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瀟之所以敢回到山莊而不繼續在那和該隱耗時間,這是有一定自信的,他趁該隱想事情入了神,便貼了一個永久標記在他身上,這樣一來,只要不消除掉那個標記,就可以對他進行隨時隨地的定位。
「我給他一天的時間考慮。」劉宇瀟緩緩地說道。
「考慮放棄?」文瑞索克問道。
劉宇瀟便輕輕一笑,說道︰「我在拉攏他加入我們陣營,但很難直接說服他,所以我先回來了。」
「什麼?!」文瑞索克驚道︰「你拉攏他?他不是敵人麼?」
很顯然,文瑞索克先入為主了,就算該隱沒有綁架過他,他也會這麼認為,畢竟他原來是鷹國皇家的人,而該隱所覬覦的艾斯提不管怎麼說都是鷹國的公主,也就是說,文瑞索克潛意識還是覺得自己是鷹國皇家的人,會驚訝于劉宇瀟對該隱的拉攏也就情有可原了。
劉宇瀟很快反應過來這一點,說道︰「你會有此驚訝也是理所應當,但是你的知道一點,我現在得盡可能地拉攏傳承者,而該隱,是一個活了幾千年的傳承者,從他那我們能得到很多的情報。」看了看,文瑞索克暫時沒什麼意見,劉宇瀟便續道︰「現在已經得到的可靠情報,空間神在神戰之始便用特殊的手段立下了傳承者,按現在來說的話,就是該隱和艾斯提的結合體,我們應該拉攏一位智者,而不是一個沖動的姑娘。」
「結合體?難道說我佔卜中,那個模糊景象就是艾斯提被吃掉?這原來不是模糊的,而是清晰的,只不過我不敢相信罷了。」文瑞索克驚道。
劉宇瀟便安慰道︰「看你當時佔卜的方法不像是可變後果的佔卜,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們是無法規避的。」
文瑞索克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拉攏那個叫該隱的男人之後,至少我們能佔據主動,因為佔卜對吃掉之後的信息是一點都沒有給。」
「我會找到一個方法,至少是然卡納瑞安活下來。」劉宇瀟沉思片刻之後說道,「不過,我們也得做好該隱不同意加入的準備,也就是戰斗準備,我們就得干掉他,這也算是神戰的必然吧,只有一個派系能夠活到最後。」
文瑞索克就不說話了,他也想幫忙佔卜一下事情,看看有沒有選擇的余地,但這明顯不現實,之前他耗盡了神力儲存進行佔卜,所得到的結果一定是不可逆的,現在再怎麼弄也都是無濟于事,而從劉宇瀟這邊去佔卜的話,根本不可能對將來得出結果,和他自己佔卜一樣,這就是傳承者的特異之處了,無法被佔卜。
該隱為什麼可以被佔卜?這只是因為他還不完全所致,只能算是一個半吊子傳承者,要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傳承者身份,他必須完成四位一體,即吞噬掉剩余的幾種納米機械。
劉宇瀟拍拍文瑞索克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接著便去休息了,切換到用于恢復的意識,然後直接倒頭就睡,他有種說不清楚的預感,和該隱之間會發生一場大戰,出于一些打算,他並沒有和文瑞索克溝通這種預感。
休息技能的時間設定為二十四小時,正好就是一天,也就是和該隱約好的一天之後,這樣一來等結束休息清醒之後,MP大概能恢復到85%左右的樣子,幾個長時間冷卻的技能也因為休息的時候CD變短,也差不多都可以再次使用,其實指的是說得而已,劉宇瀟本意還是想要進行拉攏。
至于高級奴役術,那得在大戰之後了,劉宇瀟沒有自大地認為他的意識強度能遠超該隱的,不過既然想到了這一招,劉宇瀟在休息的時候主意識在系統空間鑽研著關于靈魂一類的技能,以期望在戰斗中能不斷消減該隱的靈魂能力,最好能夠對他的意識造成零時性的重創,為高級奴役術的施放做好條件準備。
二十四小時其實也不算很長,特別是對于該隱這種活了幾千年的人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時間,但這二十四小時卻是他這漫長生命中少有的幾次感覺特別難度過的時光,和劉宇瀟的休息不同,他又尋了一處藏身之地,接著便開始了分析推斷,他沒有各種技能來幫助他進行分析,一切都只能是耗盡腦細胞去思索。
畢竟劉宇瀟給他的震撼可以算是幾千年來最為巨大的,以前雖然也有過一些抉擇,但是旁人都沒有發現他的底細,而這次劉宇瀟過來和他直接提及了神的存在,而且是真實的神,不是那種臆想出來的神,甚至直接推斷出他所屬空間神。
…………………………
第二天,劉宇瀟隨著技能的消退,悠悠醒轉過來,探查了一下當前MP,沒有達到預期的85%,只能卡著CD又用了幾次生命分流,直到搞了一臉蒼白,才一個強效治療術將損耗的HP給一次性補了回來。
現在劉宇瀟的HP是滿值,MP也是滿值,因為他覺得既然用了生命分流,就索性一次性苦逼到底算了,反正也應該滿血滿藍滿狀態再去應戰,畢竟對手可是A級。
當然,能不發生戰斗自然是最好不過,但萬事都得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又給自己加持了各種增益效果,耗掉了15%左右的MP,想了想,不等回滿了,然後便開始對該隱的定位,由于永久印記的存在,定位只是建立和印記之間的聯系而已。
很快聯系成功地建立,劉宇瀟就直接一個遠距傳送,去到了該隱現在所在的位置。
這次因為有空間波動,該隱察覺到了,所以在劉宇瀟出現的一瞬間,他便直接打招呼道︰「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考慮得怎麼樣了?」劉宇瀟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太成熟,所以我決定用拳頭說話。」該隱微笑道,一點也不像是要開打的樣子。
劉宇瀟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于是問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