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勝進入酒店,到了房間所在樓層,順著門牌號一路走來,經過趙德柱的房間時,听到里面聲音嘈雜,一片混亂,房間門也只是虛掩著,便推門面入,想要看個究竟。
房間里,林智和王小寶等人都在,只有那幾個女生不在,估計都累了,各自回房休息去了。而趙德柱卻躺在地毯上發酒瘋,又是打滾又是哭泣,劉奎折騰了半晌也沒能把他扶起來,累得滿頭是汗,而旁邊的林智等人顯然也都被他折騰得沒了力氣,一個個喘著粗氣。
趙德柱一邊在地上打滾,一邊咆哮,多是報怨這一年來工作不順,錢難掙,感覺自己不像個人,走到哪里都低人一等,在公司受同事排擠,遭老板訓斥,沒有車,沒有房,沒錢去酒吧,沒錢去飯店,也沒有哪個女孩兒愛上他等等,總之,他就感覺自己很窩囊,這個世界上沒人看得起他。
石金勝听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躺在地毯上訴苦,也沒勸慰他,抽出已經在打架時弄得皺巴巴的煙盒,點上一支小江山,斜靠著牆自顧自地吞雲吐霧,眼楮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心說**的有啥好報怨的,至少你還有一個城鎮戶口,我一個窮鄉下小子一窮二白不照樣活得好好的。
煙抽得一半,听到趙德柱躺在地上翻來滾把大伙兒折騰得沒脾氣,而他嘴里反過來正過去就那麼幾句,無非是覺得自己活得不像個人,也沒人把他當個人看。
旁邊五六個人勸慰了半天,一個個說得口干舌燥,結果一點兒效果也沒有。
石金勝把半截煙掐滅,放進皺巴巴的煙盒里,然後撥開一直在試圖拉趙德柱起來的林智和劉奎,二話不多,啪啪啪,在趙德柱身上連踢三腳,一點兒也不留情。
他這麼一踢,倒是把一圈人給看傻眼了,怎麼突然動起手來了?
其實,這是石金勝跟「瘋子」學的,對待已經失去理智的趙德柱,你跟他再多廢話也沒用,他一個字兒也听不進去,你要是打他一頓,說不定他還倒覺得舒坦一些。
果然,挨了幾腳,趙德柱不但沒有怒罵反擊,反而痛哭流涕地咆哮道︰「打吧!使勁地打我吧。這樣我心里還好受一些……我就是一個廢物,屁本事沒有……還連累你們挨打……我他娘的活得不像個人……」
啪啪啪!
石金勝還真不客氣,又照著他的踹了幾腳,把一圈人都看傻了。踹了幾腳之後,他還用比趙德柱還高的嗓門咆哮道︰「中國第一貪許XX有錢吧?房子多吧?女人多吧?車子好吧?權力也可以吧?你他娘的會把他當人看嗎?」
看樣子趙德柱也不是醉得一塌糊涂什麼也不知道,也許只是這一年來,從象牙塔里猛然踏入社會,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一直沒有勇氣面對現實,心理壓力肯定到了承受能力的極點,如果再不發泄一下,他可能真的會崩潰,所以才本能地用這種方式發癲一下。當他听到石金勝比他還厲害的咆哮時,他立刻就安靜了一些。他知道石金勝所講的許XX就是前段時間媒體熱炒的中國第一貪。對于這樣的敗類,他當然是恨之入骨,便瞪著眼楮回應到︰「他是畜生,不是人!」
石金勝見他有了回應,心里有了數,接著吼道︰「咱們天津的白芳禮老大爺窮吧?天天騎著個破三輪車走街串巷?你把他當不當人看?」
說起白芳禮老人,那可是感動中國的支教模範,他的事跡趙德柱當然早就如雷貫耳,因為他們是老鄉,當年他看到白芳禮老人的事跡見諸報端後,一種自豪感就油然而生。對于這樣的人,他能不當人看?
「他是個好人!」趙德柱哽咽著說。
「這就對了。有沒有人把你當人看,跟你有沒有錢,有沒有權,半毛錢關系都沒有。首先你自個得把自己當人看、做人事兒,別人才會把你當人看。你別以為那些前呼後擁的權貴和那些腰纏萬貫的富豪會得到每個人的尊敬,他們如果不辦人事兒,照樣會被人戳脊梁骨。我問你,你會把你老板當人看嗎?」
趙德柱似有所悟,輕聲說︰「不會,那就是一個吸員工血,賣劣質商品的敗類。」
「這就對了。別看我打你,那是因為我他娘的看得起你,我打心眼里把你當人看,這里每一個人都把你當人看,這跟你有沒有錢,沒開什麼樣的車沒有關系,因為你是我們女朋友的同學,你們以前無私地照顧過她們,所以,我們會把你當人看。」
趙德柱躺在地上,不再說話,眼楮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石金勝接著說︰「其實我比你還窮,我還是一個鄉下孩子,照樣沒車沒房,連上大學的費用也是爹媽從土坷垃里一分一分地摳出來的。可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低誰一等過,別人敬我三尺,我就敬他一丈。合得來就做朋友,合不來咱就各走各的陽關道。你要是個男人就自個兒爬起來,咱們還是朋友。如果你還跟個娘們似的為那些虛無縹緲東西哭個沒完,以後你就別說認識我,我丟不起那個人。」
林智和王小寶這幾個富家子弟哪里見過這樣勸人的,一個個瞪著眼楮看著地上的趙德柱,想看看石金勝這一招有沒有效果。
終于,趙德柱抹了一把臉,艱難地從地上晃晃悠悠地爬起來了。他心里不痛快,酒沒少喝,所以是真的有些醉了,腳下有些站立不穩,可是他卻拼命地讓自己別倒下,好幾次差點摔倒,嚇得旁邊的人都要伸手去扶,他又咬著牙晃過來了。
趙德柱把手搭在石金勝的肩上,鄭重地問︰「怎麼樣,我從哪里跌倒,又從哪里爬起來了,還有資格做你的朋友吧?」
石金勝嘿嘿一笑,輕輕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說︰「你這朋友我交定了,以後到北京發展的時候鐵定去找你幫忙。」
「一言為定!」
旁邊的人看到這情形,都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們對石金勝的印象卻更加深刻了。
石金勝讓劉奎留下來照顧趙德柱,其他人都自各回房洗澡跟女朋友滾大床去了。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蘇雨芊已經洗完澡,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坐在床上看電視,略微潮濕的秀發下面,香肩,,白嬾光滑的玉腿更是撩人心魄,看到這麼香艷的畫面,石金勝立刻血往上涌,張開雙臂就要來個餓虎撲食,卻被蘇雨芊及時制止︰「熱水我都給你放好了,先去洗個澡吧!」
石金勝妖媚地笑著,根本不顧蘇雨芊的阻止,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沖過去。
蘇雨芊被他偷襲,嬌呼連連。
石金勝調戲道︰「先陪本王來個鴛鴦戲水,然後再滾大床。」
進了浴室,石金勝一把扯下蘇雨芊身上的浴巾便上下其手,一路翻山越嶺來回折騰,可勁兒地蹂躪那對誘人的山峰。
蘇雨芊被他弄得嬌喘連連,雙手也沒閑著,嫻熟地為石金勝寬衣解帶,兩人很快便坦誠相見,相擁著滑入浴池,于是,春水蕩漾,艷波起伏,激情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