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場的一端,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美少年完美的揮了一桿,小白球飛了出去。
幾乎是完美的,令人忍不住想稱贊一番。
那白色身影映照在陽光下顯得給外的耀眼,濃眉的黑發幾乎遮住了他炯炯有神是大眼,健美修長的體格下,充滿了眼光的味道。那絕對是一個陽光大男孩,就像是隨意在英國街頭到處可見的那種大男孩,看著普普通通,可是在他的身上卻有不同的味道。
江烈西又是完美的一揮,小白球又飛了出去。
啪啪……一陣響聲響起。
不遠處江沛然走了過來,此刻他也換上一件白色才的運動服,與江烈西的顯然有些不同。江沛然有著成熟男人的味道,優雅的一身白色彰顯了他特有的氣質,成功男人的一切都在他身上顯得淋灕盡致。
「舅舅!」江烈西掩飾不住的興奮朝著江沛然走去,看著他伸出手,兩個人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小子,身子比以前健壯了,也比以前高了。」江沛然拍拍他的肩,看著已經高出自己的烈西滿意的笑了一下。記得這小子剛剛走的時候才到自己的肩膀,沒想到才幾年就趕上自己了。看來,這幾年的國外生活讓他成長了不少。
「在英國每天都跑步,周末還和球友打籃球。」江烈西露出一抹陽光般的笑容。
「哦?看來國外的生活很愉快,告訴舅舅還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怎樣?交女朋友了嗎?你不是給舅舅帶回來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回來吧。」
「舅,才幾年不見你就嘮叨了,我才剛剛回國,你就對我疲勞轟炸。」他的手搭在江沛然的肩上,一首拿著球桿。
「舅舅,想打听我的情況,贏了我在說。」
江沛然挑著眉,雖然幾年沒見這個小子,他外在有著明顯的變化,不過這一點倒是沒有變化。雖然他是烈西的舅舅,可是兩個人的年紀差得並不多,自然不會有所謂的代溝。兩個相處的自然像兄弟一樣的親切,而每次遇到需要解決的問題,他們就會用打球來決定。這下子總是出人意料,就像今天,他接到烈西的電話,這小子居然已經回國了,說在老地方等著他。
老地方?他想也不想就來到了這里,沒想到真的看到了這個小子。
江沛然搖著手中的球桿,嘴角露出一抹自己的笑容。
「好,我也想鍛煉一下,好久沒打球了。」
「舅舅不要松懈又,我的球技有長進的。」
「恩,剛剛有看到,不過想贏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江烈西挑了一下眉,他最喜歡這個時候,只要和舅舅「比賽」他就瞬間有了活力。
在球童把球擺好後,江烈西看了一眼沛然,開口道,「舅舅。」
「恩?不是想認輸吧?」
「當然不是。」江烈西開口,「我只是想加個堵住。」
「哦?說來听听。」江沛然做著熱身運動。
「在英國這幾年,我最懷念的就是街邊的大排檔和二鍋頭,就堵這個如何?」
他的話引起了江沛然的笑意,也讓他想起以前的時事情。
那個時候,他才十六歲,而烈西只要十二歲,因為答應了烈西,只要他在考試中取得了成績,他就帶著他完電玩。恰巧那次期末考,烈西取得了很好的成績。而他也說道做到,在玩完電玩之後,他們就開始饑腸轆轆,于是就在街邊吃著羊肉串喝著二鍋頭。那是他們第一次「開葷」,喝的滿身酒氣,不敢驚動家里的其他人,之後睡在女乃女乃的房間。結果還是讓父親發現,給他好一頓的批評。
盡管這樣,可是在那之後,他和烈西就愛上了這種感覺。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最在街邊的大排檔吃著烤串喝著二鍋頭。
想著江沛然一下,揮動著手中的球桿,完美的擊出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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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漸漸降臨,保俶山亮起了寶石般星星點點的燈光,鄰比西岸西湖,這里有些安靜的不像話,遠離了商業區。難怪情侶約會都選擇這里,這里的確有著它的美麗。
江沛然把銀色的車子停在一家小吃部門口,馬上引起了一些人的關注,畢竟這一代是屬于平民百姓生活的地方。可是,當車上兩位男子下來之後,更加忍不住的要多看了幾眼。
就連坐在石子凳子上的老大娘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手中拿著收音機,那一邊傳來了京劇唱腔,這一邊就來了兩個偏偏美少年。不禁讓人感嘆︰這是誰家的公子,生得如此的俊美。
江沛然和江烈西走進一家小店,典型的小吃部,店面不大,人卻很多。這家店有些年頭了,當年沛然和烈西就是在這家店開的「葷」。這家的羊肉是現殺現買的,店里還有著羊***味
,可是這絕對不影響生意。也許正因為這羊***味,才吸引了這麼多的客人。
此時老板穿著大背心,系了一個黑圍裙,圍裙上油漬已經定了糊,這圍裙也是有了年頭的了。他噪著北京口音問給他們點著菜,這老板是典型的北京人,來了杭州幾十年,依然說著北京兒話,也是因為地地道道的北京人,他做了一手好羊肉。
此時老板似乎認出了他們,睜著大眼楮道,「是你們,當年的小少爺們。」
「大叔好眼力,一下子就認得我們了。」江烈西有些興奮。
大叔看了一眼這個小伙子,如果是一般人他是不會記得,可是眼前這兩個男人卻有著不同的氣質,一看就是不一般的人。以前來他這吃肉喝酒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如今幾年不見了,他們變得比以前更加的有味道了。
「好說好說,做生意的,熟客都要記住的。」
江烈西也笑了笑,然後點好了菜,特意要了他最喜歡的羊肉串。
「舅舅,你不知道我在英國的時候最想念的就是中國的美食。」
「那這次回來你可以吃個夠。」
「那是。」江烈西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這小店的待遇提升了,還準備了茶水,只不過這味道……不敢恭維呀。
「舅舅要嗎?」
「不,你自己喝吧。「
「舅舅還是一直喜歡喝高雅的東西。」烈西不忘嬉戲一番。
「臭小子,你還是那麼的貧。」江沛然笑了一下,帶著一貫的寵愛口吻。
江烈西聳聳肩,「舅舅,今天的比賽沒結果呢?這頓飯要怎麼算呢?」
剛剛在球場他和沛然打得不分上下,幾個回合下來,依然是平手,這個不免讓他有些受傷。他在英國特意去學了高爾夫球,就是希望可以回來挫挫舅舅的銳氣。在江家,沛然是他的舅舅,在生活中,沛然是他的朋友,在學習中,沛然是他的老師,所以在潛移默化中,江沛然成了他的影子,一個想甩掉又無法割舍的影子。甚至有的時候,喜歡可以超越這個影子。
「你剛剛回來,當然是舅舅買單了。」
「舅舅,就一頓羊肉串,你變得這麼小氣了。」
江沛然听著他的話笑了一下,然後從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放到桌面上。
「這個是車鑰匙,車子在家里的車庫里,你學成回來的禮物。」听著舅舅的話,江烈西拿過鑰匙看了一樣,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蘭博基尼?舅舅你太偉大了,我太愛你了。」
「少貧了。」這個時候北京大叔送來了羊肉串和二鍋頭,然後看看他們。
「小子們,你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的。」
「大叔放心吧,我們要是喝醉了你就把我們丟到門口就行了。」
「丟到門口,那不是太危險了嗎?你們沒看到自從你們來了,門口多了很多老大娘們,我要真的把你們丟到門口,那他們不把你們搶瘋才怪。」
大叔的話讓江沛然和江烈西都一愣,隨即笑了一下。
看著大叔離開,江沛然看著烈西,「烈西,回來之後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就到公司里上班吧。」
「舅舅,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管理事業。」
「可是你在國外已經拿到學位了不是嗎?居然已經學習了,就回到電視台上班吧。」
「舅舅,我以為你會理解我,我回來第一個見你,就是希望你能幫我。」江烈西拿起酒盅,喝了下去。
這酒是辣的,辣到喉嚨處,辣到了心里。
江沛然看著他,也許他該是理解烈西的,他生性自由,就像姐姐一樣,活的瀟瀟灑灑的,像是遠離紅塵的一粒沙。這樣純樸的性格,是需要被好好珍藏的,也許,他不應該逼著他。
「烈西,那你不回去上班,想過要做什麼嗎?這幾年你的學不是白上嗎?」
江烈西看著他,談了一口氣,拿起一串羊肉吃了起來。
「舅舅,你知道嗎?中國的羊肉就是比外國的好吃,知道為什麼嗎?」看著他不解的目光,他接著說,「中國的調料純樸,正宗,烹飪手法和西方的料理是不同的。就像這小小的一串肉,也是用最純樸的炭考出來的,只要問道這孜然的香氣就會讓人感到興奮。所以,我喜歡這純正的味道。」
他的話讓江沛然皺緊了眉頭,他已經很久沒來這家店了,幾乎已經快要忘記了。他不是那種會記得很久以前事情的人,過去是歷史,歷史有的時候是可以被遺忘的。而他,永遠只是向前看的一個人,太久遠的事情不會記得很清楚。時間磨練下,他已經很久不吃這種東西了,烈西口中‘純正」的味道,他再一次品嘗了一下。那種純樸自然的味道,真的很讓人回味。
「怎麼樣?不錯吧。」
「恩,還不錯。」江沛然點點頭,看著烈西,看來他長大了,有思想了,也成熟了。
「烈西,告訴舅舅,在外這幾年是不是認識女孩子了。」都說一個女人可以把一個男人變得成熟。
江烈西嘴角笑了一下,眼神中有了一抹神秘的光彩。
「舅舅,我的確認識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