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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開往八里台的公交車上,于夢蝶手扶著立柱站在車門後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不時透過車窗看看到了哪里。她今天終于換下了那條早已經洗得漿白的牛仔褲,穿上了石金勝送給她的那條淺藍色的牛仔燈籠短褲,一雙常年被劣質牛仔褲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粉女敕**,還有些不太適應突然獲得的自由,雖然它們可以稱得上是完璧無瑕,可第一次暴露在公眾面前還是有些心虛和不自在。于夢蝶上身穿的也是石金勝送給她的那件T恤,白色衣料上渲染著一抹淡雅的水墨圖案,別致而又清新,柔軟貼身的衣服讓她一直藏著掖著的豐盈胸脯也頂著文化衫蠢蠢欲動,再加上她一頭漂亮的青絲,干淨而又清秀的臉龐,純潔得毫無雜質的眼眸,讓她在這輛公交車里顯得有些鶴立雞群。少女的清純和青澀,熟女的身材和誘/惑,就這樣完美地體現一個人身上。車上無論男女老少,都會懷著不同的目光去瞧她幾眼。而這種讓她感到陌生的目光會無意中讓她有些緊張和忐忑,于是她就愈顯得楚楚動人。
一個多月前于夢蝶就說听石金勝想要開一家飯店,那時候她就想著,等他的飯店開業了送什麼禮物,雖然石金勝一再強調她只管過來吃飯,不許拿任何禮物,可她這些日子沒少收石金勝給她的禮物,又是衣服又是水果和雞蛋,這次不還個禮,她心里總覺得不妥。于是,一個月前,她就買了一副「生意興隆」的十字繡,好在高考已經過去,時間比較充裕,一個月下來,這副1oo*46cm的十字繡終于完工了,但是她卻沒有去裝裱,最主要的還是怕自己繡得不夠精美,掛在他的飯店里顯得礙眼,雖然現在她那副十字繡已經裝進了她提著的那只購物袋里,可她還沒拿定主意要不要送出去,決定先去看看他開的飯店有多大再見機行事。
在八里台下了車,于夢蝶翻看著手機短信里石金勝給她的地址,問了兩次路,終于找到了級飯店,站在門口,看得店里生意不錯,吃飯的客人很多,石金勝正在那間透明的廚房里忙碌著,她卻在店外徘徊著猶豫著是不是等他忙完了再進去。
路姍姍現了一直在飯店門外徘徊的于夢蝶,端菜的時候在窗口處對石金勝說︰「石哥,外面有個美女站了好一會兒了也沒進來,一直往里面看,是不是來找你的?」
石金勝抬頭一看,原來是于夢蝶,早上他就收到于夢蝶的短信,說是今天要來看他,正想著怎麼還沒到,原來是站在門外不好意思進來。他把手里的活交給小胖墩兒,出來迎接于夢蝶。昨天經過「瘋子」的幫忙,級飯店的軟廣告已經登報,所以今天前來一探虛實的客人比較多,生意也比昨天紅火了一些。
石金勝走到門外,看到換上清涼裝的于夢蝶,這才想起來以前說過要再送她兩套衣服,結果只顧著忙活開飯店的事情,這把茬給忘了,這兩天得給她補上。他把于夢蝶喊到店里,找個空位坐下來,親自動手給她榨了一杯鮮橙汁,用的橙子都是空間里的,味道極佳。
于夢蝶嘗了一口鮮橙汁,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卻難以掩飾她的緊張。她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地和石金勝坐在一起,平時都是在清晨早市上邊忙活著弄菜邊忙里偷閑聊上幾句,今天這麼正式,對于她一個除了埋頭學習,根本沒有什麼社交經驗的女孩兒來說,心里忐忑那也是正常的。
石金勝拿出菜單問她喜歡吃什麼,結果她羞澀地笑著說隨便,石金勝只好自做主張,吩咐後廚做了一條紅燒鯉魚,一份紅燜大蝦,兩碗米飯。他猜測于夢蝶平時肯定經常吃素菜,回為她們家賣菜,但是葷菜肯定舍不得吃,所以點了兩個葷菜,讓她換個口味。
趁著飯菜還沒上來,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今年于夢蝶的高考成績很不錯,順利地考進了南開大學,本來是有機會進入清華的,但是她不想離爺爺太遠,所以填志願的時候就只選了天津的學院。
石金勝說那正好,南開離這里很近,等她開學後可以天天來這里吃飯。沒事兒的時候也可以經常來這里坐坐。
聊了一會兒,于夢蝶終于放松了一點點。飯菜上齊,兩人邊吃邊聊,于夢蝶自然也少不了羞赧地夸贊幾句他們的飯菜。一條一斤半重的鯉魚,十二只大個的淡水青蝦,兩碗米飯,很快就被兩人吃得干干淨淨,只留一堆魚骨和蝦殼。
吃完了飯,兩人又坐了一會兒,石金勝把店里的活交給路姍姍和小胖墩兒看管,他帶著于夢蝶去水上公園玩去了。
石金勝帶著她先是逛了一遍動物園,然後又拉著她去坐摩天輪、過山車等等,幾乎把園內好玩的都給玩了一遍。于夢蝶玩得很開心,笑聲不斷,她還是八歲那年跟著爸爸一塊來過一次,不過那時她也沒怎麼玩,因為她爸爸舍不得花錢,只是帶著她在里面逛了一圈。
玩得累了,兩人並肩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接著又在石金勝的提議下殺進了南開校園,說是讓她提前熟悉一下學校,而于夢蝶手里一直攥著一個購物袋,里面裝著她花了一個月的心血繡出的十字繡,可她卻一直沒有勇氣說出來送給身邊的那個人,越往後拖她就越不好意思開口,心里直後悔在店里的時候沒有把它送出去。
在南開狂了一圈,石金勝看著于夢蝶腳上那雙有些跟衣服不搭的涼鞋,直接攔了一輛出出租,不由分說地帶著她殺向了濱江道。
于夢蝶雖然很少在濱江道買衣服,可她也知道那是商業街,是天津的步行街,石金勝要去那里干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此刻卻沒有心思琢磨這些。剛才上車前,石金勝一時興奮,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拉著她上了車,雖然上了車就松開了,對于石金勝來說,他根本沒有主意到這個細節,可對于夢蝶來說,這是她第一次與石金勝的親密接觸,被他握住那只手的時候,她敏感的處/子之身微微地顫栗了一下,小臉緋紅,心口怦怦直跳。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對于石金勝的一切那是那麼的新鮮和刺激,那怕是輕微的接觸,都能在她的心池里攪起久久不能平息的漣漪。
石金勝並沒有感覺出坐在身邊的這個少女已經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在他心里,真的還沒有對這個單純的少女動過什麼心思,那是一種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純潔友誼。
到了濱江道,石金勝先是帶著她去逛鞋店,休閑鞋,高跟鞋,一下子挑了好幾雙讓她試。雖然這些鞋子並不是奢侈品,但價位也都在五百到一千左右,看著那些標簽,于夢蝶心虛得手心里都濕了,雙腿也緊張得微微有些顫抖。她是第一次進這麼高檔的鞋店,以前路過的時候連看上一眼它們的廣告海報都覺的遙不可及,她以為自己注定只能在地攤上去淘一些五六十塊錢一雙的鞋子,而現在卻被一個令她怦然心動的男人拉到這里來,她心里又緊張,又心虛,又覺得不能收他這麼貴重的禮物,跟這些漂亮的鞋子比起來,她更覺得手里一直提著的那副十字繡一文不值,羞于出手。
石金勝見她不好意思試穿,便讓她坐下來,讓售貨員幫她一雙雙地試。他錢包里並沒帶多少錢,但是這里能刷卡,他卡里還有七萬多,買幾雙鞋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于夢蝶嫌鞋子太貴,雖然每一雙穿在她的腳上都很漂亮,她卻一直都搖頭。
石金勝看得出來她的用意,便幫她挑選,買了一雙休閑的平底鞋,一雙高跟鞋,總共一千六百多塊錢。刷完卡,石金勝提議她直接穿著那雙高跟鞋,把腳上那雙鞋放進袋子里提著。
于夢蝶羞澀地說︰「我沒穿過高跟鞋,怕走不好路。」
「沒事兒,我扶著你,慢慢練,現在不練,以後開學了你怎麼拼得過那些妖精似的女孩兒?我跟你說,你要是敢穿上這雙高跟鞋,肯定能把那些粉底比臉皮子還厚的妖精們秒殺渣渣,立刻在你面前現出原形。」石金勝打量著于夢蝶嬌好的身材調侃著說。
最終,在石金勝的慫恿下,于夢蝶還是壯著膽子穿上了那雙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試著走了幾步,卻很難受,完全沒有穿休閑鞋來得舒服,不過,她從鞋店的鏡子里看到自己明顯高了很多,雖然還有些站立不穩,可是氣質上猛然提高了很多。石金勝也笑著站到她身旁,指著鏡子里兩人幾乎一樣高的身影,調侃道︰「怎麼樣?鏡子里的美女漂亮吧?這樣就跟我沒什麼距離了吧?快跟我一樣高了。」
于夢蝶畢竟還是個青澀的少女,不可能像胡離和謝菲娜那樣大大方方地跟石金勝相互調侃,只能羞澀地報以微笑。
下台階時,石金勝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怕她跌倒,主動攙扶著像,慢慢地下去。
可在下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于夢蝶由于跟石金勝距離太近,一時被他搞得有些意亂情迷,一時分心,一個趔趄,驚叫一聲,差點摔倒,幸虧石金勝及時出手扶住了她,而她也出于本能反應,一只手緊緊地抓住了石金勝帶著「手表」的手腕,拇指無意中撥動了上面的一個旋鈕。如果是石金勝撥動了那個旋鈕,那可能就會在大街上打開那個多維空間,可是于夢蝶無意中撥動了下,竟然沒有打開空間,可是石金勝卻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他的腦海里清晰地接收到了「手表」對他出的一些信號,都是一些關于于夢蝶的身體狀況的信息,比如說缺乏某種礦物質,哪種維生素等等。
于夢蝶重新站穩腳跟,有驚無險。石金勝卻像無意中掘出一樣寶貝似的,激動地抓起于夢蝶的手,撥動那個旋鈕,結果,剛才的信息再次清晰地傳達到他的腦海里,由于這次接觸時間稍長一些,「手表」甚至幫于夢蝶開出了相應的膳食方案,除了這些,還提示最好每天能讓她喝一杯用空間溫泉水榨出的鮮橙汁。
原來這才是外星廚房系統的關鍵應用程序。現在現了這一功能,石金勝腦海中的級飯店又有了一個更加明確的優勢。
石金勝這一抓,讓于夢蝶興奮不已,還以為是石金勝對她有意,故意挑逗她呢,羞赧地低下頭,不敢看某人的眼楮。
石金勝回過神來,也很興奮,拉著她的手,說︰「走,哥再給你買兩套衣服。」
于夢蝶驚訝地說︰「不用了,太多了,花了這麼多錢。」
石金勝笑著說︰「沒事兒,今天你幫我掙的錢買輛寶馬都花不完。」
于夢蝶沒听明白,不過來不及她多問,石金勝已經拉著她沖向旁邊的女裝店了。
兩人一直逛到天黑,給于夢蝶買了兩套衣服才打車回八里台。石金勝回店里看了一下,見小胖墩兒和路姍姍的能力都不錯,完全可以幫他管好這間店,便又開著胡離的那輛君威去送于夢蝶。
于夢蝶只讓他送到了都市村莊的村口,沒敢讓他開進村里,下了車,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把那副十字繡送給了石金勝。
石金勝一直看著她走進村里,轉過街角,這才放心地調轉車頭返回八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