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強就在這時日寧靜,時日嘈雜的環境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在山腳海邊吸取著天地靈氣,鍛造元神。
山中無日月,大約千年以後,任強現自己長成了一大墩茂盛的薔薇︰直徑足有兩三丈,高達四五米,密集的枝條錯落有致,向外鋪散開了,遠看就如一個綠色的小山包。
任強的元神也已成型,恍然就是前世模樣,還可隨意念隨意在薔薇叢中變化大小,亦可在枝條間游走。不過亦僅僅如此而已,本體外型依舊動彈不得分毫,不過,這也給了任強莫大的鼓舞!
一日,任強正自努力地吸收著天地靈氣,忽的心中一動,總覺的有事要生一樣。
怎麼想也想不通有何事生,既然想不通,干脆就不想,繼續吸收靈氣鍛造元神。
再次入定當中,忽然覺得身叢也越來越熱。忍不住用意念睜開眼,現身叢漸漸的出光來。隨著光亮的增強,他身叢的熱量也在增加。當他實在忍不住的時候,不由大聲嚷道︰「熱死我了!」並劇烈地搖晃起身叢上的枝條,以期加散熱。
忽然頓住,猛醒道︰「剛才是我喊出了聲音,!咦!我會講話了!」想罷又說了一句,可不是,這聲音確確實實是從自己的嘴里出來的。說完驚奇的看了看自己,仍然是叢薔薇,並未化做人形。
不過,可以說話也是一個進步。
既然能說話了,看來化形也有希望!想到這里,任強高興地手舞足蹈——枝條左右搖擺,放聲「哈哈」大笑。
興奮過後,任強更加加大了修煉的決心——可以開口說話,離化形也就不遠了。
更讓任強高興的是,能以開口說話,有了對外界交流的資本,對于了解環境和結交朋友,大有益處。
在這期間,任強救過的小青龍,由于離得近的緣故,經常過來看望他。經過攀談,任強知道了小青龍名叫比子,是應龍的十一子,已故小金龍的佷子。龍鳳大戰時他還小,偷跑出來看熱鬧,不幸被金麒麟看到。要不是任強柄力相救,說不定早做了無謂的犧牲品。任強自是謙虛一番。一龍一樹,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讓任強欣喜的是,比子說棗強話,無論口音還是詞語,都地地道道,干崩利索脆,和他說話,就仿佛和熟知的老鄉談心一個感覺。
任強對小青龍感興趣的還有他的名字。比子,後世中有個殷相比干,姓子,商朝貴族商王太丁之子,商紂王之叔父,又是他的丞相。比干曾在棗強大營做過官,明了制裘技術,對大營貢獻不小,被大營皮匠尊為裘皮始祖。比干因對紂王倒行逆施的暴虐統治不滿,多次向他諫阻,紂王不但不听,反倒听信妖妃妲己之言,被剜心而死,死後被好友姜子牙封為財神。
孔雀名孔宣,後世化身孔子;難道比子也和孔雀一樣,與後世的比干有某種淵源?為什麼他的名字里既有名「比(干)」,又有姓「子」?由此又聯想到只見過一次面的被稱作「老董」的丹頂鶴——是不是自己洪荒寂寞,毫無來由地把身邊認識的朋友與後世聯系?
任強一會兒肯定,一會兒否定,倒把自己弄的五二迷糊。但不論怎樣,比干的影子總在眼前晃動。
一天,任強正在吸收日光精華修煉,突然空中飛來一只俊鳥,背後五根羽毛的顏色也甚是鮮明,任強認出這就是他曾經救過的孔雀——孔宣。
孔宣圍著任強轉了一圈,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你好!孔兄!」任強出于禮貌,先打了招呼。
「咦!你會說話了?!」孔宣驚喜地說。
「嗯,最近的事。」任強回答。
「 !你育的如此強大,我簡直認不出來了。」孔宣高興地說,「恩人不知怎樣稱呼?」
「哦,我叫任強。」
「任兄!幾千年未見,你修為提高的很快。」
「咳,都是無用的肢體。」
「怎如此說?任兄既能言語,身叢又如此強大,實力提升一定很快,升為金仙將指日可待。」
任強听後,卻做聲不得。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自己究竟實力如何?而且也不知道實力如何劃分。
「孔兄路過這里?」任強岔開話題,問道。
「哦……哦……上次多蒙相救,孔宣才能在那次大戰中活了過來。回去後閉關兩千年。出關以後,雜事七七八八,直到現在才顧上看望恩人。實是孔宣之過。」
「這是哪里話。當時的情景,輪到誰身上都會這樣做的。孔兄不必掛懷。」
「受人點滴,當涌泉相報。此恩孔宣沒齒難忘。那日躲在你的身叢里,覺得里面舒適溫潤,好像有一股氣流通遍全身。這是我在任何地方都感受不到的。那時我就斷定,此兄絕非久留草木。果然修為大有提高。」
「孔兄過獎了。其實我對洪荒,還只知皮毛,模著石頭過河。」
「噢,任兄有什麼不了解的,盡可以問我。好在有家母指點,不知道的可以回家問她。」
自此以後,孔宣經常過來看望,兩個人也成了好朋友。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