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姆還待再說什麼,卻被索安緊跟過來的眼神給制止了。
洛佩也沒在意,其實他們這些偏遠的守將,或多或少,總會有那麼一些人對亞索利安抱有一些微詞的,不過,那也就是發發牢騷而已。
「我們也知道,族內現在發生了霧山一事,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如何。相信你也听說了,前不久神識族對霧山發動了一次進攻,出動了八大戰將中的兩個,雖然規模不大,但結果也不為不慘烈,汞犁死在了霧山之上。與此同時,傳言有另外的兩個神識族的八大戰將從利爾進入了族地,與族長和大祭司接觸之後,在霧山一戰爆發的同時,悄然的逃離了族地。現在,大家都在猜測,神識族是有備而來,想來,兩族大戰,在所難免。」
索安點了點頭,洛佩說的這些,他當然也都听說過了,沒想到,兩族沉浸了數十年的所謂平靜,看來即將再次被打破的了。
狎姆似乎對這些並不以為然。
「普瑞斯在亞索利安的背後,就算真的要開戰,也是利爾首當其沖,這麼大費周章的折騰我們干什麼?難不成神識一族還想橫渡沙海不成?」
「也許,族內確實有這個擔心吧!」
洛佩隨口的回答了一句。
狎姆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冷冷的一笑。
「好啊!如果神識族真敢橫渡沙海,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本事與我狎姆一戰?茫茫沙海,先能走出來再說吧!」
「狎姆…」
索安覺得此刻的狎姆情緒有些過份了,在這普瑞斯鎮,從來都無所事事散漫慣了的他,突然來臨的緊張,也許觸動了這家伙的哪根不正常的筋了吧?
就在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他是負責把守鎮口的。進門後,向索安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又對洛佩和狎姆躬了躬身,說道︰「首領大人,鎮口來了幾個人,說是要見你。」
索安感覺有些奇怪,這個時候誰會要見我的?而且此人所把守的鎮口他知道,是面對沙海的方向,那邊只有一鎮,名叫坎丁,難道是坎丁來的人?
索安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對于坎丁,他沒有一點好的看法,那里在巴吉特的控制下,簡直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不過,此時族內變化極多,難道連坎丁也被調動了?
「你可知道來人是誰?要做什麼?」
洛佩率先替索安問道。
那守門之人回答道︰「其中有一男一女,自稱是坎丁巴吉特和沁,神情很是囂張,特別是那男人,險些就要直接闖關。」
「是他們!他帶了多少人?」
索安一下驚的站了起來,巴吉特和沁的名字,對他而言,代表的就是恐怖。
「沒有多少人,一共也就是十幾個。」
「十幾個人?那他們來這的目的會是什麼?」
索安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腦子里不停的在搜索著可能。他自然不是巴吉特和沁任何一個人的對手,就算在場的三個人一起,恐怕也攔不下這夫妻兩人分毫。不過對方就只有十幾個人,面對自己全鎮的兵力,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歹念的吧?
一邊的狎姆此時也愣在了當場,別看他剛剛對亞索利安還頗有微詞,不過這巴吉特和沁,卻是如他心中的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一般,立馬就把之前的熱血給澆滅了一點不剩。
洛佩向那來人揮了揮手。
「你先回去吧!告訴巴吉特,我們馬上就到,言語要客氣,不要得罪了此人。」
來人點頭稱是,轉身離開了。
這時洛佩才轉頭看向了索安,對他招了招手讓他坐下。
「索安,你先不要想太多,在來之前,我曾經听亞索利安傳出了消息,在昨日,沁曾經去過族長大殿,族長有意要召沁和巴吉特回亞索利安,不過其目的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想來,他們夫妻倆只帶了這幾個人來,應該只是路過而已。」
「哦?有這事?」
索安緩緩的坐了下來,如果的確是族長將他們召回,那也應該是情理之中。畢竟巴吉特和沁的實力都不在四大長老之下,現在族內戰力空虛,調他們回去協助無可厚非。
洛佩見索安平靜了下來,便笑著說道︰「這事應該不假,而且對方人數有限,不會有什麼別的意圖才對。不過這巴吉特的脾氣你我都知道,如果不出去迎接…呵呵!似乎會有些不太好。」
索安和狎姆一听洛佩的提醒,馬上反應了過來,忙點頭稱是。特別是狎姆,更是第一個就向門外走了出去,索安慌忙站起,和洛佩緊跟在了後面。
普瑞斯鎮口,巴吉特和沁站在百步之外,他們身後,十幾個從坎丁和他們一起前來的隨從,一個個表情凝重,誰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鎮口的守兵竟然讓他們等著回報,這點讓巴吉特心里很是不舒服,照他的意思,直接就動手往里闖,就不相信還能有人可以擋得住他們。不過一邊的沁卻阻止了他,硬闖不是不行,只是動靜鬧得太大,不免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在這點上,沁與巴吉特可謂是天壤之別。
不久,普瑞斯鎮口的木門緩緩的升了起來,索安、洛佩和狎姆的身影出現在了鎮口之內。
巴吉特早就等不及了,此時看到閘門終于有了動靜,抬步便直接向鎮口走去。沁無奈,只得緊跟其後,免得他生出什麼事來。
「索安,你的架子也不小啊!讓我在這里等你這麼久。」
巴吉特人還沒到,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讓索安眉頭緊皺,也不知道說點什麼的好。
洛佩迎前了一步,對著巴吉特和沁點了點頭。
「好久不見了啊!這事也不能怪索安,是我把他耽擱住了。族地這段時間事物繁多,特別時期,特別對待,怠慢之處,你夫妻總不會真的怪罪吧?」
洛佩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在回應剛剛巴吉特的話,不過眼神,卻是落在了沁的身上。對他而言,巴吉特不好惹,不過也還不至于到讓他膽寒的地步,他擔心的,是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