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的聖歌 第一卷 重鑄的斷劍 第十七章 永恆之井

作者 ︰ 立華奏

求推呀,鄙人節操滿滿的

守護之樹內——

璀璨的綠光照臉著琪琪的臉,此時的龍女正和霜華一起靜靜地站在永恆之井的旁邊。在此刻仔細感受過這個湖水的力量後,霜華才明白其深不見底的魔力。也正是這樣強大的魔力支撐著整個真理鄉的存在。

「這樣做真的好嗎?」霜華微微嘆氣,垂下眼皮道,「讓那個孩子直面那樣殘酷的真相……」

「那麼你是想要那個孩子拿起那把魔劍麼?再次步奧利安得後塵?」琪琪反問道。

霜華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只是……」

「那麼不久好了嗎?」琪琪用食指抵住霜華的唇,笑道,「這是讓她放棄那把劍的唯一理由了,就算事實殘酷了點,但是卻也是必須讓她知道,話說達令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

「只是不想看到那個孩子像現在這樣意志消沉的樣子。」一想起青空那原本充滿著光的眼楮,此刻卻被暗淡的黑暗所替代,霜華的心里就是一陣難受。

「安啦,安啦,達令。」琪琪微微笑了笑,「那位青空小姐的身上有著和她父親一樣的光芒,不知不覺就能吸引著所有人的靠近,我相信擁有著那種光的人是絕不可能被這樣的事情所打敗的。」

「光?」霜華呢喃著,恍然想起了那天和青空相遇的日子,那個女孩子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身體去阻擋如刀刃的沙暴,那個時候,那個孩子眼中閃耀的東西,不是深深地吸引了自己嗎?

「沒錯。」琪琪晃了晃手指,下結論道,「那種光是絕對不會消失的,即便現在暗淡了下來。如果按照達令說的那樣的話……」略微思考了下,琪琪道︰「就叫做主角光環吧!」

主角光環?霜華有種哭笑不得的沖動,琪琪居然還記得幾十年前自己說的這個名詞,果然龍族的記憶力和他們所擁有的力量一樣變態。

「而且,達令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青空呢?」琪琪眯起眼楮看著霜華道,「我覺得理由可能不只是對方是故人的女兒那麼簡單吧?」

不知道為什麼,琪琪的目光讓霜華一陣心虛,明明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敲了一下琪琪的腦袋,在對方捂著腦袋喊痛的時候,霜華以一種長輩的語氣道︰「胡思亂想什麼啊,丫頭,我對青空能有奇怪的感情?」只是,霜華的語氣卻並不堅定。

捂著腦袋,琪琪盯著霜華的眼楮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听到霜華的話,笑容再次回到了琪琪的臉上,龍族少女嫣然一笑道︰「就知道,達令的心里就只有琪琪一個人而已,話說達令……」

琪琪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消失了,看著平靜卻又深不見底的永恆之井,龍女輕嘆道︰「達令,你對于這個永恆之井所承載的魔力是怎麼看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琪琪要這麼問,但是霜華還是如實表達了自己的想法︰「難以置信地強大,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如何形成的,這簡直是超月兌現實的奇跡。」

「到底怎麼形成的我也不是很清楚……」琪琪悠然道,「但是他的強大的確是毋庸置疑的,如果這份力量掌握在某個人的手里,會給整個世界帶來怎麼樣的改變呢?」

琪琪的話讓霜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看著沉默起來的霜華,琪琪狡黠地笑道︰「達令,永恆之井所擁有的不可思議的力量甚至能夠倒轉生死哦,也就是說如果吸收了整個永恆之井的力量的話,達令可以再次擁有一副真正的血肉之軀,而不是靠著魔法維持的虛幻表象。」

「琪琪,為什麼要這麼說?」霜華蹙著眉,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麼了。

「我的意思還不明白嗎?如果達令,需要的話,我可以將整個永恆之井的魔力交給你……」琪琪平靜地敘述著驚人的話語,霜華卻覺得琪琪並非在開玩笑。

要說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站在永恆之井之前,霜華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其澎湃洶涌的力量,如果能夠將這份奇跡般的力量據為己用的話,的確能夠達成平時一些不敢想的奇跡。但是,如果這麼做的話,維持著整個真理鄉、乃至整座沙漠氣候的體系將會真崩潰,不只是這里會被黃沙所掩埋,估計其他的綠洲也會在瞬間消失。

霜華是十分了解琪琪的,雖然表面看起來一副天真無邪、很好騙的樣子,但是作為一族的長老,她的心思也是異常縝密的,而且她可不相信琪琪為了30多年前的某個承諾,甘願背叛整個種族和真理鄉的所有人。

那麼,解釋就只有一個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件事情甚至可能威脅到整個真理鄉的存在。

「琪琪,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請不必客氣!」霜華直視著琪琪翡翠色的雙瞳道。

琪琪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掩口笑道︰「哎呀呀,剛才我只是胡亂瞎說的而已,達令不要在意,這里有著無數的高階法師的存在,而且又有著龍族的守護,又有什麼人敢來搗亂呢?」

「真的?」

霜華狐疑道,雖然琪琪說的沒錯,有著這麼多的魔導師,一般是不會有人來找事的,但是琪琪是不會無緣無故說出剛才那段驚人的話的,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但是對方不願意開口,霜華也不好再問下去。

「真的啦,我怎麼會騙達令你呢。」琪琪依舊笑著。

「那就好,但是琪琪以後這樣的玩笑話就不要再說了,我會生氣的。」

「非常對不起啦,琪琪保證以後不會再說這種話了。」龍女保證道。

霜華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道︰「對了,我得去看看那個笨蛋了,可不能繼續讓他這麼意志消沉下去,畢竟過兩天就是真理鄉內的女神祭奠了吧?」

琪琪眨了眨眼楮,道︰「達令的記性還真是好呢,沒錯,2天後就到祭奠的節日了,話說達令上次來這里的時候,也恰好是這樣的時節呢。」

「哈,算是巧合吧?」霜華微微一笑,然後揮手告別道,「那麼我先去看看那個孩子了。」

嘴角帶著絲淺笑,琪琪目送著霜華離開,當對方的身影消失後,龍女臉上漸漸被一種凝重所代替。

「霜華,千萬別卷入進來,不然的話……」

……

「如果你還需要那把劍的話,那麼就握住希格菲爾德的劍柄吧。但是要有舍棄一切的覺悟,所謂的勇者可不是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的夢想而已,你的父親為了這個夢而舍棄的東西遠遠比你想象得要多得多……」

來到真理鄉已經有數天了,但是那天琪琪在守護之樹里說的話依舊回蕩在青空耳畔,那緩慢訴說著真相的語調毫不留情地將青空過去的幻想打得支離破碎,所謂的聖劍只是魔劍而已,一直視為偶像的父親居然是死在劍的反噬之下的,無論是誰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真相吧?

因為信仰支柱的破壞,這幾天青空的心情一直陷入了低谷,就算已經臨近正午時分,原本充滿元氣的勇者少女卻依舊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青空突然覺得現在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動力了,只想就這麼睡著,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趁著微風挽動著窗簾的時候,陽谷悄悄地射入室內,照在青空的身上。少女抱著被子,半垂著眼簾,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

好想這樣睡過去,然後醒來就可以發現這一切都是夢吧——

但是只要一閉上眼楮,青空就會發現腦海中徘徊的都是琪琪的那句話,這樣根本無法睡著。

正在青空煩惱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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