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塵滿臉痛苦,額頭青筋暴跳,皮膚鮮紅如咯鐵。
外面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現在感覺自己像是在桑拿……不,比桑拿要嚴重得太多太多。
這簡直就是到焚尸爐了!
身體之內,熱量已經難以阻擋,周念塵的真氣唄藥力逼得退守在身體里其他地方,動彈不得。
這個時候,雖然經歷了藍光的極度調和,但藥力仍然讓自己產生了快要死掉的念頭。
周念塵的表情卻仍然冷靜無比,明明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非得被真氣沖擊得經絡俱廢、身體支離破碎不可,但他很冷靜。
他嘗試著一點點溝通著身體里的真氣,容許那些多余的藥力在自己的體內亂竄。
藥力對身體的沖擊已經接近臨界值,周念塵的身體越來越變得滾燙如鐵。
不過,他卻死死地咬著牙關不去管那些東西。
這就好像人們總是避免不了在危險面前閉眼,反而把自己送到危險境地一樣。
周念塵也難以在藥力的沖擊中保持冷靜,他拒絕對藥力關注過多,就是為了真正地保護自己。
他終于成功地溝通到了自己的第一縷真氣,然後慢慢歸攏身體里被藥力沖散的真氣。
他耐心地一點點收攏自己的真氣,這些真氣,在他用盡全力之下,慢慢地聚集成為一體。
而且,數量也在不斷壯大。
但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藥力也達到了臨界值,眼看就要對身體產生難以想象的損害。
周念塵完全出手了!
他的星辰真氣,瞬間融化了試圖對周念塵身體起攻擊的滾燙藥力。星辰大道,包羅萬象,萬象星辰訣,修煉的原本就是這麼一種有容乃大的氣息。
這些藥力,飛同化,變成星辰之氣。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周念塵接下來就是干一些耐心的活兒。
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他總算把所有的藥力消弭無形,丹田在這股藥力的沖擊之下,真氣再次暴漲,只要等到藥力全部揮出來之後,他的修為,就一具跨過一階六重的中期,到達後期,直接沖擊二階元氣境的境界。
等到他突破了一階到二階的這種桎梏之後,周念塵的實力,就會往上膨脹不知道多少倍。
收功之後,周念塵重新站起,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到處都充滿了急膨脹的力量。
此刻如果再讓他夜訪鐘家,他絕不會和剛剛那般險象環生。
周念塵也越來越察覺到身體的重要性,剛剛在鐘家,憑借自己逆天的身體素質而帶來的前所未有的精妙身法,周念塵躲開了好多高手的追殺,同時還直接殺死四位二階高手。
如果沒有強悍的身體素質配合,身法、劍法的真正美妙,是根本揮不出來的。
「之後還得加大對身體的錘煉。」周念塵雖然知道這東西做起來枯燥無比,乏味到讓人想要扔下一切扭頭就走,不過,身體強悍確實給他帶來了太多好處。
這麼一想,他也想到了今天晚上,一招殺死一個二階高手的那一招。
「穿風刺」是催雲劍法之中,一個異常凌厲的殺招。
‘穿風刺’一出,便是使用者渾身的精氣神,渾身的真氣,渾身的所有精神力量,所有的靈魂,全部注入到這一刺之中。
所以,穿風刺有著極其強橫的力量,讓人無法匹敵,無法阻擋。
每一次爆,都夾雜著狂風入境,寸草不生的力量。
只不過,這樣一來,也造成了穿風刺往往就是決死招數,敵人不死便是自己死。所以,這個殺招不僅相當凌厲,而且也是一往無前的瘋狂招數,每次催之後,都是天地變色。
周念塵習練這一招大約有半個月了,第一次出手就取得了相當輝煌的戰果。
所以,他決定繼續修練下去。
接下來,周念塵再次進入了自己瘋狂地修煉計劃之中,這種計劃讓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在兩周之後,他通過鐘家的造化丸獲得的實力進步,現在幾乎都已經穩固下來,成為了自己的東西。
再往前一步,他就踏上了一階武者的最巔峰,只要獲得真正的感悟,那便能一飛沖天,璀璨耀人。
周念塵對身體淬煉的要求越來越嚴苛,他現在的大部分修煉都轉移到了瀑布這邊。
身上背著一個兩百多斤的巨石,他要踩著瀑布那被水流沖擊得平滑如鏡的石頭,逆流往上。
這對身體和心理都是一種嚴苛到了極點的磨練,不過這種磨練卻讓周念塵的身體素質和對身體的控制力越來越強大,真氣也不斷凝實,真正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只不過,就在周念塵越來越嚴格訓練的時候,鐘家的事情逐漸有了些眉目。
他們慢慢查到了,在半個月之前生的事情,周念塵也被列入了懷疑名單。其實那種事情,高手在天上縱來縱去的,生點什麼事情實在是難查清楚。
不過,鐘家在這個西風嶺,能量確實很大,他們還是查到了一些東西。
只不過,當周念塵被列入懷疑報告的時候,鐘河他們都覺得荒誕不經——一個一階四重武者而已,怎麼可能來自己家族大鬧,不僅僅破開了細針的飛射,而且還殺死家族四個高手從容遁去?
只是,目前的很多懷疑,對周念塵相當不利。
鐘河皺了皺眉頭,他忽然想起了幾個月之前,在鐘家大殿之中,周念塵竟然擋住了鐘辰的劇烈一擊。
而王七一家,還有鐘辰一人,現在的死,以及周念塵擋下鐘辰致命一擊的事情……逐漸在鐘河面前聯系了起來。
「這個周念塵,絕對有鬼!」鐘河赫然站起。
自己現在在家族里的地位受到了挑戰和公然質疑,他必須盡快抓到凶手,給家中的人一點交代。只是,想到周念塵還有一個奇峰谷弟子的妹妹,鐘河感覺這件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不斷在腦海中推測這件事情的各種解決辦法,然後又推測很多的可能性情況……他對這件事情逐漸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