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安這麼快的就能冷靜下來,這倒是讓巴吉特多少有些感到意外,不過一切已經盡在掌握,也不怕發生其他的枝節。
「你是聰明人,難道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呵呵!我不是聰明人,否則也不會落到了如此的境地。」
這番話,索安說來,除了自嘲之外,大有無奈之感。
巴吉特倒也不介意,事實上也的確就是如此的嘛。
「我要這普瑞斯鎮,以及全鎮上下所有的族內戰士。」
索安雖然早就想到會是這樣,但親耳听到了巴吉特說出來,心神還是不免一震,這胃口,實在是夠大的了。
索安搖了搖頭說道︰「這點,恐怕你做不到。就算你可以得到普瑞斯鎮,但想收服這里的全部族人,幾乎沒有可能。」
「是啊!」
一直沒有出聲的沁,終于說話了。
「憑借我們是不太可能,就算能做到,也會耗費我們太多的時間。所以,我們來找你了。」
索安看向了沁,這個女人,比巴吉特更可怕,她既然選擇這樣的做了,那就是一定有她的辦法。
「我會幫你們嗎?」
沁笑了,搖頭說道︰「不會。所以,我們並不需要你幫,只是來向你借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索安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他大概,可以猜到答案的了。
沁抬起手,緩緩地指向了自己的頭部。
「你的人頭。」
巴吉特此刻的眼光,射出了嗜血般的光芒,冷冷的帶著一絲笑意,盯著索安。
索安猛的站了起來,雖然他早就猜到巴吉特和沁是來殺自己的,不過他可沒準備就這樣的坐以待斃。
沁搖了搖頭。
「看來你是不準備自己動手的了。」
他的話音剛落,巴吉特整個人瞬間從座位上竄了起來,一掌向索安的頭頂拍去。
索安自知不是這二人的對手,今日已經是有死無生,不過也不能就這樣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自己便把人頭送上。他對巴吉特的出手早就有所防備,此刻也不慌張,自知必死,反倒讓他更加的冷靜了下來。
只見他全身戰氣激蕩,雙手交疊在頭頂,大喝一聲,硬是就這樣接下了巴吉特的一擊。
一聲巨響在這個屋子里回蕩著,原本面前的座椅被剛剛兩人戰氣相撞所產生的氣浪震得粉碎。
巴吉特也沒想到這索安在拼死一搏的情況下,能發揮出這樣的實力,竟然將自己硬生生的給震了回來。不過索安也沒得到什麼好,雖然逼得巴吉特退回了身形,但自己卻是連退了數步,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一口鮮血自他的口中噴出。
巴吉特只是被震退,而他則是重傷,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如果再有第二擊,一切就會結束。
不過留給索安想這些的時間,幾乎就沒有。在巴吉特被震退落地的同時,沁的身影在原地消失了。
沒有巨大的聲響,沒有戰氣的明顯波動,甚至,索安都沒有看清楚沁的身影。他唯一能感覺到的,就只是脖頸下的那一絲滾燙,那是自己剛剛迎擊巴吉特後,翻涌沸騰的鮮血。
索安沒有閉上眼楮,在他的視線中,最後定格在了一幕之上,那是自己的身體,它安靜的,矗立在牆角,一動不動,鮮紅的血液,從沒有頭的脖腔中噴出,染紅了身後的大半面牆壁。
索安死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他的人頭,被沁牢牢的抓在了手里。
普瑞斯鎮,又一次恢復了安靜,也許在大多人的眼中,它原本就一直是安靜的。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結束的,也同樣是太快了。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除了在那麼幾個人的手上,其實已經佔滿了族人的鮮血。
狎姆提著洛佩的人頭,回到了之前巴吉特所在的屋子前。推開房門,屋子很里安靜,沁和巴吉特都在等待著他。
不過,當狎姆的身形完全的進入到房間里之後,整個身心,卻猛的巨震了一下。
讓他如此的不是別的,正是對面桌子上,所擺放著的,索安的頭顱。
「索安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是巴吉特和沁下的手嗎?除了他們,別人做不到。不過自己剛剛就是從索安那回來的,那時候他還是好好的,巴吉特和沁是什麼時候出的手,自己竟然完全的都不知道。」
狎姆站在原地腦子里不停的胡思亂想著,不過里面的巴吉特和沁,此時的眼光卻是落在了狎姆手中所提著的洛佩的人頭上。
「不錯,你做到了。」
沁的聲音中充滿了一股欣然。相對索安和洛佩,她更忌憚後者一些,所以她安排了狎姆去偷襲,而自己和巴吉特則是去對付索安。現在這兩個人都已經死了,接下來,這普瑞斯,就基本可以成為她的囊中之物了。
不過,她想要的並不是一個普瑞斯,她要的,是這普瑞斯鎮中的守兵,這點,就還是要落在面前的狎姆身上的。所以她的語氣並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威嚴和壓力,多了一絲褒獎在其中。
「狎姆,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魔識一族新軍的第一路先鋒官,日後晉升長老之職,指日可待。」
沁的話讓狎姆清醒了過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邪的笑。長老,曾經自己是多麼的向往這個位置,但是它距離自己太遙遠了,現在,呵呵!就是現在,我狎姆,也有看到你的一天啦!
沁很滿意現在狎姆的表情,這份盲目的自信很好,它會使得狎姆瘋狂起來,只有瘋狂,才可以去面對亞索利安,只有瘋狂,他才會更加的心甘情願依附自己,因為,是自己,給予了他瘋狂的理由。
「狎姆,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的話吧!殺死洛佩,是你的第一步,接下來,就是去接管普瑞斯的兵權,從此之後,這些族人,就會都是你的部下,所以,為了自己,不要錯失一個人,你懂嗎?」
「呵呵!我懂,普瑞斯,不會有一個人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