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離苦澀地笑笑,幽怨地說︰「在你之前,我只給兩個男人點過煙。一個是我爸,每次他想抽煙,我都會歡快地跑過去幫他點上,如果我跑得慢了,他自己先點上了,我就會跟他撒嬌,逼他掐滅,然後我再給他點上,後來他漸漸習慣了,什麼時候想抽煙就喊我一聲,我就會歡天喜地的跑到他跟前給他點煙。有人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兒,呵!這話是有一定道理的,至少,我是這麼感覺的。跟他在一起,任何時候都是幸福的、快樂的。」
胡離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眸中流露出的那種光華,熱烈而又奔放,直到話音落盡,她還沉浸在往昔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兩個人坐在一起,寂靜總是讓人感到壓抑,石金勝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便月兌口而出,問了一句︰「另一個是誰?」
不過,當他說出這句話之後,立刻就後悔了,胡離之所之停頓下來,那後面的男人無論是誰,都可能是她不願提及的,甚至是刻意回避的,而他卻哪壺不開提哪壺。為了挽回一下局面,石金勝急忙改口道︰「算了,不說這些了,喝酒!」
胡離看了他一眼,抽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霧,由于吐氣比較徐緩,那層輕煙薄霧就那麼繚繞在她的面前,遮住了她的臉。胡離並沒有踩著石金勝遞過去的台階往下走,她頓了頓,接著說︰「第二個男人就是一個畜生,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強迫我喊他爸爸,強迫我給他點煙,還動不動就打我,罵我,我哭得越凶,他笑得就越猥瑣。他是一個酒鬼,喝點酒就發瘋,總愛對我動手動腳,所以,從那時候起我就不敢穿裙子,不敢穿露出胳膊腿的衣服,我甚至都不敢回家,只要我媽不在家,我一般都會軟磨硬泡跟著同學回她家住。媽/B的,那同學的爸爸看著斯斯文文的,骨子里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後來我發現他竟然偷看我洗澡,那一刻我對這個世界上還活著的男人都絕望了,同學家自然也不敢去了,只能硬著頭皮回家。結束那混蛋……」
說第一個男人的時候,胡離的眼眸中流露的是幸福,當說起這個男人的時候,眼楮里流的卻是淚水。雖然說到這里的時候,她頓住了,可石金勝看著她發抖的身子和咬牙切齒的憤恨,已經猜到了那混蛋對他做了什麼,他真後悔不該問那一句,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這樣的傷痛,有哪個女人有勇氣說出來?石金勝的心里可謂五味雜陳,既同情可憐疼惜這個看似奔放實則柔弱得近乎脆弱的女人,又對那些給男人抹黑的畜生憤恨不已。石金勝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心里堵得慌,便舉杯痛飯,一杯白酒盡數入喉。
胡離還是比較堅強的,至少她還有勇氣往下說︰「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後,正趕上他喝完酒回來,我小心翼翼地躲著他溜回我的房間,可最終他還是破門而入,臉上露出令人作嘔的表情撲向我。當時我嚇壞了,哭著喊著……可是沒人能听得到,還好他喝醉了,腳步又些不穩,我趁機爬上了窗戶,威脅他再不出去我就跳下去。可是他依然不管不顧,竟然試圖過來抓我,嘴里噴著酒氣,罵罵咧咧地晃得窗戶前。我望下一看,太高了,三樓,我一個小女孩兒跳下去摔不死也得摔殘廢,幸好我看到有一輛轎車在我們樓下停住,下來一老一少兩個人,我就拼命地哭喊著求救,希望他們能夠听到。還好,那兩個人看到我一個小女孩兒站在窗戶上搖搖欲墜,都沖了上來……那個畜生原來認識這個老人,見到他後便像孫子似的跪下來求饒。那個瘦瘦的男氣憤得要把他捆起來扔海河里,結果被老人阻止了。老人摑了那畜生一巴掌,命他立刻滾出天津。從哪以後,那畜生就真的沒有再出現過。」
講到這里的時候,胡離已經比較鎮定了,淡然了許多,掐滅手中的煙,倒了一杯白酒,一口吞下。然後苦澀地笑笑,說哭花了臉,她去洗洗。
石金勝在胡離去洗手間的時候,他則起身去了廚房,從冰箱里取出一只鰱魚頭,準備做些醒酒的酸辣魚頭湯。
當他系著圍裙站在灶前全神貫注地炖湯的時候,被胡離突然從背後緊緊地抱住,豐盈的雙峰柔軟的擠壓在他的後背上,白玉一般的雙臂則緊緊地環抱在他的胸前,頭貼在他的脖頸後面,呢喃地說︰「別轉身……你的背影很像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像……」
石金勝當然知道胡離說的那個他是誰,他很想讓自己純潔一把,就這樣靜靜地站著,讓一個孤獨了十多年的女子找回一絲往昔的溫暖,他甚至努力把自己想象成那個他,扮演一個成熟的角色。可是,他畢竟還處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年齡,生理反應往往大于心理反應,于是,胯下某物便很不給面子地在這樣一個氛圍里,從休養狀態立刻提升到了戰備狀態。
本來石金勝還在努力地壓制著生理上的沖動,可胡離卻並沒有要維持現狀的意思,貼在他脖頸上的臉磨蹭起來,那種溫潤柔滑的觸感,把他的欲火撩撥得更旺,石金勝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忍著,那叫一個難受。
接著,胡離使出了更加要命的挑逗,那張軟糯濕潤的香唇,開始在他脖頸上開墾,一寸寸的移動,刺激得石金勝一陣陣的顫栗。
「今晚……你是要做禽獸……還是要做禽獸不如?」
胡離一邊開墾著他的肌膚,一邊呢喃地誘惑他。
如果這個時候石金勝還沒有反應,那他可以直接被雷劈死算了。石金勝急忙關火,一個轉身,把胡離抱起來立刻沖進了她的臥室,把她往柔軟的床上一扔,隨即又撲了上去。
胡離畢竟是第一次,羞赧地閉上眼楮,任他這個經驗老到的男人擺布,只是當石金勝的雙手握住那對嬌羞的尤/物時,她不禁一陣陣地顫動,緊張而又銷/魂。
石金勝不得不感謝蘇雨芊給了他很多經驗,此刻用在胡離身上,更加嫻熟,他見胡離對于他輕柔的撫/模反應便如此的激烈,心里已經清楚這是一塊還未開發過的處/女/地,不能像對待如狼似虎的熟女那樣生猛,這個時候他更要沉得住氣,精耕細作,扯下浴巾,先用雙手把那具完美的胴體細細地把玩一番,然後再用更加銷魂的舌功一寸寸的開墾一遍。當石金勝的舌頭一路翻山越嶺,滑過溫潤的平原地帶,直入山谷的時候,胡離終于忍受不住這種銷/魂/蝕/骨的刺激,顫栗著抱住石金勝的頭,閉著眼楮,羞澀地呢喃道︰「爸爸……我/要……」
聲音很小,小到有些模糊不清,可這種激動對石金勝來說太猛烈了,終于急不可耐地月兌衣上陣,手臂緊緊地環抱著胡離誘人的香肩,腰身一挺,鑽入緊窄的地獄直/搗/黃/龍。胡離沒有尖叫,只是身軀在某人的壓制下劇烈地顫抖著,嘴巴咬在他寬厚的臂膀上,留下一圈深而細密的齒痕,一行熱淚奔流而下,身子也隨之放松了一些,雙手卻把石金勝抱得更緊。
石金勝開始一點點地加速,胡離也開始慢慢地適應,開始學著在他挺腰的時候去主動迎合,也放開了最初的羞澀,隨著那銷/魂的感覺輕輕地呻/吟著,時兒含糊不清地呢喃著「爸爸」,只是始終沒敢睜開眼楮。
經過一番耐心的引導,胡離這個新人開始慢慢地進入狀態,石金勝也開始由如春雨潤物一般的細膩,轉換成了夏季暴雨的瘋狂,經過四十多分鐘的癲狂,兩人終于在一陣踫撞中癱軟下來,緊緊地抱著,一動不動。
直到休息了幾分鐘,石金勝才起身,看到床單上的落/紅,對羞澀得拿起枕頭蓋住臉的胡離說︰「我去洗個澡,然後接著給你炖魚湯。」
胡離等石金勝洗完澡,進入廚房燒湯的時候才敢下床去洗澡,兩個人真正坦誠相見的時候,胡離卻完全沒有了白天那種熱烈和奔放。女人,床/上和床/下是不一樣的,有的女人看起來文靜,可床/上卻狂野,蘇雨芊就是這種類型的,每每行/房,基本上都是她佔主動。而胡離顯然是就另一種,上/床前是那種熱烈而又火辣的人,而在床/上卻如嬌羞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