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邊的那些人現在看起來確實實在酣睡,但是于志卻已經看了出來他們現在和一般的睡覺有很大的區別,現在他們雖然說看起來還能動彈,但是卻並不像一般人那樣的能說出話來。
「好了我們暫時的出去吧。」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于志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有可能審案,更可況這些人應該是一些小蝦米,身上本來掌握的信息就是有限的,根本問不出來什麼重要的事情。
「走,我們去另一個地方看看去,也不知道那里的情況到底這麼樣子。」出來到外面的于志對著自己身邊的楊絳說道,自然看完了這里于志也需要去關押那個白蓮教老者的地方去看看。
關押的地方是一個重案房,這里明顯就要比剛剛他們一行人去過的地方防守的嚴密多了,這里的主管再出了事情之後就已經自殺了,因為要是不自殺的話那麼他的下場會很慘的,而且家人還不能保全。
很明顯這里有打斗的痕跡,從哪些痕跡上就就算是楊絳都能看出來打斗的激烈,看看一邊破碎的凳子以及牆面上哪些噴濺出來的血跡,楊絳也能想象出來當時的場景。
「看來我們百密一疏了,沒有想到對方的功夫那麼的高在鐵鏈的束縛在眾人的看守下竟然還能逃月兌。」听到了這里幸存者的匯報之後于志苦笑的對著楊絳說道。
「大人不必自責,這種事情大人想不到也是正常的,其實這里的看守還是很嚴密的,只不過我們沒有想到對方的功夫竟然這麼的高。」楊絳對著自責的于志說道。
「或許你說的很正確的,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我們還是有責任的,也不知道上面會這麼的處理我們。」想了想如果這件事情真的鬧大的話那麼自己應該免不了責任的,魏公公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人了,只不過之前自己異常的小心,所以才沒有被對方抓住把柄,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對方能善罷甘休嗎?
一行人回到了北鎮府衙門中,顯然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後有人歡喜有人憂,楊絳知道隸屬于魏公公哪里的人都是高興的人,而隸屬于別的勢力中的人現在都在擔心自己的前程。
北鎮撫衙門中現在派系可以說是分的是相當的明顯,可以說兩個派系的沖突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雖然說上面的指揮使努力地調和者兩個派系之間的矛盾,但是卻徒勞無功。
「喲,我當時誰來了呢,原來是我們的于千戶來了,不知道現場的場景這麼樣。」來到了大堂之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楊絳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從于志已經噴火的眼楮中就能看出來這麼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牟千戶,這麼能這麼的說話,人家于千戶這麼說也是大老遠的跑過來的,這麼說的也得讓人家喝口水,你說是不是于千戶,喲,沒有注意竟然沒有水了,來人給于千戶倒杯茶。」牟千戶說完之後另一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對著于志說道。
「多謝二位大人的關懷,只不過我于某承受不起,那些水你們還是留著自己喝吧。」听到了那兩個人的話之後于志也是反唇相譏,平日中這兩個人于志就看不上眼,什麼本事也沒有只不過是靠著裙帶關系進來的兩個混蛋現在竟然這樣的出言諷刺自己,于志那里能受得了這樣的氣。
「好了,你們吵夠了沒有?現在這種情況你們還有心情吵架,真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是這麼想的。」坐在正位的指揮使听到了這幾個人的話之後出聲呵斥道。
不過看起來這為指揮使大人在兩撥人的眼中並不算是什麼,畢竟人家一波是大明朝現在炙手可熱的魏公公的親信,一波是大明朝宗室王爺信王的親信,自然不怕這個沒有背景的指揮使了。
這下子到弄了指揮使一個不大不小的尷尬看到兩撥人還是沒有住嘴的想法,指揮使現在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雖說之前那些人也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但是今天似乎那些人也太囂張了。
「那個人是什麼人?一個小小的從六品的試百戶有什麼權利站在這里?」忽然間指揮使看到了楊絳這個人,楊絳現在身上穿的是從六品的官服,雖然說站在于志的旁邊,但是指揮使卻沒有想到對方也是信王的人,還當是于志身邊一個跑腿的,自然氣全部的發在了楊絳的身上。
這下子倒也弄了楊絳一個尷尬,要知道自己好生生的站在這里,沒招誰沒有惹誰這麼禍水就引到自己的身上了,不過看看周圍做的那些人哪一個不是千戶之類的人,自己一個小小的試百戶站在這里似乎就是有點底氣不足。
「大人,這位是跟隨著我一起去過現場的人,只不過在路上我害怕有人冤枉我徇私枉法這一類的事情發生,雖然說我不怕別人誣陷,何況大人的眼楮也是能明察秋毫,但是要是發生那樣的事情也就給大人增加了麻煩,所以我私自的將這個人帶來了。」听到了指揮使的話之後于志對著指揮使說道。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既然這樣的話你們說一下現場的情況吧。」張繡指揮使對著下面的于志說道,兩撥人既然自己都惹不起那麼只能岔開他們的話題了。
「看來事情要比我們想象中的嚴重的多。」當听完了于志的話之後張繡對著眼前的人說道,雖然說這個張繡在這些人面前顯的有些窩囊,但是卻不能抹殺他審案斷案的能力,說起來這個指揮使也是一步一步的模上來的,曾經也能算是草根級別的人物了。
「大人,對方那條大魚已經跑了,看守監獄的王斌也畏罪自殺了,而剩下的那些小魚小蝦們他們嘴上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再加上現在他們已經自我的催眠,請大人明示下一步我們該這麼辦。」于志對著張繡說道。
「催眠了就把他們弄醒不就行了,于千戶這種事情還用得著請示大人嗎?難道我們詔獄中的那些酷刑都是小孩家的玩意?」牟千戶听到了于志的話之後對著于志譏笑道,不過似乎這些沒有人站起來支援自己的主張了。
「看來牟千戶還是一個文盲呀,難道你不知道催眠是什麼東西嗎?」听到了牟彬的話之後于志對著他說道,這個不學無術的東西要是後面沒有人支持的話不知道早死了多少遍了,現在竟然還在自己的面前張狂。
「你這麼這麼的說話,誰不知道催眠是什麼東西,催眠不就是那種不是一般的睡覺嗎?這麼了,我說的不對嗎,你們看著我干什麼?」看到竟然連自己的‘戰友’都用奇異的目光看著自己,頓時牟彬心中就是一陣的打鼓。
「白痴」坐在一邊的張芳暗暗的罵了一聲,雖然張芳也是魏公公那里的人,但是為人還算是比較的正直,辦理事情也是有點能力的,投靠魏忠賢也只是不得已的選擇,所以說也是于志交往拉攏的對象之一。
「看來大人的解釋真的是不同一般人吧,催眠是以人為誘導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意識恍惚心理狀態,被催眠的人可以說肢體上面的感覺消失,人的意識暫時的消失,當然催眠術也能自我對自己使用,這樣的話除非是自己主動地醒來,要不然只能強制的依靠外力讓其醒來。」楊絳忍不住發出聲來。
「恩,既然這樣的話我們讓他醒來不行就行了,還用的找這麼的麻煩嗎?」牟彬听到了楊絳的話之後疑惑的說道,旁邊自己‘戰友’的失意都沒有感覺到,那種眼神要是放到現在的話簡直那種求知很強烈的‘乖寶寶’。
「當然不行,如果要是直接強制把對方喚醒的話那麼對方將會變成一個類似于白痴一樣的人因為強制喚醒會抹殺大量的記憶,如果真的這樣做的話我們依然不會知道什麼。」楊絳對著他說道,這些東西都是楊絳記憶中對催眠的理解,雖然說一些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那樣,但是大概的意思應該就是這了。
這次听到了楊絳的話之後眾人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雖然說對方只不過是小魚小蝦之類的人,但是畢竟白蓮教現在有浮出了水面,但是自己手中還沒有一點信息,萬一出現了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後果是很糟糕的。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對方能醒過來但是又不喪失記憶?」指揮使對著楊絳說道,現在對付白蓮教最重要的就是收集信息了,有一點總比一點也沒有要強。
「有到是有,只不過要讓對方主動的相信我們才能把他們從催眠中喚醒。」楊絳回憶了一下對著指揮使說道。
眾人一片嘩然,楊絳說的話簡直就像沒說一樣,讓對方主動的相信自己這簡直比登天還能,想不說對方是白蓮教的人,就算是普通人讓他們主動的相信陌生人都是很困難的,更被說這些反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