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獨創的神蜂敢死隊!」司幽大怒,手一指,那密密麻麻的蜂頭木雀鋪天蓋地朝滕寒木飛了過去。滕寒木不敢怠慢,從懷中掏出一細如薄紗之物,迎風一抖,那薄紗猛然張開,將他整個人包裹在其中之後,迅充氣,忽然就變成了個巨大的充氣圓球!
旁觀的平民和戰士一陣驚嘆。但姚重華卻知道,此物雖然神奇,滕寒木已然完全陷入挨打之中,心理上早就怯了。
那群木雀直飛而來,不管不顧地朝滕寒木的身上亂撞,一撞之下便砰然一聲爆炸,閃出一溜劇烈的火光,炸得粉身碎骨。那無數的木雀劈里啪啦地在他身上炸個不停,雖然有那奇異的圓球包裹,炸了數十下之後,那圓球抵擋不住,四分五裂,滕寒木仿佛一頭小綿羊一般暴露在外。
木雀仍舊激撞而來,滕寒木張開巨傘四處撥打,問題是傘只能保護一面,木雀卻是四面八方天上地下無孔不入。無數的木雀直接撞在他身上起火爆炸,霎時間滕寒木渾身焦黑,被炸得怒吼連連,身上的皮甲一塊塊碎裂。這回不是滿臉煙火色了,而是渾身火焰。
姚重華皺眉不已,道︰「司幽,夠了!」
說完搶上一步,雙手一張,一道火焰封印將滕寒木罩在其中,隔斷了外界木雀。沒有木雀繼續轟炸,滕寒木手忙腳亂地拿出一個圓筒,朝著自己嗤的一噴,也不知那是什麼東西,身上的火焰竟然盡數熄滅。
而外界的木雀撞在火焰封印上,紛紛燃燒爆炸,將封印炸得火焰翻卷,一時間卻是突破不了。司幽哼了一聲,一招手,那群「神蜂敢死隊」仿佛受到無形的號令,紛紛飛回木金剛的腦袋里。
姚重華這才長出一口氣,收了火焰封印。滕寒木這下子淒慘無比,幾乎成了一片焦黑,慘然望著司幽,喃喃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司幽冷冷道︰「告訴你不妨,讓滕公倕看看我的神蜂敢死隊,他究竟能否研制出來。哼,將嚙齒蜂安裝在木雕鳥雀之內,再將火元素封入土球之內制成顆粒,裝入木雀的內部。方才我以滅神針攻擊你時已經在你身上灑下了嚙齒香,嚙齒蜂聞見這股香便會要你那個方向轉頭,引木雀內的機關,驅使木雀朝你撞擊。」
「哈哈哈哈,好機關!好一個木靈合一之術!」忽然遠處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眾人轉頭望去,卻看不見人影,那老者繼續道︰「老夫滕公倕,多謝重華救了我這不肖徒兒的命。」
姚重華自然听出來滕公倕遠在帝丘之上,以千里傳音筒朝他說話,當下朝帝丘方向躬身致意。滕公倕笑道︰「少年人,你這個機關當真不錯,簡直是機關天才!很好,老夫接受你的挑戰,三日之後,天街之上,以機關術一決。」
「好。」司幽簡短地道,隨即坐在地上,閉目不動。
「都散了吧!」滕公倕哈哈笑道,「這三日之內,老夫保證這少年沒有精力去妨礙他人,為了公平起見,各位也莫要影響他。」
姚重華點頭,低聲朝許地道︰「調集你的騎兵,封鎖這段天街。司幽出入任便,其他人一概不許進入。」
「是。」許地答應道,隨即指揮軒轅軍團的戰士驅散眾人,頃刻間長街之上悄無聲息。
司幽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長街之上,仍舊是原來的位置,不言不動,仿佛木雕泥塑一般。那尊木金剛也變成了一口木箱,背在他的身上。
日沉月起,月落日出,轉眼一日過去了,他仍舊是這樣坐著不動,也不吃,也不喝。有風吹起,衣衫擺動,亂飛舞。
姚重華提著一甑米、一鼎肉來到他面前︰「小兄弟,你還是吃些東西吧!否則決戰之日哪里有力氣?」
他一連說了兩次,司幽才從冥思中驚醒,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道︰「謝。」
說完拿過酒食狼吞虎咽,吃完之後,仍舊閉目垂眉,僵坐不動。
到了第二日,姚重華提著酒食再來,卻再也喚不醒他了。姚重華無奈,放下酒食,轉身離去。
直到深夜之時,司幽才悠悠地醒來,看見身邊的酒飯,拿起來就吃,然後重新冥坐。
第三日黎明時分,司幽于深沉的冥想中,忽然鼻尖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奇道︰「難道姚重華又送酒飯了麼?怎會這麼早?」
他慢慢睜開眼楮,忽然一愕,卻見面前十丈之外,長街之上,竟然躺著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女!
那少女身穿一件薄薄的絲衣,側躺在冰冷的天街上,猶如一個死人一般。司幽心中暗忖︰「這是什麼人?周圍被軒轅軍團的戰士把守,她如何能悄無聲息地來到這里?莫非有什麼陰謀?」
司幽目光如孤狼一般森然望著她︰「是了,定是滕公倕那老東西怕比拼不過我,布下了什麼陰謀。甚或這個少女便是什麼奇異的機關?」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