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三更,求收藏!求推薦!求點擊!昨天這數據嘩嘩往下掉,真愁啊,各位親,謝啦,幫幫忙!)
胡纏折騰累了,大咧咧往沙上一坐,把沙壓得「咯吱吱」作響,胖手指了指梁滿倉︰「那個,你是不是那個抓縱火犯的梁,梁什麼來著?」
梁滿倉就不怕這種蠻不講理的,他當然知道胡纏這是在跟他耍威風,他從來就不怕這樣的人,他覺得這就像農村的狗,站在大道上瞎「汪汪」的都是不敢咬人的,正所謂「咬人的狗不露齒」。
這樣的人得好好治治,梁滿倉打定主意,對胡纏也不惱火,笑呵呵地說道︰「對,我就是梁滿倉,別說,你眼楮還看挺準。」
胡纏放下心了,這梁滿倉也不咋地啊。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梁滿倉依舊滿面笑容。
胡纏先搶過話頭,把這眼鏡男好一頓說,說到激動處竟然起身殺過去,多虧梁滿倉力氣大,否則還真難以拉住。
胡纏講完,梁滿倉一臉笑容地把她送到另一個房間,胡纏對梁滿倉的表現很是滿意。
梁滿倉回頭听眼鏡男一說,就完全清楚了。
眼鏡男叫陳墨正是廠里的美工,畫畫水平頗高,就是外地人比較老實。這胡纏見陳墨正長相不錯,就總是去逗人家玩。今晚天剛黑,陳墨正在畫室里畫得起勁,胡纏又來了,非要人家畫她。陳墨正當然不干,她就連踢帶打,陳墨正哪是對手?就嚇唬她說要到保衛處告她,這一下可壞了,胡纏來勁了,非來不可,這就來了。結果一進屋,胡纏就說陳墨正耍流氓。
陳墨正帶著哭腔陳述完,梁滿倉憋不住笑了。
「陳畫家,這樣,一會兒你要配合我演一出戲,你就這麼辦——」梁滿倉扒著陳墨正耳朵說了一氣,然後把胡纏叫過來。
胡纏見梁滿倉一直對她很恭敬,心里很高興,一進屋就頤指氣使地說道︰「梁哥,狠狠處理他,敢惹我!」
梁滿倉笑笑︰「跑不了!」
梁滿倉搬過來一張小桌子,讓兩個人對面坐著。然後說道︰「你們兩個說的都不一樣,是不是有人在撒謊?是誰,承認了就算了,要不然我也有辦法讓你們承認。」
胡纏當然不會承認,而且她已經覺得這梁滿倉會給她老爸面子關照她。于是,得意洋洋地斜視著陳墨正,竟然哼起了不著調的小曲。
「怎麼樣?都不承認?」梁滿倉有點神秘地看著兩個人。
「你快認了吧,要不一會兒,我梁哥一收拾你,你還是得啥都認了。」胡纏譏笑地看著陳墨正嚷嚷道。
陳墨正理都不理她,一扭頭,扶了扶眼鏡。
「都認準了?那我可要開始審查你倆了。」梁滿倉左右看看,陳墨正很平靜,胡纏帶著得意的笑。
「不瞞你們說,我有特異功能,要不我怎麼就抓住了縱火犯了呢,就是因為我會攝魂。」梁滿倉說到這的時候,又神秘地看看兩個人。
「怎麼樣?你們倆怕不怕?」梁滿倉笑笑問。
「不怕。」兩個人都很堅決,陳墨正不怕是因為梁滿倉早就交代好了,胡纏不怕是以為梁滿倉一定會向著她。
「好!我就要開始了,你們先等等。」梁滿倉說完就走出去,一會兒就拿了一小盆沙子走進來。
他把沙子往桌子上一倒,又攢了攢,把沙子攢成一個沙包。
梁滿倉很嚴肅地說道︰「我測試開始,誰要是退出可就算是承認撒謊了。」
兩個人不知道梁滿倉要干什麼,只是覺得很神秘,都點點頭。
梁滿倉抓過一根鉛筆往沙堆頂上一插,大聲說道︰「開始了!」
把兩個人嚇一跳。
房間里的燈忽然滅了,胡纏本是小子性格雖然頭直豎,倒也沒喊出聲來。
「你們都知道,前些日子劉志就死在保衛處,他的魂還沒走遠,我就把他的魂招回來幫我斷案。」梁滿倉說這話時,時斷時續,聲音故意壓得很低。
「從現在開始,你們倆就從沙堆上往自己那邊摟沙子,誰弄倒鉛筆就是誰撒謊,一人一下,誰也不要停,否則,劉志不會饒了你。」梁滿倉把語調拉得老長,說完後,自己的頭皮都麻酥酥的。
「劉志……劉……志……劉……志……」梁滿倉像呼喚遙遠的什麼人似的,綿長、悠遠。
胡纏的手就開始哆嗦了,陳墨正雖然知道這是梁滿倉的計策也嚇得手冰涼,兩個人小心地往回撥拉沙子。
燈突然一閃,亮了一下又滅了,屋子里顯得更加黑了。
「來了,來了!」梁滿倉大喊,胡纏差點坐地上。
走廊里就傳來「篤、篤、篤……」的腳步聲。
「劉志亡魂你听真,今日招你下凡塵,是非曲直巧辯分,大錢十萬交與你,孝敬祖宗和天神……」梁滿倉像中了邪一樣,哼著戲曲不戲曲、流行不流行的調,又蹦又跳,把他在農村看到的跳大神的手法全用上了。
走廊里腳步更急促了,還伴著「呼呼」的風聲……
「梁哥啊,梁哥……我撒謊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快讓劉志走吧。」胡纏堅持了不到一分鐘就嚇得叫起來。
「停吧。」梁滿倉一下子就收住,「你承認了?」
「承認了,是我不對,我賠禮。」胡纏哭哭唧唧地說。
燈亮了,陳墨正也嚇得一身汗。梁滿倉忍住笑,沒想到這農村跳大神的伎倆還真能派上用場,那一堆沙子也沒用上就制服了胡纏。
胡纏哆嗦著走後,梁滿倉一拍小趙的肩膀︰「配合不錯,明天請你喝羊湯!」
第二天整個曙光廠就傳開了,說是梁滿倉會請神、會攝魂。
武裝部胡部長听說了自己姑娘的事,也是「啞巴吃黃連」干生氣沒辦法,只能怪胡纏不爭氣。
從此,胡纏再也不敢去惹陳墨正了,見了梁滿倉也是遠遠就躲開。
轉眼就到了元旦,各項評比都全面展開,各項檢查也越來越緊張。平江市文明辦把一份有關治賭的文件傳達下來,廠雙文明領導小組組長趙廉書記親自點了梁滿倉的將。
他說︰「非得這小子不可,這小子歪招多,要不,這賭沒個抓。」
梁滿倉可愁壞了,誰都知道這抓賭最難辦,程度就不好把握。而且參與賭的,哪個不是小領導?老百姓一毛兩毛那還能算賭了?
他愁啊,這官還真不是好當的!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