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一獄典大人
「通通通!」戰鼓擂響,兩邊的仙將仙兵們都是凜然不懼,一個個都握緊手中長戟,兩方兵將各自擺出陣法,幾個半圓形的包圍圈,都緩緩開始了旋轉!
嘩嘩嘩!一陣又一陣整齊的衣甲踫撞聲!
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因為西帝顯露強勢,所以此刻葉空又被逼回了層層包圍圈的最中央。
其實葉空也是心里郁悶,西帝和北帝打仗,也是很正常的,這兩家本來就有舊怨。可是關鍵是這里是妖界!仙人的力量在下界得到大幅增強!如果發生如此大規模的戰爭,恐怕對妖界來說不啻于一場超大規模的劫難!
更重要的是,西帝和北帝,兩大仙帝,如果在妖界全力出手,估計那些個頭小點的星球會不堪一擊。附近更是靠近妖靈星,必定要受影響,人類在妖界最大的定居點肯定要被他們打得稀巴爛。
當然了。葉空也不是那麼好心。他倒有點希望事情搞大一點,等洪伯出面,勃然大怒,將西帝扔進獄山,那就天下太平了。
而真正要開戰的兩方,此刻卻是和葉空想的不一樣,西帝和北帝都不想打啊,實在是騎虎難下。仙界早有規定,不準隨便下界。
雖然妖界不是凡界,可也是下界啊!現在問題是,不是幾個人偷偷下界的問題,而是幾萬仙兵下界,在下界大戰了一場!
這事情要發生,那就真正大條了。鬧大了。
兩人都有點不想打,不過又不想退讓,都指望最後關頭對方屈服。
于是就只有先打嘴仗了。北帝喊道︰「彭霸天,你要負全部責任!不遠處妖靈星人類定居點,你可記得?」
西帝喊道︰「我如何不記得!是你們忘記了!不把兄弟當兄弟,責任在你們!」
北帝又喊︰「若是人類定居點的仙陣受影響被毀,大哥必定要震怒,彭霸天你等著坐天字第二號獄吧!」
「我怕個屁啊!拿獄山來嚇唬人,我彭霸天二十萬年前就不怕!」
兩人都不想打,就在那對罵,而陣中的仙兵仙將卻是互相對峙,來回旋轉走動。轉了老半天,兩邊的仙兵都轉的有些頭暈目眩,一個個心說,仙帝哎,要打就打吧,你們怎麼這麼多口水呢?
兩人正罵的起勁,卻又有人下界而來。
只見一只彩鳳翩翩飛來,鳳上坐著一個黑衣黑裙,黑紗遮面的女子。也不知道她是騎坐還是打坐,反正沒看見腿,就看見黑裙垂落,來回輕擺,有種乘風而去的飄渺之感。
一見此人,彭霸天和楚小魚都不廢話了。不但不廢話,還都下了車架,老老實實的迎上去,行禮問安,口稱姚前輩。
張澤雨等人此刻又吃驚了,心說那黑衣女子到底何方神聖啊。兩大仙帝都稱呼前輩!今天的所見所聞可謂活了那麼多年最讓他們驚心動魄了。張澤雨心中暗自下定決心,等這回回去,就不搞商隊了。就寫書吧,把今天所見之事,加上自己的猜測寫進去,保證在妖界大賣啊!
來的黑衣女子正是姚卉婆婆。她走下彩鳳,擺手道︰「你們都別那麼客氣,其實呢,我不是來找你們的,也不是來幫誰的。我是幫別人來宣布一個命令,他最近沒時間回來,讓我帶他宣布一項任命。宣布完我就走。」
西帝和北帝都是有些疑惑,姚婆婆這個時候來宣布什麼任命?
姚卉又一揮手。她身份比較高,自然不會親自宣讀任命。而是彩鳳化成的彩翼寶寶開口宣讀。
「咳咳!」彩翼寶寶倒是先把派頭做足,清嗽兩聲,這才昂首道︰「這個……葉空何在!」
「在在在。」葉空連忙飛過來,西帝手下的仙將還想阻攔,卻被西帝一瞪眼,嚇得縮了回去。眾人讓開路,讓葉空飛過去。
看見他來了,彩翼寶寶這才取出一塊玉柬,開口道︰「我界仙人葉空,忠勇武直,天資聰穎,為人公正,豁達大度……」好一陣贊許之言,直說得葉空頭昏腦脹,這時才又听到彩翼寶寶讀道︰「……能堪大任。滋委任葉空,為仙界獄山獄典一職!望各方仙帝,各路仙人協助其行使獄典職責,若有違者,全仙界共殺之!洪定方。」
等彩翼寶寶說完,別說西帝北帝,就連葉空自己都頭暈暈的。自己就成獄山獄典了?這也來的太快了!
「喂,你干不干啊?」彩翼寶寶一聲脆脆的童音,這才把神游物外的某人給拉回來。
「干!當然干了!」葉空趕緊接過玉柬。回頭瞪了一眼彭霸天,心說,老小子,你再來抓我啊!日你先人板板!可惜的是姚婆婆怎麼沒帶隊獄卒來,否則老子就真把你老小子抓去獄山蹲上三萬年!
西帝听完,先是一愣,隨即大怒,吼道︰「這不公平!首先,這葉空並不是真正飛升,是使用取巧之道,偷渡仙界,本來就是獄山罪犯才是!其次,其人卑鄙無恥,目無法紀,視仙界規則為無物,帶頭作惡,怎能做獄典!最後,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上等大羅金仙,論能力論實力,怎麼輪也輪不到他!簡直是兒戲一般,胡鬧,我絕不同意!」
姚卉淡淡道︰「我說了,我就是帶人來宣讀一下,听與不听,由你們自行決定。」說完,她又看了西帝一眼,道︰「不過我奉勸你還是等洪定方回來再說。既然他信任我,讓我來宣布,我就有責任稍微維護一下任命的效力。」
雖然她只是「稍微維護一下」,可是以她的實力和地位,西帝也只有忍氣吞聲。
姚卉說完,一招手,「走了。」
彩翼寶寶這才對著葉空擠擠眼,變成彩鳳,載著姚卉離開。
等姚卉一走,北帝對目瞪口呆的西帝笑道︰「四哥,我們這仗還要不要打了?」
西帝冷哼一句,「咱們走著瞧!」說完,收回分身,帶著手下仙兵仙將離開。
「獄典大人,請吧。」北帝哈哈一笑,和葉空也攜手離去。
現場只留下張澤雨等一行人,他們這才長吐一口氣,恍如做了一場夢一般。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