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金勝根本沒給胡離拒絕的機會,讓「瘋子」直接把車開到了鏢叔的酒店。
鏢叔見到石金勝,格外的親切,用拳頭捶了捶他的肩膀,笑呵呵地道︰「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有出息了,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開了這麼多的面館,現在又開了快餐店。光是這些也就罷了,竟然還做起雞肉生意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如果不是陳厚水那孩子告訴我那,給我們酒店送白條雞的劉奎和趙德柱是你的朋,我還真猜不出這麼好的白條雞都出自你的養雞場和肉聯廠。你這生意可是越做越大了。」
「呵呵,鏢叔,這生意的事兒,很多時候我也不管得太多。白條雞這一部分,我都給了劉奎和趙德柱的公司代銷,我不好插手。再說了,我也怕給你們雙方造成困擾,萬一我打電話告訴你了,本來你們不需要,可礙于情面還是要了,那我不就好心辦成壞事兒了。」石金勝客氣地解釋道。
「好啊嘴皮子也變得利索了。對了,我听手底下的人說,你今天去跟BJ市的幾家餐廳K去了。結果咋樣?」鏢叔好奇地問。
「要是輸了,我哪還有臉過來跟你喝酒?」
兩人見面,相互寒暄了一番。
石金勝把胡離和「瘋子」蔡湯介紹給鏢叔,然後一行人進了樓的包廂,等著其他人前來赴宴。
趁著這個空檔,鏢叔又和石金勝聊起了餐飲方面的事情,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年前你說要開飯店,我還幫你張羅了半天,弄了一些酒店的相關數據,結果倒好,你先開了面館,這又開起了快餐店,是不是不打算走中國菜這條路線了?」鏢叔疑惑地問。
石金勝笑道︰「怎麼可能,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為了把以後的飯店開得更有特色罷了。我現在只是鋪路,順便掙點錢。為了弄到我自己滿意的好醬油,我和楊銘聯手弄了醬油廠,如果只是開個飯店,那還不是大材小用了?所以,為了讓醬油廠運作正常,我就順便做了金勝面館這個副業。要做好飯店,光有醬油還不行,其他食材也得用到最好的,于是我就建了種雞場和養雞場,快餐店也是這個帶出來的。現在醬油也有了,番茄醬也有了,各種好雞肉也有了,就缺少牛羊、蔬菜和魚蝦類的食材供應了。等我一個個解決了這些,咱就開始大干特干。到那個時候,希望鏢叔能多幫幫我,我可早就看中你手底些那些廚藝精湛的徒弟了。」
「這個好說,你什麼時候開始動手了,招呼一聲,多的不敢說,三五十個高級廚師還是能幫你湊齊的。」鏢叔自豪地道。
半個多小時後,劉奎、趙德柱都趕過來了,陳厚水和佟湘瑩也從學校過來。人都齊了,一幫人相互介紹認識後,便坐下來聊天吃飯喝酒。
「瘋子」沒敢喝酒,石金勝再三勸他道︰「放心喝,咱們打出租車回酒店就是了。咱們吹彈難得這樣聚一次,應該放開肚皮好好喝個痛快。」
「瘋子」仍然有些靦腆地笑著,推卻道︰「說實話,我的酒量還行,但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喝酒。否則,這發是被老爺子知道了,還不德扒我幾層皮。」
一幫人勸了一個遍,「瘋子」堅決不喝,匆匆吃了一些飯菜,便客氣地跟大伙兒打聲招呼淘寶以了下樓,鑽進車里抽煙去了。
其實他也想喝,如果是在方老爺子身邊,有牛天牛地兄弟殿後,他偶爾還是能喝一回的。但是現在情況不同,石金勝身邊只有他一個能打能殺的幫手,而且又是在BJ市,他不敢有絲毫大意和松懈。能干好他這一行的,耐力也是一大硬性條件,讓一個人時刻保持著警惕狀態,保持一天比較容易,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那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了。
樓酒店的包廂里,氣氛依舊熱鬧,並沒有因為「瘋子」的退場而冷場。
劉奎和趙德柱現在也成熟不少,越來越有生意人的風格了,言談舉止也都穩重多了。他們跟鏢叔因為有生意的重來,所以也比較熟,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拼酒。
今天這一桌人,除了石金勝,沒人知道胡離會喝白酒。而且今天她的穿著也迷惑了不少人,讓人覺得這樣一個端莊賢淑的美女E,不可能跟辛辣的白酒有什麼關聯,所以也沒人敢向她勸酒。
其實,胡離是想喝酒的,今天在廣場出了這麼大的風頭,她高興。可惜,今天這樣的穿著,讓她渾身不自在。寶石藍的露肩禮服,貼身的剪裁,曳地的裙擺,這樣一身裝束,讓她不敢有任何松懈,不敢有大的動作,只能小心翼翼地駕馭著這件華美的衣服,優雅端莊地坐在哪里。她真後悔听從石金勝的建議,穿這麼一件費勁的禮服去比賽現場。
「姐姐真漂亮,你不知道,今天在廣場你有多亮眼,很多人都拿相機和手機爭先恐後地在拍你。」佟湘瑩跟胡離挨著,她才是真不喝酒的女生,看著那幫大老爺們興致勃勃地拼酒,她就無聊地跟胡離聊起來。
「你今天也在場?」石金勝在一旁听了,好奇地問。
佟湘瑩自豪地道︰「廢話,在BJ市,只要是有關美食的活動,哪個也少不了我的身影。只不過你沒邀請我,我也只好混在人堆里遠遠地觀看了。」
「呵呵,在這件事情,妹子你不能怪他,這次的活動沒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真的可以說是暗流洶涌,如果不是他設計扳回來一把,我們肯定會輸得很難看。」胡離月兌石金勝開月兌道。
佟湘瑩道︰「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們四家餐廳合起伙來作秀呢,這樣的比賽規則明擺著就是讓你們作弊。每家餐廳選十位顧客,稍微動下手腳就能把那十個人換成自己人,所以我還企盼著自己能當你們的托兒呢沒想到結果會是這個樣子,讓我很意外,能讓四十個人全都站都你們這一邊,確實讓人震撼得有些不可思議。」
石金勝听了,得意地笑而不語。
胡離也沒機會跟他們喝酒,便跟佟湘瑩聊了起來,把這次比賽的前前後後,當成一個驚奇的故事跟她講了一遍。
佟湘瑩听完這里面的內幕,也不禁嘖嘖稱奇,向石金勝豎起了大拇指,夸贊道︰「聰明,有膽量」
石金勝自豪地說︰「他們這點小陰謀要是能難得倒我,以後我還怎麼干大事業?就他們這些小伎倆,簡直是爛透了。本來我也沒打算下這麼狠的招,想著每家找十個托兒支持自己的餐廳,利用溜逗這個平台,大伙兒一起玩玩,作作秀博些眼球,達到一個多羸的誼賽就行了。可是他們做得太絕,度量太小,自己找托兒還不算,竟然還把他們的托兒安插到我們店里來,所以我也只能毫不客氣地來個徹底的反擊了。」
佟湘瑩也跟著附和道︰「對付他們這樣的人,就得以牙還牙,絕不能手軟。如果他們大方些,跟你們做到真正的公平較量,也不會輸得像現在這樣難堪。雖然你們的拌面確實好吃,但是眾口難調,總有支持他們的顧客。」
石金勝和胡離听了,也都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看法。
「對了,听說姐姐是金勝面館的E,我想跟你商量點兒事兒,能不能幫我通融一下,我想去你們在BJ農業大學附近的那家店里做鐘點工。」佟湘瑩道。
金勝面館一直奉行員工工資要比當地同行業的平均工資高出兩倍,所以他們店里很少缺人手,員工比較穩定,而且都是長期合同工,根本用不著招鐘點工。
「可以,不過,你怎麼不在你爸酒店里做兼職呢?」胡離好奇地問。
石金勝也側耳伶听,他也很好奇,這個古靈精怪的女生又想干什麼。
佟湘瑩瞅了一眼鏢叔,不滿地道︰「他不讓。」
「鏢叔,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瑩瑩妹子想通過自己的勞動掙錢,怎麼著也得給她個機會?」石金勝替佟湘瑩打抱不平道。
鏢叔瞪了一眼佟湘瑩,轉而無奈地對石金勝解釋道︰「你不知道她想干什麼,她是想偷偷地攢錢,然後休學一年,走遍全國去尋找各地最好吃的小吃。你說她一個女孩子,我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外面這樣瞎胡跑嗎?」
「原來是這樣。」石金勝總算明白了。
佟湘瑩不滿地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可是準備了快一年了,為了保護自己,我學了三個月的跆拳道,學了一個月的野外生存訓練。再說,就我這樣普普通通的女孩兒,又沒有胡離姐姐沉魚落雁的容貌,能有啥危險?」
胡離听了,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說什麼好。
石金勝勸她道︰「鏢叔這也是為你著想,畢竟你是他女兒,他不關心你,誰關心你?再說了,兒行千城母擔憂……呃,父親照樣也會擔心女兒。所以,你也要多理解一下鏢叔。」
佟湘瑩委屈地道︰「我理解他,不然我也不會跟他商量了半年。可是他也要理解理解我?這可是我的夢想啊我必須要捍衛它。」
石金勝突然被佟湘瑩的這句話給打動了,他好像在哪部電影里听到過相似的話。哦,對了,是那部經典的勵志大片《當幸福來敲門》里的男主角對他的兒子說的話︰如果你有夢想,就必須悍衛它。
石金勝被佟湘瑩的這份執著給打動了,開始幫著她勸鏢叔,道︰「鏢叔,我知道你是為了瑩瑩好。不過,這是她一生的夢想,你要是一個勁兒的阻止她,會對她造成一些遺憾的。這就像如果有人阻撓你不讓你從事餐飲這一行一個道理,我想你也做不到,哪怕別人再怎麼瞧不起這個行業,你也不會有一丁點兒的退讓。」
「道理我懂,可是……哎,兒女都是父母的心頭肉啊別說跑那麼遠,你就是捧在手心里,天天看著她還不放心呢。」鏢叔也無奈地嘆了口氣。
「爸,我知道你的感受。但是我也長大了,我也能保護自己的,你也該放手,是該讓我自己學著走我自己的路了。跌倒也好,摔倒也罷,那都是我這一生的必經之路啊再說了,這次計劃並不是我一個人,還有五六個網呢,我們已經謀劃一年了,要去的地方,各種資料我們都準備得很全面,不會有什麼危險的。而且我們要去的又不是荒無人煙的野外,不過是小城小鎮罷了。」佟湘瑩動情地道。
一桌人听了,都被她感動了,紛紛勸導鏢叔。
鏢叔最後終于答應了佟湘瑩,道︰「好,我支持你。你也不用去做兼職了,所有的費用我都給你出。出行準備一定要買最好的,東西都帶齊了……」
一向豪爽的鏢叔,此刻卻婆婆媽媽起來,不過卻沒有笑話他,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愛。
從鏢叔的酒店出來時,已經是夜里十點多了,為了不耽誤大伙明天的工作的學業,他們取消了最初的K歌計劃。
胡廓穿著禮服,下僂走路多有不便,石金勝便攙扶著她,一起下樓,鑽進了車里。
回到酒店,兩人洗過澡之後,躺到床,石金勝側過身來,又又臂環抱著她,若有所思地問︰「佟湘瑩的夢想是發現和品味美食,我的夢想,是開一個能讓世界是所人的吃貨都無法忘記的飯店。我倚門賣笑基本點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可是,你好像從來沒跟我說起過你的夢想。能告訴我你的夢想是什麼嗎?」
胡離思忖地片刻,問︰「你真的想知道?」
「恩。」
「我的夢想是做個好母親。」胡離輕聲道。
「為什麼不是好妻子?」石金勝很好奇。
「不知道,沒想過。」胡離微微皺了下眉,陷入了沉思。
其實,她從小的經歷,讓她在夫意識里對婚姻充滿的排拆,本能地想逃避這一選擇。而她和母親之間有些扭曲的關系,給她的童年和人生留下的很多遺憾,她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做了母親,能在自己的兒女身,把這種遺憾彌補回來。
石金勝感覺到了胡離這微妙的變化,便沒再說什麼,只是緊緊地抱著她。
這一夜,石金勝就這樣抱著胡離,大被同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