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熾天的陰謀
帝熾天道,「可是人類修煉突破原因必須先化凡再化神,我一直懷疑她是在化凡的修士,鏡前輩,你能否給我照照她現在的情況呢?」
鏡上人臉怒道,「我和你說了多少次,我只能照與當事者有關的前世今生、前途未來,此女和你再無關系,根本照不出來,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帝熾天趕緊道,「鏡前輩,您莫要怒,我今天也是突然心有所感而已,唐突了。」
鏡上人臉這才神色緩和,問道,「你今天為何如此心慌意亂,神不守舍呢?」
帝熾天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有種莫名的危機,仿佛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在靠近,好象,好象……是那個珠子要回來的感覺。」
鏡上人臉沉吟道,「你的本體乃是那山頂琵琶上的一塊玉石,和琵琶珠有所感應也是可能的,若是有人帶著珠子回來……」
帝熾天俊朗的面容頓顯驚慌,忙道,「前輩幫我。」
鏡上人臉道,「莫慌,我幫你看看。」
人臉隨即消退下去,鏡面又恢復平靜,隨後,鏡體四周的古樸花紋亮起,有神秘深奧的靈文浮現,映出帝熾天雪白的臉。
隨後,在鏡面上出現了一副畫面,那是一片廣漠無垠的靈麥田,金燦燦的靈麥如同潮水,在麥田中一條道路,仿佛是被一劍斬開的筆直裂縫。在這條道路上,一條車隊,就仿佛一排螞蟻在緩慢爬行……
很快,靈文消散,圖像消退,人臉又浮現出來,此刻的人臉有些疲憊。
帝熾天道,「鏡前輩,視線太遠,根本無法看清啊。」
鏡上人臉道,「太遙遠了,那地方距離這里有近十萬里之遙,只能這樣了。」
帝熾天懊惱道,「早知道遲兩個月再看,那就一目了然了。」
鏡上人臉道,「太遠了,我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幾個月內都不要叫我。」
鏡上人臉隨後沉進鏡中,鏡面又恢復了一片平靜。
帝熾天走出靜室,沉吟道,既然萬里輪回鏡都顯示了,想必真有人帶著琵琶珠回來……不行,我得早做打算才是。
他在豪華的殿堂中來回行走,口中嘀咕,「那麼多靈麥,也只有青田境會有如此景象,從青田境方向駛往琵琶境的商隊……」
帝熾天有了計較,眼中厲芒一閃,他剛想開口叫人,可又停住了。
「此人帶著琵琶珠,八成是影族人,若是調動本族侍衛去屠殺本族商隊,傳出去對我影響極壞,不如……請聖魔宗幫忙,唉,真不想請他們,可也只能這樣了。」
一會以後,聖魔宗。聖主殿。
「稟聖主,剛才帝熾天找我了,想讓我幫他劫殺商隊。」一個老年聖使進來稟告道。
聖主一捋蒼白的胡須,笑道,「帝熾天那小兒,他是窮地叮當響了吧,怎麼想起去打劫商隊呢?」
聖使道,「我也很奇怪,不過問他也不說,只說是殺光所有青田境駛往琵琶境的商隊,特別是他們影族商隊。」
聖主皺眉道,「有些奇怪啊,影族商隊跟他這個影族族長有什麼仇恨?」
聖使道,「聖主,帝熾天這些年來已經故意和我聖魔宗拉開關系,一般不會求我們幫忙,此事有兩個可能,一是此事實在重要,他不得不求我們幫忙;二就是他有什麼陰謀詭計,想要陷害我聖魔宗。」
聖主白眉一挑,說道,「他敢!帝熾天,要不是我們幫他干掉那幾個質疑他的影族長老,他這個族長根本當不上!他若有二心,我把他的秘密一公布,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聖主雖然這樣說,可接著又道,「不過以防萬一,我們的人也不要出手,商隊而已,花錢雇些修士,冒充山賊,在幾個必經之路設卡即可,不過……那些商隊運送的貨物,和押車者的儲物袋,由我們獲得,我倒要看看這帝熾天在搞什麼!」
象山境,通往琵琶境方向的必經道路之一。
一條車隊被攔下。
「站住!從哪里來到哪里去!可曾經過青田境?」
「從血劍境來,去往琵琶境,不須經過青田境。」
「車隊中可有影族人?」
「沒有。」
車隊被放行,可接著一個車隊就倒霉了。
「我們正是從青田境販運靈麥靈稻……」
「殺光!」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死吧!」
從青田境到琵琶境的這一路上,共有數十個境,每個境都生了屠殺商隊的行為,特別是幾個必經之地,更是隔幾天就會生。
兩個月後。
林澤境,這里遍布密林和沼澤,也是屠殺多之地。
林澤境傳送點附近小城,口月復樓。
幾個修士正在談論。
「听說了沒有,最近有商隊運輸一車飛升丹,經過青田境運往琵琶境。」一個。
「盧偉成,你少胡說,哪有什麼飛升丹,吃了就飛升,大家都不要修煉了,再說就是有,也不可能一車車的送吧,若有這麼多,那也不值錢了。」另一個披散長的修士駁斥道。
叫盧偉成的,「吳松,那你听說沒有?現在從青田境駛往琵琶境的商隊大量被劫殺,還不是我們林澤境,到處都是這樣,若非有此丹之誘惑,怎麼可能如此明目張膽,聲勢浩大?」
吳松道,「不是不是,事情不是這樣。」他接著又道,「其實他們劫商隊,並非是為貨物!而是為影族女子!听說某個魔宗大佬出高價收購影族女子為奴,所以這才引得殘殺,專門對有影族女子的商隊下手!」
盧偉成立即反駁,「若是如你所說,那麼劫匪應該是擄走影族女子,不重視貨物。可事實剛好相反,每次劫掠都是留下影族女子的尸體,而所有人的貨物,儲物袋,全被搜走。」
兩人這一爭執,不少人都沉吟起來,到底是為什麼呢?
又有個老學究樣的修士湊上來道,「此事煞是蹊蹺,若是以往,影族早就派出修士侍衛征剿滅殺這些劫匪,可這次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最離奇的是,各境的所有魔宗也不管管,任由眼皮子底下生這樣的事,我們林澤境的劫匪都呆了兩個月了,也沒人趕他們走。」
眾人也嘆道,是呀。誰也不明就理。
听他們說著,包廂里的幾人愁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