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仙說就走,雪宇知道現在就算是如來佛主都攔不住他,有酒還好說,一旦沒酒的時候怪異的情況就會發生了。
沒喝酒的酒中仙會發酒瘋,發起酒瘋就亂舞劍,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他的那套醉•破陣子,沒有酒的趨勢下,大家都可以模得清他的套路,可是模清也沒有作用,鋒芒太盛,完全無法接招,唯一可破招的方法就是玉石俱焚。
曾有次酒中仙不顧西涼城規矩,私自離開礦區回城去打酒就被李故逮住了,愣是罰了一個苦力去修城牆,而且還將最重的功夫交給他去做,回來後不僅黑了,而且還瘦了。
可就算是這樣,酒中仙依舊不知死活偷偷又跑去了幾次,幸好急事通知了擎天、花道他們,讓他們出城送酒,不然酒中仙一到城門,李故就會跟鬼魅一樣出現的……
看著酒中仙消失漆黑的雨夜中,雪宇對四周戒備的士兵說︰「你們看到什麼沒有?」
「沒有。」四周的士兵誰都不會傻到說看見參將大人(酒中仙)離開礦區,而且士兵們也吃過發酒瘋的苦,發起酒瘋來逮誰揍誰……
雪宇點了下頭︰「都好好看著,一旦有什麼動靜立即稟報。」
酒中仙走了,雪宇必須要去告訴虎賁和小O,讓他們有個準備。
「什麼?又去打酒了?外面沒下雨了嗎?」小O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外面還听到傾盆暴雨聲。
「有什麼好奇怪驚訝的?就算外面下閃電,一沒酒他寧可被雷劈都要去打酒,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人。」虎賁閉目養神說。
接著,虎賁張開眼楮說︰「我就怕他會迷路,外面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
「這個我到不擔心,就怕他又被去罰當苦力了。」雪宇接了一句。
哈哈……
听到雪宇的話後,小O和虎賁都是大笑了起來。
一劍封侯帶著五百刀盾兵趕到了西城駐防,由于暴雨的緣故,城牆四周都沒有任何的一絲血跡,全部都被雨水沖走了。
不過,看到眾多士兵臉上疲憊之色,一劍封侯清楚他們都經過一場激烈的戰斗,而城牆上卻不見一個帶刀近衛。
「一劍,你過來啦?」看到一劍封侯領著一群刀盾兵過來,CK臉上露出了笑意。
「幸苦了,這里有五百人,現在一個不少交接給你,西城這邊的你就要多費心,要幫手時盡管說。」一上來,一劍封侯就將城防的事務全部交托給CK。
誰都清楚東城那邊即便爆發比西城先前更激烈的戰斗,而這個時候將一劍封侯這樣的高手派過來西城,意思誰都在清楚不過,說明不放心西城的防務,或者是不放心在西城的指揮者,但是一劍封侯第一句話就是將防務全部委托給CK,使CK頓時以為一劍封侯只是帶兵過來的給自己的,不是要頂替自己西城臨時指揮的職務。
CK心中一喜︰「放心,回去跟無聊貴哥他們說,西城有我CK,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交給我就是。」
「那就好,對了天隱客現在在哪里?」回去?肯定不可能,不過一劍封侯並沒有說出口,而是提出要看天隱客,反正不用自己處理城防事務,大把時間,不如跟自己兄弟敘敘舊,看他臨終有什麼話要說。
「哦,飼養員和李故在都,我就不帶路了。」CK指著城樓那邊說,卻急于要分配新來的五百刀盾兵接替下防務,讓西城原先的士兵可以休息休息,畢竟自己都累了,何況是士兵?
發覺有人打開門,飼養員一臉不善狠狠瞪了過去。
「喲,我好像沒欠你錢吧?」一劍封侯進來後,隨手又把門關上了。
見到是一劍封侯,飼養員臉色有些好轉,說︰「你怎麼來了?」
「見過將軍。」李故在一邊行禮道。
「李管事多禮了。」一劍封侯對李故回了一個禮,然後看著躺在桌子上,氣息時有時無的天隱客說︰「真沒得救了?」這話自然是對飼養員問的。
「救?」飼養員一臉苦笑︰「我也想,可是回天無力。」
既然,飼養員都這麼說了,一劍封侯也清楚看來真的沒得救了。
于是,走到天隱客身邊說︰「兄弟,听到我說話嗎?」
「他听得到,就是無力開口而已。」要說飼養員本事還是有的,看過天隱客之後,就完全清楚天隱客的身體狀況。
但,之前或許是,可是如今天隱客早已經昏迷了過去,哪里還听得到一劍封侯說什麼?
一劍封侯突然轉過身看著李故說︰「李管事,外面只有CK一個人在負責城防,我怕他忙不過來,請你去協助一下。」
李故一愣,瞬間也明白過來,看來一劍封侯是要打發自己走開,似乎有什麼事情不想自己知道,既然如此,李故也不好繼續呆下去,對一劍封侯拱手道︰「那麼屬下先行告退。」
待李故離開後。
飼養員開口問︰「有什麼事?」
「我要給他傳功。」一劍封侯突然一臉正色說。
「傳功?你別開玩笑了。」听到一劍封侯的話後,飼養員猛站了起來,一劍封侯這是瘋了?想要天隱客快點死?
天隱客全身經脈一踫就碎,一旦傳功進入那無疑是直接將天隱客的全身經脈全部摧毀掉。
一劍封侯神情凝重看著飼養員說︰「我沒有開玩笑,貴哥說過天隱客現在全身經脈受損嚴重,我也知道一旦傳功無疑是送他上路,但是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我曾經見過他結繭,而且五主也看過他結繭,天隱客告訴過我,他身體的本質是天蠶體,有自我復元的能力,但是現在並沒有出現復元的狀況,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不試試怎麼知道他不會再一次吐絲結繭?」
「結繭?天蠶體?我怎麼不知道?」飼養員听完一劍封侯的話,一臉震驚的表情。
「你當然不知道,這是天隱客的秘密也是保命絕招,越少人知道越好,想必天隱客剛跟野狼拼命也有這一層意思在里面,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錯,導致他天蠶體沒有發揮出來。」
除了五主、一劍封侯外,天隱客並沒有將天蠶體的事情告訴其他人,而五主和一劍封侯也知道這是殺手 ,所以誰也沒有告訴。
一劍封侯之所以知道五主會清楚天蠶體也是天隱客告訴他的。
既然,一劍封侯這麼說,那就是真的,飼養員猛靈光一閃,急忙問︰「你能仔細跟我說說這天蠶體的特征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但天隱客說過,結繭狀態是在他快死的時候出現的,而一般受傷後都會快速復元過來,我知道的也是這一些。」一劍封侯其實知道已經是重點了。
飼養員點著頭︰「竟有這麼神奇的技能,我明白了,為什麼天隱客全身經脈盡損,還能活到現在,一開始我還覺得奇怪為什麼他的心脈還有活動能力,感情是這個什麼天蠶體在護住他的心脈,可是……你這麼做不會太危險了嗎?萬一他現在只能慢慢復原呢?」
身為醫者,飼養員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不,天隱客說過他每次都可以快速復元,如果不行就會結繭,可是現在……」一劍封侯停頓了下,又說︰「你在給他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復元?」
「好。」飼養員應了一聲,仔細地給天隱客檢查了起來。
許久後。
飼養員一臉失望搖頭說︰「還是跟一開始一樣。」
「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復元的趨勢,而且連結繭都不行,你讓開點,我要傳功。」一劍封侯眉頭一皺。
「你當真?」
「當然,等下傳功後,要死不幸掛掉的話,也免得他那麼幸苦,你也要趕回東城去,如果活過來的話,你就檢查下有沒有大礙,然後跟我一起回東城。」
看來一劍封侯的心還是緊系東城,畢竟東城即便爆發大戰,如何教一劍封侯不心急?
待飼養員讓到一邊,一劍封侯在桌子前盤坐了下來,全身運氣,雙手食指中指伸直並攏交叉在胸前,渾身慢慢地、慢慢地散發出一股凌厲的劍氣。
「劍氣?」飼養員眉頭一皺,心中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猛然,一劍封侯雙手向前伸直出去,渾身劍氣,如萬劍齊發般向天隱客射了過去。
「我靠……」飼養員雙眼暴睜,張大著嘴巴,想要制止已經太遲了。
毫無抵抗能力的天隱客面對著一劍封侯堂堂劍神的凌厲劍氣,完全就跟沙包一樣,直接被轟擊瓖入牆中。
跟著,一劍封侯站了起來,雙手不停虛空向天隱客點去。
飼養員只感覺到一道道無形的劍氣無情地打入天隱客的身體內,只見到天隱客口角已經流出了鮮血,看來是玩完了。
不消半刻,一劍封侯終于收手了。
旁邊的飼養員走過來吃驚地問︰「封侯,他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竟然來鞭尸?」這哪里是傳功?完全是當天隱客沙包來打嘛,而且這麼打法,就算是自己也未必扛得住,必定重傷。
「我覺得,我已經留手了。」看著還瓖在牆中的天隱客,一劍封侯笑著說。
原本在休息區的耿黎明(天隱客)正考慮自己現在處于昏迷狀態,要不要下線,可不知道為何身體忽然遭受到強力的打擊,使天隱客一下清醒了過來,可接著又暈死了過來。
「糟了?難道野狼打過來了?」耿黎明心中想著,可又覺得不對,現在自己還處于昏迷狀態,那就表明還沒死?那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飼養員一陣無語,一劍封侯這分明是伺機報復嗎。
「去看下天隱客情況如何吧。」一劍封侯並不知道飼養員想什麼。
飼養員搖著頭心中無奈,只要接受現實了。
反正自己救不了,與其讓他等死,不如送他一程痛快些。
「咦?奇怪怎麼會這樣?」剛把住天隱客脈的飼養員發出一聲驚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