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人?看清楚了沒有?」桑冥羽喝問。轉載自我看書齋
後面的白苗遠遠喊道︰「依稀是少丘。」轉頭問周圍的同伴,「你們都看到了嗎?」
「不錯,是少丘。」眾少年紛紛點頭。
桑冥羽嘆了口氣,道︰「各自警戒,非到萬不得已時,莫傷了他性命,我等只管將他擒獲,交給巫謝大人即可。」
眾少年沖著他搖搖頭,嘿嘿苦笑︰「生擒他?恐怕不易啊!你沒看到連族君都傷在他手里了麼?」
桑冥羽嘆息不答。
正在這時,忽然身後傳來呼喝慘叫之聲,白苗的喊聲遠遠傳來︰「冥羽,我們中伏了,死兩人,傷三人,全力戒備!」
桑冥羽大吃一驚︰「少丘什麼時候居然會造機關埋伏了?小心向巫謝大人靠攏!」
眾少年面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在幽暗的林中往回走,他們一路倒還順利,不過走了近百丈,就遇見了跌跌撞撞迎面本來的巫謝、白苗等人。巫謝倒還好,白苗卻是渾身泥土,背上還扛著一人,另有幾人也渾身浴血,狼狽不堪。
「媽的,」白苗罵道,「我們剛進樹林便遇到了埋伏,標槍、陷阱、木箭、巨木輪番襲擊,看樣子這些機關布置了很長時間,專門等我們一頭撞進來。」
眾人急忙救治傷員,所幸那三人受傷也不甚重,只是其中一人腿部受創,小腿骨被一根巨木擊折。轉載自我看書齋巫謝白衣飄拂,美貌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喜怒,默默想了片刻,道︰「徹底清查附近,我們慢慢往外沖。」
便在這時,只听樹林之外大地震動,轟隆隆的巨響由遠至近,仿佛無數巨大的野獸奔馳而來,眾人駭然色變。桑冥羽皺眉道︰「難道少丘突然間多了幫手?」
巫謝道︰「有此可能,少丘絲毫不懂機關埋伏之術,如何能在短時間內造好如此龐大的埋伏,竟能將我們二十多人困在其中?他必是有了幫手!」皺眉沉思片刻,道,「你們為我守護結界,說不得,只有再一次施展神窺千里了。」
「大人不可。」桑冥羽急忙道,「這幾日之間,您已經施展了數次,心力損耗極大,若是……」
巫謝擺擺手,嘆道︰「我總不能把你們盡數葬送在這林子了吧?」
桑冥羽無奈,喝令眾少年散開,全力戒備守護結界。
巫謝將紫玉琮捧在手心,滴入一滴鮮血,右手捏起巫印,紫玉琮內的血液蒸騰出淡淡的霧氣,很快在她面前凝結為一張薄薄的水霧,水霧愈明晰,片刻之後凝成一張水泡般的光幕。巫謝手掌輕輕一撫,光幕中忽然顯出林子外的情形。
桑冥羽在一旁看著,頓時大吃已經,只見林子外的草原上,出現了一群渾身甲冑、騎著巨大戰犀的戰士!當前一人身高達兩丈有余,甚至比他座下的犀牛還要龐大雄壯,簡直就是一個洪荒巨人!手里那把巨型鋸齒骨刃,便比桑冥羽的身體還要長大。
光幕一陣飄搖,瞬間破碎,顯示出巫謝心中也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這些人不知是敵是友,立即隱蔽,注意觀察。」巫謝沉聲道,「若非我號令,誰也不得輕舉妄動。若是敵人……」巫謝冷冷地道,「一旦听我號令,全力射殺!」
桑冥羽朝眾人一擺手,這些少年紛紛找到合適的位置隱蔽了起來。巫謝則身形緩緩飄起,落在一根枝葉濃密的樹梢上。桑冥羽則找了個樹洞潛藏起來。一瞬間,樹林里空無一人。
樹林外的卻是戎虎士等人,他率領戰犀勇士深入大荒辦一樁極大之事,忽然看見這片柘樹林中騰起煙霧,詫異之下催動戰犀狂奔了過來。到了林子邊上,戎虎士命戰士們散開,分做三隊,一對開路,二隊守護,三隊斷後,緩慢向林中推進。
戎虎士也覺察出這片樹林殺機四伏,不過他的任務事關重大,哪怕刀山火海也得往里沖,當下毫不猶豫,揮師深入,巨大的戰犀撞碎了朽木、大樹,直接在林間開闢出一條空地。推進了數百丈,忽然間戎虎士心神一凜,幽暗的林中仿佛傳來數十人的呼吸之聲!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怎麼自己追蹤的明明是孤身一人,此處卻埋伏了這麼多人?他呼哨一聲,剛要何止隊伍,猛然間弓弦 然一響,當先一名戰士額頭中箭,直貫入腦,哼也未哼,便翻身栽落。
「嗷——」他座下戰犀猛然受驚,狂嘯一聲,轟隆隆地朝林子里沖去。
「給我搜索敵人,射殺之!」戎虎士狂叫一聲,飛身從戰犀上躥起,仿佛魔神般撲向一棵大樹,手中巨型骨刃凌空疾掃。他這把巨型骨刃乃是將一頭巨龍的骨骼煉制而成,長達一丈有余,重達一百五十斤,骨質堅韌,鋒銳無匹,是一把難得的寶刃。
喀得一聲巨響,龍骨刃將一棵腰圍粗細的柘樹和藏在樹後的埋伏者齊齊斬為兩段。
嗖嗖嗖,他人尚未落地,空中已經有七八只箭劈面射到。戎虎士冷哼一聲,手中巨型骨刃凌空一攪,所有的箭矢盡皆粉碎,成了一片木屑。
此時,兩撥人馬已經展開了殊死的血戰。戰犀勇士在明,空桑島眾人在暗,因此雙方一接戰,戰犀勇士便吃了大虧,不過他們訓練有素,單兵素質之高焉是空桑島的少年們所能匹敵,片刻之後便穩住了陣型,一隊人從戰犀的月復部取出盾牌抵擋箭羽,一隊人在盾牌的守護下彎弓射殺暴露出來的空桑島少年。
而戎虎士則在樹林間往來奔走,巨大的骨刃所到之處,粗大的樹木無不崩摧,空桑島的埋伏者只好狼狽地逃了出來,一出來就遭到戎虎士的狙殺。這些少年焉能抵擋戎虎士,連一招都抵擋不了,紛紛慘呼而亡。
戎虎士正殺得興起,忽然感覺頭頂有異,龍骨刃猛然朝上面一劈,只覺無聲無息中,骨刃受到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不禁大吃一驚。他收回骨刃站定,卻覺面前站著個一身墨色袍服、長披拂的女子。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