急忙伏在馬背上。就在這時我听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噠噠噠連續的霹靂聲。我回頭向後一看,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胡二彪喝了一大口酒,壓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急切的說︰「老三,哥求你了,你別再賣關子啦!」

「嘿、嘿,只見小王爺用他那霹靂神棍一指,已皇薩那伙人就紛紛落馬,倒下一大片。我急忙調轉馬頭跑了回去,只見已皇薩他們個個和黑熊寨鬼爺一樣,身上都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血窟窿。」胡狼十分得意的說道︰「二哥,你前兩天在虎嘯嶺山上說,你要是見到已皇薩把他的吊割下來。哈哈,我比你的檔次高,我沒割他的吊,我把他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胡彪和胡二彪不約而同的問道。他們不敢相信讓他們感到提心吊膽,到處懸賞捉拿他們的仇人就這樣的完蛋了。

「這還有假!獨一真神小王爺想讓誰三更死,絕不會讓他活到五更天。」胡狼拿出了從已皇薩的尸體上解下彎刀、箭壺和復合弓說︰「我本想把他的首級給你們帶回來,可是小王爺不讓。你們看我現在用的彎刀、箭壺和弓箭全都是已皇薩的,上面還有他的名字呢。」

王義豪把手電的光柱照在了,頭上戴著箬笠,身上披著簑衣正在雨夜中,一面嚼著肉干,喝著酒,一面嘁嘁喳喳聊天的胡氏三兄弟的身上。他告訴胡氏三兄弟,要抓緊時間休息,明天還有起早趕路

清晨,天剛蒙蒙亮,王義豪在「夜闌臥听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似睡非睡、模模糊糊的夢境之中醒來。潮濕冰冷的空氣息滲透全身,讓他感到一絲的寒意。他從一輛氈車下面爬了出來,向四周望去。

微明的天空中,像細絲般的毛毛細雨還在密密地斜織著,把眼前的一切籠罩在密如珠網的雨絲中。遠處的樹林,山巒只剩下有些模糊朦朧的輪廊。他雨霧中,他做了幾個深呼吸,清新涼爽的空氣頓時使他精神重新的振奮起來。

樹林里是濕漉漉的,多年積下孤枝敗葉形成厚厚的腐殖土象一塊吸足了水的海綿,儲存了大量的積水,踩上去會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王義豪原以為這場雨給自己的這支新收羅起來的隊伍宿營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個時代的游獵、游牧民族對這種風餐露宿的情況,有著極強的適應力。各組按照虎賁劃分的營地,根本就沒把這小雨當會事。大秀和高鐵強所帶領的這些渤海匠人,他們基本上住進了自己所帶的氈車和帳篷之內,少數的住在氈車下面;劉漢武原來的商隊攜帶了兩頂能居住20人的帳篷,擠一擠住了40人,其余的戴箬笠,身披著簑衣外露營在樹下。住宿條件最差的要屬原來四處游擊的土匪們,這些人風里雨里早已經習慣了,他們找一些比較干一點的大樹下,砍下幾根樹枝把獸皮往上一鋪,在自己的身上再蓋一張獸皮就地而臥。也有的則用樹枝架起一塊獸皮,兩三個人背靠背坐著打盹或睡一會。更有一些不怕麻煩的利用樹藤和樹枝很快的在兩樹之間為自己搭一個吊床,把自己用獸皮一裹躺在上面就呼呼大睡起來。

王義豪這個解放軍偵察兵出身的小軍官對于這種天氣情況下露營當然沒問題,雖然他有條件住進氈車,但他現在絕不能搞這種特殊化,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在風雨淋澆之下熬過一夜。

他把躺在一張獸皮上身體萎縮成一團在簑衣之下的胡狼叫醒,讓他通知各組馬上起來,人吃飽、馬喂足,一個時辰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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