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芬顯得極為生氣,她是一個語文老師,心中對杜甫很是尊敬,看到學生們如此惡搞詩聖他老人家自然會沉不住氣。
「還有誰沒有惡搞!舉手!」這吼聲直接把那些睡著的同學給嚇醒了,包括欒。
由于經常跟六班這幫孩子們打交道,所以李翠芬完全清楚這幫學生的脾性,惡搞杜甫的事絕對是做的人比沒做的人要多很多,直接問誰沒做就好了。
放眼望去,全班只有兩個人舉手,一個不用說就是孔維名了,而另一個,則是蒲俊。
孔維名不惡搞杜甫的理由很簡單,他是一個非常單純的讀書人,蒲俊的理由更簡單,他沒工夫玩這種游戲,蒲俊看到馮馨沒舉手的時候還特地瞄了一眼,現馮馨竟然將杜甫畫成了一個美少女戰士。
就在蒲俊洋洋得意的時候,翻開書突然現,自己課本上的杜甫分明被畫成了黑貓警長……
「靠!」蒲俊灰溜溜地放下了手,然後轉身問剛剛被嚇醒的欒︰「不會是你畫的吧?」
「不是我,不是我。」欒搖搖頭,然後又說︰「前兩天我泡了一個學美術的小妞,85d的胸,那小妞喜歡畫這玩意,我就把我的書給她畫了,然後她問我還有語文書嗎,我就把你的也……」
「你妹……」蒲俊無奈了,他原本以為自己跟這幼稚的事情絕對不會沾邊,豈料卻被欒這個損友給害得不輕,看來免不了也被罵一頓了。
李翠芬看著全班只有孔維名一個人舉手,相當生氣地吼道︰「除了孔維名,其他所有人把《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抄十遍,明天交!」
「不會吧……」欒是最悲催的,他本就不愛寫作業,剛才心想一詩抄十遍也沒有多少字,可是當他從書中找到這詩之後,才現李翠芬是有多麼狠,因為《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可不僅僅是八句那麼簡單,這一的字數足可以頂上其他古詩四五那麼長。
蒲俊也是搖頭嘆息,其他科目的作業他敢不寫,但是語文作業放眼整個六班也沒有人敢不寫,因為李翠芬是那種非常霸王的老師,敢不寫她交待的作業就等著被剝皮下油鍋吧。
「上自習吧!今天不講課了!現在開始,你們就在教室里開始背這詩!直接背到下課為止!」李翠芬越來越狠,如果是優秀班的話她可能還不這樣,誰讓她管理的是一幫這樣的學生呢,對付狠人必須要用狠招。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教室里響起了一遍又一遍的朗讀聲,只有孔維名一個人在那里做習題,好像周圍的噪音跟他完全沒有關系似的,本來想睡覺的同學在這種環境下也睡不著了,欒則是心里將李翠芬家所有年輕女性問候了一遍。
終于捱過了語文課,所有人都跟月兌了皮似的,這整個就是被李翠芬給折磨的,大家多麼希望語文老師可以換成如米雪一般漂亮而又溫柔大方的人呢,不過這種事情最多也就是做做夢而已吧。
第二節課才是米雪的英語課,六班的同學們都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樣,大家準備靠著英語課來治愈自己受傷的心靈,不然一直下去的話絕對都會成為精神病的。
英語課也是蒲俊最專注的科目,不過他不是為了听講,而是為了看人,蒲俊開始回想昨天看到米雪的時刻,那是半夜一兩點左右,她剛剛跑步完畢。
按理說夜里做完運動的話是需要好好休息的,而蒲俊明白,如果說米雪要從克蘭別院出的話,早晨她必須要六點鐘起床,中間只有很少的休息時間,可是從米雪的身上一點也看不出疲勞的模樣,應有的黑眼圈也沒有,因為這個女人一點都沒化妝。
「皮膚保養得這麼好,晚上還出來做運動,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還是說她已經習慣了睡眠時間少?」蒲俊的腦海又開始分析,心想這個世界上應該就是自己的睡眠時間最少了,米雪一定是經過某種訓練而使得自己可以如此睡覺而皮膚不會受到損傷。
「到底還有多少秘密?這個人會不會是專門針對我而來的呢?」蒲俊心中不免有了這樣一個想法,因為狐先生這個身份的仇敵有很多,也不乏有外省或是外國的人,雖然對米雪的身份還沒有搞清楚,不過通過這些細節完全可以確定她受到過準軍事化的訓練。
倘若米雪是自己的仇敵派來燕南的話可就不那麼好辦了,再加上她還認得高品集團的執行董事陶斌,這更使得蒲俊對米雪身份的猜疑,蒲俊對于自己想不通的事情容易鑽牛角尖,不想出來他一定會非常難受的。
「一定要抽時間來調查清楚她,她可能比那個假司機一伙人還要危險。」蒲俊憑著直覺做出來一個判斷,盡管他知道那個假司機一伙人已經做出行動,而米雪卻除了上課與自己毫無瓜葛,而直覺告訴蒲俊,一旦自己同這位英語老師之間生事情的話就絕對沒那麼簡單。
一天的課程晃晃悠悠就結束了,欒今天挺意外地沒有逃課,蒲俊問他︰「怎麼?今天沒有妞上鉤嗎?」
「晦氣,都是李老師給搞得,她一定是詛咒我了!我現在竟然連一個72B的小妞都沒有搞定!」欒今天在女人方面沒有什麼收獲,顯得異常失落,這簡直比被打一頓都失落,這個人的價值觀就是如此,這也是蒲俊時常鄙視他的原因。
「那你一會干什麼?」蒲俊問。
「干什麼?回家寫作業唄!十遍啊!」欒越說越生氣,當一個人必須要做一件自己不情願做的事情,情緒一定會失控的。
抱著對李翠芬的畏懼,所以欒決定今天回家抄古詩,不把十遍都抄完的話他明天一定會逃課不來上學的,在他眼里這事情非常重要。
就在這時,蒲俊感覺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回頭一看,是美女同桌馮馨。
「怎麼?‘女朋友’。」蒲俊嬉皮笑臉。
「……」馮馨無語,頓了頓之後,說︰「那詩我還沒有背過,今晚我替你把那十遍寫了吧,算是……算是那次打架的報答……」
馮馨說話聲越來越小,到最後連蚊子的聲音都不如,而這個時候背起書包準備離開的孔維名則是一邊走一邊說︰「替寫作業是很不好的事情。」
「打你一頓也是很不好的事情。」欒比劃了一下手刀,孔維名根本就沒搭理他。
「嘿嘿,馮大美女,我那十遍你也代替了吧。」欒嬉皮笑臉的樣子比蒲俊還無恥,不過他得到的的答復卻是︰「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自食其力比較好。」
馮馨也迅收拾好書包離開了,欒則是非常不服氣地喊︰「靠,老子也流血了啊!」很顯然,馮馨並沒有把欒的流血當成是一回事,欒只得心底垂淚,暗嘆老天爺對自己不公。
「蒼天啊,你睜眼看一看你的子民欒吧,他正在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啊。」欒作祈禱狀。
「行……行了,我給你寫五遍得了,別廢話了。」蒲俊實在受不了欒這個耍寶的樣子,于是便說自己幫他寫五遍。
「兄弟啊,這世界上果然是兄弟最親,罩杯神馬的都是浮雲!」
「再這麼二下去的話我可就走了。」蒲俊受不了這貨的言風格,感覺自己在跟一個弱智交流一樣。
在學校沒有過多的停頓,蒲俊蹬上車子便往家里跑,今晚上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在路上他路過了一個報攤,只見最新一期《燕南晚報》上的頭版頭條又是關于狐先生的事情,他不免駐足停頓。
「本報訊,狐先生昨晚又潛伏在黑夜當中查案,有兩個出租車司機對記者說他們載過狐先生,而狐先生並沒有像外界所說的那樣不坐天鵝公司的出租車。」看到這條消息之後,蒲俊頓時無語了,心想這出租車司機果然不能信。
可是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最起碼在畫皮的法力恢復之前他是必須保持著那種打扮,不然真面目被人知道了可就會天下大亂的。
蒲俊現在有一種想買輛車的沖動,但是身為一個偵探,他的經驗告訴他即便是自己再有錢也絕對不能有自己的車,因為長期固定一個交通工具的話,是很容易露餡的,除非有一天他不想再做偵探。
現在蒲俊也顧不上那麼多東西,趕緊回家等天黑之後出去查案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張清的事情必須盡快了結,不然根本就騰不出時間來管別的事情。
剛剛走到家中,蒲俊便現了一個稀奇事,因為畫皮也在自己的家中,這是一件相當怪異的事情,因為畫皮沒事的時候是在偵探所呆著,不會走到另一面來。
「主人,昨晚那個王雷又來了,就是王凱的兒子,他吵吵著一定要見狐先生。」畫皮說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