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鬼的速度委實是太快的了,快得海噬蜃樓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應過來。
原本海噬蜃樓想起飛鬼是何人後,就打定主意要解除聯合起來的結界,各自逃跑的,可完全沒有想到飛鬼出手得太快,使得整個虛幻空間開始波動了起來。
而海噬蜃樓卻被虛幻空間的震蕩所牽制著,根本就無法分開逃跑。
結界開始反噬牽制海噬蜃樓。
在虛幻煉爐之內的沙漠之王,神力越來越薄弱,已經無法在繼續支持下去了,他還是小看了海噬蜃樓結界的威力,畢竟沙漠之王被虛幻煉爐消耗了太長的時候,神力早就大損,現在最多也就是全盛狀態的六成神力左右,或者更少。
正當沙漠之王要放棄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到一道凌厲無比的力量向自己沖了過來,可又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不是花仙子的力量,而是那個家伙的。
雖然只有瞬間的時間,但沙漠之王卻很熟悉這力量,因為曾在西涼城外,沙漠之王就見識過,也交過手。
緊接著整個虛幻煉爐開始崩塌,沙漠之王也察覺到海噬蜃樓的意圖,大聲笑道︰「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聲音如同雷霆貫耳一般,不僅僅是海噬蜃樓,就連花仙子也是身心一顫,這一聲蘊含著無比的怒意和力量。
「糟了,一個樓蘭大將你們都應付不來,現在還加上這條家伙。」
「別管那麼多,先維護虛幻空間,這樣我們才可以從虛幻空間的牽制月兌離出來。」
「哈哈,你們終于要求我了是不是,都說我是最強的。」
「誰求你了?是你們現在要求我的。」
海噬蜃樓原本就是一群毫無團結團隊精神的家伙,到了生死關頭更是如此,畢竟它們原本就是一盤散沙。
花仙子收回了釋放出去的無數藤劍,她知道已經不需要自己出手了,沙漠之王一個就可以解決掉它們。
沒有了虛幻煉爐的隔絕,花仙子清晰地感應到沙漠之王真正的實力到底是多強,強得花仙子都沒有信心能打敗他。
這個沙漠之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縱使花仙子擁有仙人掌全族的知識,可是對于沙漠之王的信息卻是少之又少,只知道仙人掌一族在沙漠之王出現後,沒有二話就臣服在沙漠之王之下,因此沙漠之王只令仙人掌一族在沙漠要守規矩,就在也沒有其它事情了。
之後,沙漠之王更是一次都沒有來過仙人掌一族,下命令或者要求什麼,有也是蚯蚓王來傳達的命令,就是︰沙漠之王要遠征,仙人掌一族有責任拱衛沙漠……
「想分開嗎?讓我助你們一臂之力吧。」只見一道青色身影直通雲霄而上。
接著便傳來,海噬蜃樓的慘叫聲。
無數海噬蜃樓被沙漠之王如同巨大隕石般墜落的神力震散了開去,可是海噬蜃樓卻沒有逃跑,因為沙漠之王蘊含無比神力的這一擊威力實在是太強勁,海噬蜃樓竟在一瞬間全部重傷,在加上是被強行擊破月兌離開虛幻空間,月兌離時被虛幻空間反噬的威力所傷,才是最重的。
「無知的家伙們,看清楚了,我才是沙漠最高無上的王,而不是你們,全部給我趴下。」沙漠之王凌駕在雲霄之上,一記重拳向下轟擊下去。
花仙子、天隱客、毒蠍首領、飛蝗長老只感覺到有無數的東西重重墜落在黃沙下,揚起一陣伸手不見五指的巨大風沙。
失去了虛幻煉爐的牽制,沙漠之王的神力就如同沸騰的開水一般,被燃燒得溫度越來越高,已經達到原先的八成神力,還持續不斷恢復著。
這就是怪物與神級靈獸的差距所在,兩者之間永遠無法平等,即便海噬蜃樓在強悍,比現在強上百倍,依舊不是沙漠之王的對手。
更何況,沙漠之王可是吞噬了整條極光惡龍的蚯蚓,本質早已經起了變化,比一般的神獸要更強。
因為從來沒有怪物能吞噬掉一條半神半魔級別的龍,畢竟打都打不過,如何能吞噬掉?但沙漠之王可以說是異數中的異數。
滿天厚重的風沙落定後。
花仙子、天隱客、毒蠍首領、飛蝗長老、飛蝗精銳,看到沙漠之王左右站著飛翔霸主和雪狼王。
飛蝗長老喜形于色也沒顧得沙漠之王在場,直接沖向飛翔霸主激動著哭了出來︰「霸主,見到你太好了……」
飛翔霸主眉頭一皺,原本是想罵它哭什麼哭的,可一想到自己被困的這段時間里,族內的元老和長老,已經全族肯定是擔心壞了,心腸一軟︰「好啦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嘛。」
飛蝗族就如同仙人掌一族一樣,它們都是團結一致,並不像毒蠍族,毒蠍族的長老們是有利于自己一族的事情就贊成的,一旦出了什麼壞事就會一致反對,或者將責任推卸到其中一員上去,就如同毒蠍王當日設計讓沙漠之王和飛翔霸主爭斗一事一樣。
反過來,飛蝗族卻是一起承當。
雪狼王也是看到天隱客,可是當日成王之禮上,天隱客給它帶來的恥辱雪狼王卻是永遠無法忘懷的,于是也沒有什麼好臉色給天隱客。
而天隱客完全沒有將雪狼王放在眼里,也就等于在天隱客的世界里,雪狼王完全是一條毫無關系的野狼而已,因為雪狼王對于天隱客毫無危害性。
花仙子看到沙漠之王的那一刻,被深深震撼了,藍色的雙眸、煥發著藍色微茫的頭發,和那一臉溫和的笑容,使得花仙子心跳驟然加速,她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可是……有一點花仙子還是注意到了,沙漠之王和天隱客兩個怎麼這麼像?除了眼楮頭發的顏色外幾乎一模一樣,當然衣服不同,沙漠之王是一身普通的青衣草鞋,天隱客卻是一身華麗白衫,白靴。
天隱客將插在黃沙上的寒光刀拔了起來收回鞘中,向沙漠之王走了過去,而沙漠之王也向天隱客走了過來。
兩人相視一笑,沒有多余的話。
接著,沙漠之王看到一邊一直緊盯著自己的花仙子,微笑著說︰「美如天仙下凡,你很美。」
片刻後,花仙子才反應過來臉色有些微紅倔強地說︰「那當然,我本來就是仙子。」對于自己的美貌花仙子卻是很自信的。
「仙子,你好,我叫長江,這名字是我兄弟為我取的。」說著沙漠之王向花仙子正式介紹自己,最後還看了天隱客一眼,示意他就是我兄弟。
「怪不得你們這麼像,沒想到,你一個凡人還是……還是長……長江的兄弟。」喊出沙漠之王名字,花仙子有些害羞。
天隱客只是報以無奈一笑,要是讓花仙子知道長江是不斷吃掉自己才變化成自己的模樣的話,肯定會笑掉大牙。
長江也不會說出這事情來,畢竟這是個秘密。
「見過,尊貴的沙漠之王,尊貴的沙漠之王求你救救我家大王吧。」毒蠍首領趴跪在沙漠之王身前激動著說。
沙漠之王看著毒血首領眉頭一皺︰「毒蠍王怎麼啦?」
「我家大王被沙狼王偷襲,重傷難愈,已經全身已經石化了。」毒蠍首領知道只要有沙漠之王在,那麼沙漠里就沒有誰敢對自己一族動手,所以毒蠍王的事情也沒有再隱瞞,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如果沙漠之王能救毒蠍王的話,那最好不過。
一邊的飛蝗長老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見毒蠍王的身影。
「石化?」雪狼王眉頭一皺,雖然在沙漠里,自己一族不停跟毒蠍王一族斗來斗去,為的不過是一口氣,並非是更沙狼族一樣有深仇大恨,所以听到毒蠍王石化的消息不由得擔憂了起來。
毒蠍王和雪狼王可以說是敵是友,兩王在沙漠里不停斗爭著也是得到沙漠之王的允許的,只有相互競爭斗爭才能使其成長,而沙狼族的加入,沙漠之王也是默許,畢竟沙狼族跟野狼族正是應了一句老話「文人相輕」,毒蠍王和雪狼王卻是「英雄重英雄」。
沙漠之王搖了搖頭︰「沒有石化,本王還可以救,但你們一族的王一旦石化,那就是要看它自己的造化,外力相助反而會起到沖突。」
不是不能救,而是無法救。
毒蠍首領听完後頗為失望,但還是說︰「多謝,尊貴的沙漠之王。」
「你們毒蠍族大可放心,這次你讓我族里的三個老頭出盡風頭,就算我不幫你們,它們都會保住你們一族不受欺凌的。」剛才飛蝗長老已經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飛翔霸主,于是想到飛蝗三元老,自從自己出現後,就沒有機會一展風采,而這次毒蠍族卻讓三元老擔任殲滅沙狼族的統帥,恐怕三元老要樂得見牙不見眼了,對于毒蠍族如此識相,肯定也會多加照顧。
「多謝飛翔霸主。」毒蠍首領雖然已經放心,可听到飛翔霸主的話後,更加安心了,這還得多謝長老提出來的主意。
一想起黃金蠍子長老,毒蠍首領就想起黃金蠍子長老在自己臨行時私下的囑咐。
「尊貴的沙漠之王,我族的黃金蠍子長老有話要讓小的傳達給尊貴的沙漠之王。」
「黃金蠍子?有什麼話?」黃金蠍子是毒蠍族的守門神,是無法離開毒蠍族的,要是換成毒蠍長老的話,沙漠之王肯定會讓它們自己過來說。
「長老說,沙漠在最近這些年來不斷出現英雄王者,還出現了尊貴的沙漠之王,沙漠的主宰,還有千萬年難得一見仙人掌一族的族王恐怕這不是偶然。」黃金蠍子長老說的也不多,所以毒蠍首領能說的也只有這些了。
黃金階級的毒蠍王在毒蠍族中是五千年來難得一見的,其次就是飛翔霸主這更是飛蝗族從所未有的,然後只有在沙狼族創族之初才有的烈焰斗狼,以及數萬年來仙人掌一族只出現過一個綠草戰神,現在又出現了花仙子。
最後,就是蚯蚓一族,蚯蚓一族遠古流傳,可能成王的少之又少,十只手指來數都有多,現在卻出現了十多條蚯蚓王,已經自己一個沙漠之王。
將所有的事情聯想在一起,就會知道這並非是偶然,看來有必要要去見見這位黃金蠍子長老。
在返回的路上,大家都走得很慢。
更難得的是花仙子沒有飛,而是走在沙漠之王身邊有說有笑的。
「你用的是寒冰吧?」長江看著花仙子問。
花仙子笑著點頭︰「沒錯。」
「我兄弟也會使用寒冰力量,不過跟你一比簡直是差天共地。」
听到長江提起自己,天隱客一愣,他知道長江不會無緣無故踩起自己來的,雖然看得出長江跟花仙子相互都有意思,卻沒有說穿,但長江不會為博紅顏一笑而菜低自己吧?
「嗯,你這個兄弟是凡人,能用寒冰力量已經是實屬難得了。」當然天隱客是長江的兄弟,花仙子現在自然要給面子他。
長江卻順桿而上,說︰「所以,你用寒冰,他用寒冰,我就在想整個沙漠里,除了你沒有誰,可以教我兄弟了。」
「那當然,不過,教你兄弟,能天天見到你嗎?」花仙子雙眼緊盯著長江,心卻不停跳動著。
被花仙子這麼看著,長江也是心跳加速,溫柔一笑,輕聲地答復︰「是天天可以見到你。」
「好,我答應了。」花仙子很開心的說,因為她感覺得到長江說出這話的時候是真心的。
當然最開心的莫過于是天隱客自己,自己的寒氣原本就實屬一絕,如今還可以提升,那可是夢寐以求的事情,何況自己來這里找長江的目的不也是為了提升實力?
天隱客的刀法,沙漠之王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畢竟天隱客還有會更強刀法的幫手,所以能提升的就是天隱客的寒氣以及自身力量。
天隱客跟隨花仙子學武兩年後,終于踏足樓蘭邊境,而黑暗之王也在這里等候了整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