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限制級婚姻 第五章︰住在你的心里,默然相愛 17

作者 ︰ 暮色四合1

安夕陽拿著化驗單,她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

她已經懷孕7周了,證明她真是的已經懷孕了。這件事對她而言有些措手不及,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懷孕。

老天,她要怎麼辦?

對于現在這個社會來說,當一名未婚媽媽已經沒什麼了。似乎,這個社會的道德底線已經延伸了,人類看問題的態度已近不在像以前那樣的保守了。相反,當一名未婚媽媽還可以博得一些同情,有著一股神秘色彩。可是,同情不代表認可,到底底線的延伸不代表別人不會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人。事物正反面,有好就會有壞。當單親媽咪固然不違法,可是對小孩子卻有影響。

換而言之,如果不生下這個孩子呢?

太過不人道的事情她做不出來!這個孩子是她的,他是一個生命,她無法做出殘忍的事情來。這個世界已經很無情,在無情也如此了。她撫著小月復,心里依然下了一個決定。她要生下這個孩子,她要撫養這個男子。她可以不顧流言蜚語,但是不能扼殺這個小生命。

正當安夕陽沉思的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夕陽……」

安夕陽抬起頭,看見沈蔓菁。

她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可是哪里不對自己卻說。

「沈阿姨。

「夕陽。」沈蔓菁緊緊握住她的手,情緒顯得有些異常。這一刻,她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長久以來的困惑終于找到答案了。為什麼看見夕陽的時候,她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原來她是笑容的受捐者,原來笑容的心髒在她的身上……動情的時候,沈蔓菁緊緊的抱住她……如同抱住笑容的時候一樣。

「沈阿姨……」安夕陽愣住。

緩緩的,沈蔓菁模著她的臉。現在看見她已經很欣慰了,慶幸是這個女孩擁有笑容的心髒。

「沈阿姨,你的氣色不是很好。」夕陽關心的說。

「我……」她模著自己的臉,釋然一笑,「我已經開始做化療了。」

「沈阿姨,你……」

看著她眼中的擔憂,沈蔓菁拉著她的手坐到一邊,目光卻看見她手中的化驗單。

「夕陽,你病了?」

「我……」安夕陽剛剛想開口,就看見沈阿姨已經拿過她手中的化驗單。她心中有些不安,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夕陽,你懷孕了?」沈蔓菁吃驚的問

♁♁♁♁♁

咖啡廳里,安夕陽緩緩的把事情說出來了。她和江沛然之間的故事。也許在安夕陽看來,那並不是一個故事。但是她不知道用什麼詞可以來形容,那也許稱之不上風花雪月,也不夠山盟海誓,也許對那個男人而言只是一段艷遇。可是對于她呢?她不夠瀟灑吧,沒有真正的去體會一段感情的傷與痛,沒有真心真意的愛著一個人。似乎,她的世界太冷感了,就連和沈蔓菁說這件事的時候,她自己居然可以平靜,倒是對面沈阿姨比她緊張。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沈蔓菁關心的問著。

未婚媽媽不好當,她不希望安夕陽受委屈。

「我想把孩子生下來。」

「你真是的這樣決定?」

安夕陽點點頭,然後捂著小月復,心口有著一絲溫暖的感覺。

「這個孩子是無辜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生下這個孩子。」

沈蔓菁靜靜的看著她,拍拍她的手。她果真沒有看錯,這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那麼……你打算告訴他嗎?」

他?按夕陽愣了一下,目測著沈蔓菁。她咬著唇,想到自己絕情和江沛然分手的情形,就注定兩個人不在有交集了。

至于這件事,她不知道要怎麼辦?此時此刻,她終于知道那個女孩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孩子了,她才只有十八歲,就面對這種事情。而她呢?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突然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是有些無措的。

看著沈阿姨關切的目光,安夕陽緊緊握住她的手,「沈阿姨,我和江沛然已經結束了。我有自己的生活,而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用孩子干涉他的生活。」

這是最好的決定!

沈蔓菁還是有些心疼,她看著夕陽,她最後的遺願是希望這個女孩可以安好,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可是,目前看來是不可能了。她能做些什麼呢?讓這個女孩可以開心幸福呢?

**

晚飯的時間,沈蔓菁來到江家。

今天晚上的江家只有長輩在。

晚餐結束後,沈蔓菁來到江老太的房間,艾蓉在準備的茶。

「媽,茶我準備好了,一會

我讓林媽送些水果進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艾蓉穿著無袖的旗袍,顯得她的升段很好勻稱。

江老太太點點頭,然後看著艾蓉走了出去。

「艾蓉還是那麼漂亮。」沈蔓菁喝著清茶淡淡的說。

江老天點點頭,「是啊,這一點我們羨慕不來的。我們老了,趕不上年輕人了。」

「怎麼?她沒想過要孩子嗎?」沈蔓菁開口的問著。

江老太一笑,「這是孩子們的事情,你知道我從來不過問這件事的。艾蓉那個孩子很懂事,她把棟森照顧得很好,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你也知道,我原本並不喜歡她的,可是後來發現她是一個不錯的女人。我呢?年紀一大把了,不求別的,就求家庭和睦,兒孫健康。只要艾蓉把棟森照顧好了,我也沒什麼要求了。」

沈蔓菁靜靜的听著,承認的點點頭。

「兒孫滿堂是做長輩最大的心願。」

「恩,是的。」江老太點點頭,然後看著沈蔓菁,「蔓菁,我听沛然說,你在做化療?」

有一次家庭談話,他們才知道沈蔓菁得了癌癥,已經是四期了,算是癌癥的末期了,癌細胞已近擴散了。其實,按著她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在需要做化療了,但是北華依然堅持。

沈蔓菁似乎已經不在意了,「北華是我的主治醫生,每次是他給我做化療……我覺得對他挺殘忍的,好像在故意懲罰他一樣。」她低著頭,深深的呼吸一口氣。

笑容的事情她曾經無法的忘懷,但是隨著時間,她漸漸的把一些事情看得淡了。也許和她這個病是有關系的,要學會放棄。

「江老太太,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

「哦?」江老太看著她,似乎已經覺得她今天來回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她懷中抱著白色的波斯貓,輕輕的模著她的毛,眼神去看著沈蔓菁。

「怎麼?遇到什麼難事了嗎?你的樣子已經告訴我了,說說吧,你遇到了什麼困難?」

江老太眼尖,洞察力也精準。當沈蔓菁踏進這里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丫頭有事情。

她和郝蓮娜年紀一樣,在江老太的眼中都是孩子。只是,她更喜歡蔓菁一些,大概兩個人比較投緣吧。唯一可惜的事情,她沒能成為自己的媳婦。

于是,沈蔓菁緩緩的把夕陽的事情說了,包括她是笑容的受捐者,包括她懷孕這件事。

其實,她是有私心的。不管怎麼樣?她不能讓安夕陽一人面對這樣的事情,尤其在知道笑容的事情之後,她不能做事不理。她希望安夕陽可以好一些,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總是不容易,更何況,她知道江老太是喜歡安夕陽那個丫頭的。而歸根結底,江老太是有權威的,她說的話,江沛然不能不听。安家的後代,怎麼可以流落在外面呢?

于是,她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江老太。

果真,江老太听了是半驚半喜。

「安丫頭真是的懷了沛然的孩子?」

「是啊,今天我在醫院看見那個丫頭,她都告訴我了。哎,可憐的丫頭,一個人面對這樣的事情得多難過啊。」

「不行!」江老太顯得激動,「江家的男人都是有責任感,不會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的。」

沈蔓菁看著江老天,欣慰的點點頭。看來江老太的想法和自己一樣,可是她究竟想怎麼做呢?

「江老夫人,可是事情要怎麼辦?我看夕陽的意思沒打算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沛然。」

「那怎麼可以,沛然是孩子父親。再說,我怎麼可以讓安丫頭受委屈呢?」江老太沉思著,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自己也沒想到。上次她以為沛然和夕陽在一起,兩人交往很順利。可是,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樣。

「讓他們結婚。」江老太的聲音響起,這是最好的決定。

「可是沛然……」

「沛然那里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去和他說的。」

听著她電話,沈蔓菁點點頭。她知道自己有些自私,雖然她答應夕陽不說這件事的。可是,為了她以後,她寧願冒險做這個決定。希望,她沒有做錯這個決定。

**

晚飯安夕陽吃的很少,知曉也沒怎麼吃。

安夕陽回到房間,今天沒有節目要錄制,她居然覺得輕松起來。登陸MSN的時候,發現小西子沒在。之後,她又關上電腦,轉過頭看著知曉。她正在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影集,一個晚上,她發現這個妹妹變得安靜了許多.

「知曉,你有什麼事情嗎?」安夕陽坐在椅子上看著妹妹。

安知曉抬起頭看著她,緊緊咬著唇,眼中有著一絲委屈。接著,下一秒鐘她就投入夕陽的懷中。

「姐……」

知曉的動作又夸張又猛烈,她緊緊抱住安夕陽,委屈的淚水流了出來。

她很少哭的,尤其當著外人面前。哭是一件很軟弱的事情,她沒有過多的精力去哭泣,她寧願把悲傷的力量換一種方式來發泄。可是今天,當她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之後,她心口悶悶的,那種感覺真是的很不舒服。此時此刻,她慶幸自己有一個姐姐,可以抱著她,安慰她。

安夕陽愣住了,她被嚇壞了。她拍著知曉的背,安撫著她。

她不知道知曉怎麼了,這個時候,她很想問,可是她知道她應該不會說。明明知道她很難過,卻只能抱住她,總感覺很無力。

可是夕陽不會知道,這個時候,她要的只是一個溫暖的擁抱。

「知曉。「看著她情緒好了一些,她才開口。

安知曉擦了眼淚,可是眼楮還是紅紅的,鼻頭也是紅紅的。

「周末要不要去看看外婆?」

安知曉眨著眼楮,一雙不太解的就這樣看著夕陽。

夕陽伸出手模著她的頭,「周末我們姐弟幾個一起去看外婆吧,就當郊游了。想想,我們姐弟幾個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

如果知曉心情不好,那麼趁著周末可以好好的散散心。

「姐……你都不問我發生什麼事嗎?」

安夕陽笑了一下,「問了你會說嗎?」

安知曉咬咬唇,讓後拉著夕陽來到床上,她就這樣大咧咧的把頭枕在夕陽的腿上。

「我沒事的,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那個……那件事很小的事情,讓你難過的想哭嗎?」

「不是難過,是……是委屈。」

是的,是委屈!被馬莎莎打的那一刻,她覺得有些委屈,心中有著強烈的酸痛。

「委屈?那個藝術家讓你受委屈了?」

藝術家?安知曉想著,知道姐姐口中說的是馬森。

是馬森讓她受委屈嗎?如果是馬森就好了,起碼他們還有機會在一起。

知曉不知道怎麼說,「姐,周末一起去看外婆吧,我好想她啊,想外婆的紅燒肉。」

夕陽笑了一下,「好,一會去問問季晨。」

「放心吧,季晨一定回去的。如果他不去,我也會壓去的。」

她霸道的話讓安夕陽笑了一下。

**

周五下午的時候,安夕陽突然接到江老太太打來電話,希望她晚上可以到她家去。

如果有理由可以拒絕,安夕陽一定會想各種理由來拒絕的。可是,她不善于說謊,也不善于拒絕什麼,尤其是長輩的邀請。于是,安夕陽只好應了請求。

臨下班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尋人啟事,幫助那名少女找到心愛的男人。她並不太確定這樣幾率是多少,可是只有有一絲希望,她都會努力的。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當了爸爸吧?初為人父的心情,會是什麼樣的?應該和懷孕的母親不同吧!男人僅用幾分鐘做了爸爸,女人卻要付出一生去做媽媽;男人做一頓早餐你會感激,女人卻一日三餐,餐餐不誤;男人下班床上休息,女人下班廚房做飯;男人出門在外拈花惹草是生理需要,女人在家尋找心靈依靠是不守婦道;女人僅用步入婚禮殿堂的那一刻就會對你死心塌地,卻用一生都換不來男人的從一而終……

為什麼會如此的傷感呢?最近發生的事情不得不去感慨,她身邊的事情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知道父親和那個女人還沒有斷,雖然不是情人之間的親昵,可是卻很曖昧。

父親是不在乎世人是如何看待的,但是不代表願意接受別人的先入為主。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卻不能不在乎那個女人。所以,他才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決定,同一時間,和那個女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

下班之後,安夕陽先是來到江沛然第一次帶她去江家時去過的糕點店,給江老太買了一些東西。

她總不能空手去。

最後,她才打了一個的士前往江家的。

安夕陽已經做好了準備,來江家勢必會見到江沛然的。說她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或者她要以怎麼的心情來面對。事情似乎不給她多想,當開啟的門的那一刻,她看見了江沛然。

四目相對,時間像是有些靜止了。安夕陽還來不及做準備,就看見他了。也許,她表面上是很淡定的,可是內心卻是洶涌的。比起安夕陽復雜的情緒,江沛然倒是很平靜的。

「進來吧。」他只是淡淡的開口。

安夕陽點點頭,進來之後就看見江老太坐在沙發上。她在和江沛然的母親說著什麼,然後看見安夕陽來了之後,她馬上露出笑容。

「安丫頭,你來了?來來來,快點坐到我身邊來。」江老太熱情的打著招呼,讓安夕陽坐到她的身邊。當安夕陽坐下的時候,江老太怎是緊緊握住她的手,同一時間,也注意到她買的東西。

「你這個丫頭,以後來了什麼也不要買。」

安夕陽笑了一下,「我記得江女乃女乃愛吃這家的點心,所以我帶來給你吃。」

「哎,真是有心的丫頭。外面天氣很熱吧,我讓林媽給你倒果汁來。」

「江女乃女乃,不用了……」

「沒關系的,千萬別和我客氣。」接著,她就吩咐林媽倒了一杯果汁。她知道現在夕陽有孕在身,所以早就讓林媽準備了有營養的果汁。

看著安夕陽靜靜的喝著,她恬靜的樣子很是叫人喜歡。

這個時候,安夕陽可以感覺到江女乃女乃關切的目光。這種關切的目光讓她感到不適,她不喜歡成為焦點,尤其此刻客廳中還有一個人。

她目測著,江沛然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手中的電腦在看著什麼。他穿著休閑的家居服,樣子和平時看起來不太一樣。這個時候的江沛然給她的感覺的安靜的平和的。

「安丫頭,」江老太的聲音響起,「你也不來看看女乃女乃,還得讓女乃女乃給你打電話。」她的聲音似乎有著埋怨,可是嘴角卻掛著笑容。

安夕陽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最近工作太忙了。」

「嘎?這樣可不好,是不是我們沛然給你太多工作了?」接著,她的目光看向一邊的江沛然。

「沛然,你是不是欺負夕陽了?」

江沛然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女乃女乃,又看看安夕陽。接著,他薄唇我微微開啟。

「女乃女乃,工作上的事情都是按照分配好的,我可以沒有欺負她。」江沛然靜靜的說著,然後看著安夕陽的側臉。

今天安夕陽回來,他一點也不意外。下午的時候,女乃女乃就告訴他今晚安夕陽會來家里吃飯。這是女乃女乃的邀請,他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拒絕。

「最好沒有,夕陽可是你的女朋友,你要對她好一些才好。」

「江女乃女乃……」安夕陽有些吃驚。

江女乃女乃在說什麼啊!

吃驚的人不止安夕陽,就連一邊的江沛然也吃驚了。

他銳利的目光看著安夕陽,似乎有著詢問的意思。

「沛然,你就不要騙女乃女乃了,我都知道了,你和夕陽在交往。」江老太自顧自的說著,「上次我去你別墅的時候,我在那里看見了夕陽。你這個混蛋小子,交了這麼好的女朋友,也不告訴女乃女乃,是不是等想結婚的時候才說。」

「女乃女乃……」江沛然皺著眉頭。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怕女乃女乃反對。其實,要是安丫頭的話,女乃女乃是一百個同意。」

江老太就是喜歡夕陽,打心眼里喜歡這個丫頭。

「所以沛然,你以後要每星期帶夕陽回來兩次讓女乃女乃開心知道麼?」

接下來的時間,江老太似乎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反正,她認準了安夕陽這個孫媳婦。

晚飯的時間,安夕陽一直坐在江老太的身邊,時不時的照顧著夕陽,給她夾菜,弄得安夕陽很不好意思。

安夕陽靜靜的吃著東西,這個期間,她和江沛然沒有說什麼話,可是卻能到他審判的目光。他的目光很銳利,安夕陽可以感覺到,她知道江沛然一定是誤會什麼了。可是,她沒有機會說明。

直到晚餐結束後,江老太拉著沛然和夕陽回到自己的房間,支開了所有人。

圓木桌上擺著茶,江沛然倒了一杯遞給江老太。

「女乃女乃,有一件事我要說。」

「等一下……」江老太打斷他的話,然後看著沛然。「沛然,女乃女乃也有話說,先讓女乃女乃說。」

接著,江老太的目光看著一邊的安夕陽,「夕陽,女乃女乃有話問你,你要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安夕陽愣了一下,因為她沒見過江老太這麼嚴肅的樣子。

于是,她點點頭。

「夕陽……你是不是懷孕了?」

嘎?安夕陽徹底的呆住了,她……她怎麼知道的?此時此刻,她能感覺到一股目光,目光來在江沛然。

她咬著唇,不難猜到,這件事必然是沈阿姨說的。

她低著頭,開不了口,只好窘迫的點點頭。

「孩子是沛然的吧。」

安夕陽不敢看江沛然,這種時候,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安丫頭,你這樣別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你呢?你放心,這件事女乃女乃會給你做主的。」她拍拍安夕陽的手,然後看著一邊江沛然。

「沛然,這件事你要給女乃女乃一個解釋知道嗎?你打算怎麼辦?」

江沛然靜靜的坐在那里,然後看著女乃女乃,「女乃女乃希望我怎麼做?」

他幾乎很淡然,一點也不在意。然而,一切的波濤洶涌都深深隱藏了起來。

「當然是結婚了,難不成你要等夕陽肚子大了才結婚的嗎?」

江沛然不語,安夕陽則是提著一顆心。

「女乃女乃。」說著,江沛然站了起來,他拉過安夕陽的手,「關于這件事我以後再和你說,現在,我要和這個女人談談。」

說著,他拉著安夕陽率先離開。

他的行為有些唐突,可是他似乎顧不上了。安夕陽緊緊的跟在他的後面,他緊握著她的手,從力道上,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怒氣。

直到上了車子,江沛然開了車子。

「你……」安夕陽有些不安。

一路上,江沛然都沒說話,似乎在在想些什麼一樣。

「我們要去哪?」受不了這種壓迫的感覺,安夕陽率先的開口。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片的安靜,似乎江沛然沒有開口的打算。直到車子停在一處街燈下面,過往的還有不停穿梭的車輛。

此時此刻,江沛然緊緊握住方向盤,銳利的目光看著安夕陽。

「你到底玩什麼花樣?」

安夕陽心里一緊,心口劇烈跳動著。她知道江沛然又誤會她了,他不必在說什麼了,從他憤怒的眼神中,她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安夕陽,你知道我最痛恨玩把戲的女人。你把你懷孕的事情告訴女乃女乃,目的何在?」

目的?她能有什麼目的?

會懷孕她自己也很意外,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安夕陽重重呼吸一下,然後看著江沛然。

「你放心好了,這件事和你沒關心,我會自己處理的。」

自己處理?听到她的這些話,江沛然簡直要氣炸了。

「安夕陽,如果你自己可以處理,就不會弄得人盡皆知了。你不是已經決定和我分開嗎?那麼就做得干脆一些。憑借一個孩子想做江家夫人,你的手段還不夠高明。听著,明天把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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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對不住親,暮暮總是犯一些低級的錯誤。暮暮的思緒沒有斷,就是懶了一些,也不找什麼借口。不過是有些馬虎的,爭取以後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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