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瀟穿著作戰服慢慢走出遮蔽物,然後幾步跳到路面上,跨過隔離欄走了過去。
「有你那麼怕死的麼?把這衣服月兌掉,我和你談,否則免談。」出來的那個毒販看見如此全副武裝的談判人員,自然不會開口。
「月兌掉可不行,你愛談談,不談就拉倒。」劉宇瀟忽然轉身換了個方向往路邊走去。
開玩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劉宇瀟還是覺得小命最重要,所以堅決不上當月兌去作戰服。誰知到月兌了作戰服之後是被抓去當人質還是會有別的不好的後果,因此堅決不能月兌掉最後的保障。
那毒販直接傻眼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談判的人,一點誠意都沒有,他卻是不知道,劉宇瀟本就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能夠站出來以身犯險已經是極限了。
雖然傻了眼,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于是那毒販勸解道︰「還請有點誠意。」
「我絕不會向你們妥協!」劉宇瀟回頭說了一句,接著向路邊走去。
如此沒有誠意的談判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是要失敗的,只見那毒販二話不說掏出一枚手雷來,拉開保險就向著劉宇瀟扔了過去,大笑著說道︰「那就只有以此來示威了,希望你的防彈衣能夠為你撿回條命。」
別人一言不合動刀子,高端點動槍,這毒販可倒好,直接扔手雷了。
「!」一聲,手雷在劉宇瀟身邊爆炸了,由于他的宅男身體素質,雖然是經過鍛煉有所好轉,但是連一系列被動技能都無法發揮作用的情況下,他很自然地被爆炸產生的氣浪震飛了出去,還好有著作戰服的保護,才減弱了各種對身體的撞擊力和振蕩力。
雖然在作戰服的保護下,劉宇瀟沒受太大傷害,但是著地方式有點令人蛋疼,他是頭先著地的,雖然削弱了很多震蕩的力度,但還是無可避免地眩暈了過去,直接躺倒在那里。
付榮和蔡基在遠處看得揪心,付榮是因為見識過劉宇瀟的神奇,主觀上認為這是故意的,于是這次沒有輕舉妄動,也就成功地壓制住了稍稍有些抬頭的殺戮意識。而蔡基則是因為近身戰斗力不高,只能運起音域潛能不停地喊話,向毒販們施加壓力。
那毒販顯然是有些眼光,知道劉宇瀟那身作戰服不是什麼簡單的防彈衣,要不也不會是用手雷來炸了,現在看見劉宇瀟躺倒在地一動不動,于是喊道︰「裝死可是不對的,想用裝死來騙我過去,這是行不通的。」
仿佛驗證著毒販的話語,劉宇瀟忽然動了,動還不說,一邊動還一邊月兌掉了作戰服。
「終于想要誠心誠意地談了?」毒販問道。
「你回去,我來。」劉宇瀟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他到底是說什麼,又來了一句︰「你們都閃開,我來才對。」
「你們都想干什麼?都閃開,這次是我的。」
「我就先閃了,這情況和我沒關系。」
劉宇瀟不停地胡亂說著,沒人能弄清楚他在想什麼,又說的是什麼。
其實劉宇瀟自己也不知道身體發生著什麼事情,他剛剛頭被震蕩導致暈厥的時候,主意識就停止了思考和對身體的控制,甚至連系統空間都沒來得及溜進去。也就是說現在劉宇瀟的身體其實又一次地被各種附屬意識侵佔了,而且各種意識都在爭著主導權。
說著說著,似乎所有意識都覺得大家用同一張**流很費事,于是在意識層面開始了溝通。
「總體目標得定好,不然我們爭也沒用。」
「也是,得保證身體的安全性。」
「你理解錯了,是不能超出主意識的容忍程度。」
「他有什麼好容忍的?」
「你們看我有什麼不同?」
「還能有什麼不同?不和我們一樣代表著一種思想麼?」
「仔細看!我是蓋了戳的!」
「還真有個標簽,這是什麼意思?」
「說明我是主意識認證過的,可以代表他的。」
這個蓋過戳的意識自然是被劉宇瀟捕捉到的殺戮意識了,別的意識現在還不大能夠確認出是什麼時候生成的,也就無從得知他們代表著什麼。
「那你說怎麼辦?」其他意識有強有弱,但這時候也都停止了爭論,因為被認證過就說明這殺戮意識是他們的前輩,凡事都多听听前輩的話總是沒錯的。
「這次的任務是要活捉前面那些人,我們分工合作一下,這樣就不會觸及主意識的底線。」殺戮意識仿佛老大哥一樣說道。
「你不是殺戮意識麼?怎麼會說起活捉來,全殺掉不才應該是你應該做的麼?」一個意識發問了。
「那是以前!現在我只代表一種形態,可以無條件運用某些技能的一種形態。」
「這是什麼意思?」果然很多意識不解。
「等這次主意識蘇醒之後,應該會發現你們當中較為強大的幾個,然後你們幾個被發現的就會知道我所說的意思了,這種感覺很奇妙,我也說不清楚。」殺戮意識說著先站到了主導位置,開始正式接管劉宇瀟的身體。
意識間的相互交流速度很快,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那毒販現在還在思考著剛剛劉宇瀟說的莫名其妙的話,沒有做出什麼進一步的舉動。
殺戮意識主導之後,劉宇瀟整個人氣勢頓時變得凌厲起來,無消耗的殺意波動在接管的一瞬間就已開啟,龐大的殺意有針對性地壓著面前的毒販,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你要干什麼?」那毒販察覺到劉宇瀟先後的不同,又感受著這森冷的殺意,一步一步的開始後退。
「干什麼?」劉宇瀟邪笑著說道︰「殺了你喲!」
然後瞬間一個暗步移到那毒販身後,沖著背心就是一毀滅打擊,那毒販什麼都沒來得及反應,便直接軟倒在地,出氣多進氣少了。
「真沒意思,想殺又不能殺,這差事真煩。」劉宇瀟說著向商務車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