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然，告訴女乃女乃，你快樂嗎？」
對于這個突然的問題，江沛然有些詫異，「女乃女乃，怎麼會這麼問呢？」
「因為自從你回來就很少見你笑，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嗎？」
「沒有，我很好，女乃女乃不需要擔心我。我只要看見女乃女乃就會很開心。」江沛然摟過江老太。
對于將沛然來說，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什麼是值得他開心的，或者，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開心。從小就在富裕家庭長大，想要什麼只要一伸手就會擁有。雖然他不是一個真正靠家里的寄生蟲，自己在國外闖蕩事業這幾年，即便有好的成績也有沒感到驚喜是什麼。不過，在這個家來說，能讓他感到心安，或者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人，就江老太，他的女乃女乃。
在江家，江沛然最敬愛最怕的，就是江老太了，沒人知道他對女乃女乃有著怎麼的感情。
「怎麼會，我剛剛就笑了。」
「是會心的笑，要發在心里，只要心開心，才會笑得也開心。」江老太模著他的，眼中有著疼惜。
這次江沛然沉默了，他明白女乃女乃的意思，她希望他可以開心。可是他並沒有滿腔熱情去開心，因為他從不曾體會過。
江老太太嘆了一口氣，「沛然，你知道嗎？你和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很像。你爺爺也從來不笑，一臉的嚴肅，那個時候為了讓你爺爺笑，我要講好多的笑話，可他還是不笑。」
江老太悠然的目光看著江沛然，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那把小小的折扇在手中搖曳著。扇尾的流蘇一搖一擺的，好看極了。
此時，留聲機依舊緩緩的溢出來曲子，江老太的目光變得柔和了。
「沛然，所以女乃女乃希望你能開心，是真正的開心。我知道你爸讓你接管公司，這不是你的初衷，不過你也要知道你爸的苦衷，他一直很看好你的。可是女乃女乃希望是你開心，如果有什麼話記得一定要說出來。」
看著女乃女乃關切的目光，江沛然點點頭，但是那雙深邃漂亮的眼眸依舊是冷漠的。
此時留聲機里的曲子變得有些蒼涼起來，許漢文的懦弱害得白娘娘被壓在雷峰塔下，這一妖一人的愛情是不被祝福的。搖曳身姿的小青也長跪在雷鋒塔前，懷中抱著剛剛出生的小嬰兒……
「沛然，什麼時候你給女乃女乃娶一個孫媳婦回來，也讓女乃女乃也樂樂？」江老太岔開話題，手中依舊打著拍子。
「女乃女乃，怎麼說到這個上面來了。」
「怎麼？還害羞呀，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早點結婚也許就變得開心了，你就是少了一個女朋友才不開心的。」
「這是什麼妙論？」江沛然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女乃女乃投來期許的目光，然後目光變得低柔起來。
「好，女乃女乃開心的話，明天我就給你娶一個女人回來。」
「傻孩子，怎麼是為了我呢？女乃女乃是為你好。」江老太沒好氣的看著他。
「女乃女乃，我是說真的，你要喜歡我明天就可以和莉雯結婚。」
「不要，你這混小子不要把那狐狸精給我娶回來，我是不會承認一個戲子做我孫媳婦的。」江老太大叫，想著那個狐狸精做了她的孫媳婦，她就不舒服。
「女乃女乃，那不是戲子，莉雯是演員。」
「還不一樣，在熒幕前賣弄著風s o著，女乃女乃不喜歡，你小子要是敢給我娶回來，我以後就沒有你這個孫子。」
江沛然笑了一下，覺得女乃女乃有些孩子氣，可是即便是這樣，他也會順著她的。
「那女乃女乃喜歡什麼樣的，明天我給你娶回來？」他認真的說。
「哦？真的？」江老太眼瞬有著光亮，連眼角的皺紋也變得好看了。
此時，留聲機里傳來清新悅耳的聲音——
「……夜，靜了，呼吸著微涼的氣息，閑散輕緩的步子，此刻的心情融入夜色中，讓我們下次繼續在空中相會……」
古色的房間中有著天竺香的味道，那道古茶也在羸弱的酒精燈中彌漫著。江老太優雅的坐在沙發中，褐色的眼瞬閃爍了一下了。
「就這個丫頭吧，這個丫頭溫溫柔柔的，女乃女乃最喜歡她的聲音了，她配你一定合適。」
江沛然愣了一下，然後眼中有著笑意，「女乃女乃，你又沒見過人家，如果是一個丑八怪不然是一個胖子，那我娶了她，不是遭你的眼，說不定還會影響後代的……」
「臭小子，你怎麼不想人家是一個美人呢？」
「在美人的人也配不上您的孫子。」
「臭小子，你就臭美吧，看你找不到老婆怎麼辦！」江老太用手中的折扇又打了一下他的頭，嘴上掛著慈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