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限制級婚姻 第三章︰她這樣一點頭,意態悠悠 30

作者 ︰ 暮色四合1

不就是吃一個飯嗎?還要換衣服,這個叫安夕陽怎麼也沒想到。可是這一次卻和上一次不同,不再是高級的服裝店,而是弄堂里的一家不到百坪的小店。這是手工作坊店,是做衣服的,可是大多數的衣服都是旗袍,整整齊齊的不同款式的掛著一排。店里面有一個老師傅,真的很老了,帶了花鏡,滿頭的銀發,走起路來也不利索。可是一坐到到縫紉機的面前,老胳膊老腿兒的一運作,加上縫紉機咯吱咯吱的響聲,是那樣的有力。可是即便如此,看著安夕陽依然那個膽戰心驚。除了老師傅之外,還有兩個小學徒,听著口音好像是四川人。

「陳師傅。」江沛然看了一眼老師傅,這師傅是給蓉姨專門做旗袍的,江家是他的老主顧了。可是即便這樣,他的態度一如既往——冷著臉。

陳師傅看了一眼江沛然,簡單的應了一聲「恩」。

「陳師傅,有現成的袍子嗎?給她找一件。」江沛然指著身邊的安夕陽。陳師傅抬起眼打量了一下安夕陽,然後又低下頭運作著縫紉機。

「胸圍86、腰圍65、臀圍87,旗袍在架子上,只有五件,從15到19號。丫頭,去選一件。」

安夕陽簡直要窘死了,臉上是火燒火燎的,耳根子都是熱的……她低著頭,甚至不敢看一邊江沛然的臉。可是,他卻听到一陣低沉的笑聲。

「衣服在這了,這一次隨你挑吧。」江沛然拉著低著頭的安夕陽來到一個衣架面前,「試衣間在里面……沒想到你的身材挺標準的!」

後面的話倒是有幾分玩味的味道,惹來了安夕陽的瞪怒,也不禁在心里埋怨了一下老師傅。

這旗袍的做工很精細,讓安夕陽很喜歡。她記得秀雅就有幾件這樣的旗袍,是她從上海老家帶來的。做工和面料都是很有考究的。她自是不是很了解,可是每次看見這樣的袍子總覺得像三十年代的女人,曼妙的身姿搖曳著,沒走一步都是帶著女人的嫵媚,肩和胯也有著獨特的味道。穿上旗袍,不禁讓她想到張愛玲穿著旗袍去蘇青家,後面還跟著看熱鬧的孩子。

安夕陽拉開試衣間的簾子,邁著小步子走了出來,開叉的地方恰到好處的開到腿那里,每走一步都有著若隱若現的春光,可是丁目一看,卻什麼也看不見。這美麗的仿佛是引人遐想的。

江沛然定定的看著,記得上次她妹妹說過的話。

——我姐姐穿旗袍好看些。

這單單不能用好看來形容,她就像是清朝浮著檀香的時空里穿過,直至現代的浪漫和風華。白色印花的旗袍,怎麼看都是好看的。

江沛然回過神,然後把錢直接給了陳師傅,這師傅不掛賬,只首現金。出了弄堂的店子,江沛然又帶著安夕陽買了鞋子,細白的高跟鞋穿在她的腳上陪著那白色的旗袍,怎麼看怎麼搭配。

直到江沛然又買了一些東西,才回家江家。

外面的一大鐵門被拉來,江沛然的車子緩緩的開了進去。安夕陽坐在車里,看著前面一棟三層半高的小樓不禁有些呆住。盡管她知道江沛然身份顯赫,住的地方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可是看著鶴立雞群的白色小樓還是有些呆住。

「這個戴上。」江沛然的聲音適才的響起。

安夕陽轉過頭,看著他手中的錦盒,有些微微的呆愣住,

那是沈阿姨送給她的禮!

「今天沈阿姨來吃飯,你戴著這個她會很開心的。」江沛然把發簪取了出開,遞到她的手上。

看著手中的簪子,她就不知不覺想起上次的舞會,心中依然還有著余悸。

「你好像和沈阿姨的感情很好。」她把長發泄了隴來,柔軟的長發像瀑布一樣,然後熟練的用手挽了起來,用簪子插了進去。

「她是我母親的朋友。」他簡單的說,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和露出的小臉,最後目光落在她肩上的一根落下的長發。他定定的看了好一會,然後把一個漆木的紅盒子遞到她的手上。

「真是什麼?」

「桂花糕,就說你買的。」

安夕陽一愣,覺得自己失禮了,第一次來她居然忘記買禮物了。

「如果你有說,我可以自己買的。」

「我也是臨時想到的。」江沛然簡單的說,然後拉著安夕陽下了車子,往大門走去。

「我家里有七口人,最年長是我女乃女乃,她為人隨和,你看見她不用緊張。然後是我的爸媽,我爸喜歡喝茶,今天蔚叔來,他應該和會蔚叔聊天。至于我母親……她是比較難相處,不過你和她應該不會有交集,再來是蓉姨,她的身份……比較特殊,你可以忽略。我姐姐和烈西……就是她的兒子,今天不在家,你也不要在意。」

安夕陽靜靜的听著,他的提前「備案」讓她的心變得沉重了,心忽悠一下。真是一個大家庭,四世同堂了吧!

「那麼我要做什麼?」安夕陽不禁的問。

江沛然看著她,在她的臉上巡視了一會,然後目光露在她的肩膀,那根頭發還在……他緩緩的伸出手,拿掉它……

「你就……」

「大少爺回來了。」開門的林媽打斷了江沛然的話,也讓她看見自家少爺的「小動作」。

「林媽。」江沛然點了一下頭,然後拉過安夕陽的手往里走。

「剛剛你女乃女乃還念叨你,說你怎麼還不回來。」玄關處,林媽拿過拖鞋,然後看見一邊的安夕陽,不覺眼前一亮,然後又拿過一雙女式的鞋子,「這位小姐是……」

「安夕陽。」江沛然換了鞋子簡單的說,然後看著身邊換鞋的安夕陽,「夕陽,她是林媽。」

夕陽……他不經意的一聲讓她錯愕的抬起頭。

她錯愕的目光讓江沛然盡收眼底,他嘴角只是笑了一下,然後來到她的耳邊,見她想躲,然後伸手環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只見安夕陽一副了然的模樣,看了一眼林媽,禮貌的說︰

「林媽,你好。」

「誒誒誒,好。」看著甜美的女孩一笑,林媽連忙的點著頭,不難的猜測這女子和少爺的關系。她心里也尋思的,把看到的和江老太說說。

「林媽,沈阿姨他們來了吧。」在院子他看見一輛白色的車子。

「恩,來了,就等你了……」說話期間江沛然已經來到客廳,看見客廳上坐的一行人,喝著茶吃著小點心,在說笑著。

「女乃女乃,爸,媽,蔚叔,沈阿姨。」江沛然不忘和每一個人打招呼。

「你小子才回來,讓一屋子的人等你。」江棟森瞪著兒子,語氣一派的生硬。然後銳利精湛的目光落在安夕陽是身子上,目光頓時里亮了起來。

「她是誰?」

「安夕陽。」江沛然沒有忽略父親眼光中的光亮,她摟過安夕陽肩,「那是我爸,這邊是我女乃女乃,蔚叔叔和沈阿姨你見過的,那位是我母親。」

江沛然一一的介紹著,安夕陽點著頭,看著他們衣著品味不凡,各個有著良好的教養,不禁讓安夕陽心中詫異著。

「叔叔您好,蔚叔叔沈阿姨,江女乃女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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