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飯店某豪華湖景包房里,醉生夢死的王小七掛了電話,身邊兩個妖艷女子立刻黏來,一個給他夾菜,一個給他喂酒。
王小七也不扭捏,猥瑣地笑著,左摟右抱,繼續花天酒地的一天。
這些年,他倚仗著當副縣長的姐夫,沒少在烏柳縣巧取豪奪,成了沒人敢招惹的土皇帝,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舒坦。
王小七手下嘍五六十個,很多事情根本不用他親自出手,那些人自會給他辦得稱心如意。而他每天什麼都不用干,都可以過著紙醉金迷酒池肉林的生活。
前些年,王小七因為跟柴子洋爭搶一個漂亮的女人而敗北,這成了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想他王小七這些年在烏柳,還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面前折過臉面,而這一次他卻顏面掃地。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拿虐待柴子洋為樂,以宣泄他心中的郁悶和不滿。
王小七正跟兩個妖艷女子卿卿我我的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進來」
王小七突然被人打斷了享樂,有些不悅地喊道。
房門應聲而開,一小嘍唯唯諾諾地走進來,諂媚地笑著,道︰「七哥,魚館那邊好像出事兒了。剛才我從那邊路過,從窗戶里看到他們在打架。」
「什麼?」
王小七一把推開黏在他身的女子,起身道︰「你可瞅準了,柴子洋那混蛋真的敢動手?」
「瞅準備了。雖然他們關著門,可落地窗那麼大,我看得是一清二楚。不但有柴子洋,還有三個同伙。」
王小七听了,勃然大怒。
「看來那幫孫子已經被人整了,竟然還敢打電話騙我。去,把閑著的人都喊,片刀鋼管帶,這次我要親自帶人把他那個小館里砸個底朝天。」
王小七也沒性情在這玩樂了,帶著十幾號人,拎著片刀鋼管,殺氣騰騰地了五輛車,朝雪蓉魚館駛去。
十分鐘後,他們就趕到了雪蓉魚館,五輛車子停在魚館門前,十幾個人下車後,把館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偶爾有路人經過,見到這幫人也都紛紛快步跑開,生怕引火燒身。這幫混蛋的凶狠和蠻橫,十里八鄉的無人不曉,所以也沒人敢招惹他們,見了都像躲瘟神似的躲得遠遠的。
也沒人敢報警,因為大多數人都知道這伙兒人有靠山,別好事兒沒做成再把自己折騰進去,那就不劃算了,所以他們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嘆息,這家館子的老板真是倒霉透頂,竟然惹這伙兒畜生。
柴子洋已經把卷閘門鎖死了,怕的就是這幫人發現後破門而入。
不過,這臨街的落地窗他就無可奈何了,當初為了美觀也沒有外面安裝防盜窗,所以這會兒他們四個人,只好專心地守在窗口,擺好了架式要抵抗到新陽方面的人趕到。
王小七從車下來,點一根雪茄,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指了指窗戶,輕描淡寫地道︰「給我砸嘍」
那幫小嘍立刻揮著鋼管砸了去, 里啪啦砸了一通,玻璃碎了一地,窗戶徹底變成了洞口。
這個時候,石金勝出其不意地拿著滅火器沖著窗口,一頓猛噴。
那伙人沒想到會有這一招,前面的幾個被噴了個措手不及,後面的人見狀慌忙往後撤了撤。
「,用完了。」
石金勝晃了晃滅火器,說完,把滅火器往後一扔,換了一根一米長的水管。
剛才他們趁著空閑時間,把後廚里的金屬水管也都給拆了,湊了兩根一米多長的防身武器,石金勝和「瘋子」各用一根。柴子洋和阿稚,仍舊使用那兩個大馬勺。
他們早做好了兩手準備,騙過王小七的話,那就最好;騙不過的話,那就開打,堅持到新陽警方趕到。
石金勝掂了掂一米長的金屬水管,雖然有些輕,不過還能湊合。
其實,他身還有更強悍的武器,不過在這種場合不適合拿出手,再說警方的人很快就要趕到了,他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這時,王小七在外面喊道︰「柴子洋,你這是要破罐子破摔嗎?真把老子惹毛了,一把火燒死你們。識相的話就趕緊出來跟爺道個歉,賠償點損失我也就不為難你了。要是還冬候鳥一意孤行,跟我對抗到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柴子洋冷笑道︰「呸,想讓我給你這個人渣道歉,白日做夢」
石金勝瞅了瞅在外面趾高氣揚地喊話的王小七,向柴子洋求證道︰「那個混蛋就是那個副縣長的小舅子?」
「嗯,就是那個人渣。」
石金勝淡定地道︰「擒賊先擒王,這次他們是帶著家伙兒來的,他們人多,不能跟他們死纏爛打,一會兒咱們瞅個機會沖出去,把那人渣給擒了。」
柴了洋點點頭,說︰「好」
「瘋子」和阿稚也贊同石金勝的這個想法,紛紛做好了準備。
站在人群後面悠然地抽著雪茄的王小七,見柴子洋莫名其妙地強硬起來,當眾讓他下不來台面,也就不再玩虛的,直接吼了一聲︰「給我打,往死里打」
他這一聲令下,那幫手持片刀鋼管的嘍一擁而,跳過窗台就往里沖。
石金勝、柴子洋、「瘋子」、阿稚,他們四個也都迎面而,那些人是往里沖,他們就往外沖,目標直指站在大後方頤指氣使的王小七。
四個都有些功夫底子的彪悍猛將,與一群烏合之眾對打,雖然人數處于劣勢,但是場面也沒有太難堪。
石金勝揮著水管左攔右擋,面對洶涌的攻勢竟然毫發無損。這主要歸功于他把身體用空間菜和水調養得好,听力視力,反應速度都高于常人。在這樣混亂的場地里,他充足發揮了自己的特長,有防有攻,轉眼就打趴下了三個。
四個人合成了一股勁兒,一口氣殺出了一條血路。石金勝沖在最前面,在柴子洋和「瘋子」的幫助下成功跳出窗外,直奔大後方的王小七。
王小七身邊就站著一個馬屁精,手里沒有武器,還是個膽小鬼。他本以為跟著頭頭是最安全的,沒想到這幾個人實在是太彪悍了,十幾個勇猛的嘍竟然也拿不住他們,還讓一個從店里給殺出來。這可了不得,也顧不得身邊的主子了,撒丫子就跑。
王小七反應慢一些,主要是他有信心,那些嘍都把店里那四個人全給打趴下了,所以心里也一直沒怎麼提防。等他緩過神來的時候,石金勝已經揮著金屬水管朝他的輪了過來。
「啪」
這一下,石金勝用水管結結實實地輪在了王小七的肩膀,不等他喊疼哀嚎,立刻欺身前,又朝他的兩條腿彎處掃了一棍。
王小七立刻「撲通」一聲跪在了地,接著就是一聲慘烈的哀嚎。
石金勝並沒有就此罷手,給王小七來了個疊肘折腕,制住了他,然後撿起金屬水管,抵著他的腦袋喊道︰「把你那些狗腿子都給我喊出來。」
王小七臉色那叫一個難堪,自從他在烏柳縣混,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兒,竟然會有人把他給打了,還逼著他跪下求饒,這面子可丟大發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識相的話趕緊把我放了,我姐夫可是咱們烏柳縣的縣長。」
王小七嘴硬道,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就你這人渣,有幾個姐姐?烏柳縣里縣長有好幾個呢,我只听說你是某個副縣長的小舅子,難道你還有幾個我不知道的姐姐嫁給了另幾個縣長?」
石金勝罵道。
王小七愣了一下,繼續踴硬道︰「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放了我?」
「做夢你」
石金勝說著,揮起金屬水管,又狠狠地在王小七肥膩膩的背輪了一下。
王小七疼得像殺豬似地嚎叫起來。
他這一叫,把剛剛沖進屋里的那幫嘍嚇了一跳,往外一瞧,發現王小七被人擒住了,一個個都沒了主心骨,戰也不是,退也不是。
突然,刺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由遠而近,氣勢磅礡,看來警車數量不少。
王小七听到這警笛聲,疼得扭曲的臉,頓時樂開了花。
「听到沒?這是有人來幫我了,你小子就等著進局子識相的話就趕緊放開我,給我道歉賠個不是,我要是心情大好,說不定還能替你求個情,讓你少遭些罪。」
王小七又趾高氣揚起來。
石金勝循聲望去,等警車出現在他的視野內,看清了車牌,他笑了笑,玩味地道︰「這次你那個混蛋姐夫也救不了你了,新帳舊帳,你欠烏柳老百姓的帳,是該到清算的時候了。」
王小七一臉的不屑,嘲笑道︰「你以為你是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警車里的人是誰。」
石金勝道。
警笛聲響起,屋里打得正酣的人也都停下了手,等著警方的介入。
不過,對于那幫嘍來說,他們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以他們這幾年的經驗,頂多進去了呆一會兒,就會有人把他們接出來。
柴子洋和阿稚就有些沒底氣了,如果來的不是新陽方面的人,他們的處境可就不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