狎姆沒有急著繼續說下去,而是給大家時間議論,這樣一來,就算那些之前不是很清楚族內最近所發生事情的那些人,也都在這議論之中,對整個魔識族的變動有了些許的了解。
慢慢的,台下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在有些明眼人帶頭的示意下,他們都把目光從新注視回了狎姆。這些事情,應該不是狎姆今天真正要說的,就是不知道在這樣的開場白之後,倒是會有什麼樣的更加駭人听聞的消息將在狎姆的口中說出。
狎姆見下面都安靜了下來,這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此時牽扯太大,我本不敢輕易說出,但是現在卻是關系到了我族的命運,更關系到了我們所有人的生死,所以就算有人不信,或者牽扯到我個人的安慰,我也還是必須得說了。」
所有人都在此刻摒住了呼吸,等待著狎姆接下來的話。
「亞索利安,已經被勾結神識族的人們控制了,族長大人,很可能也遭到了這些人的毒手。」
狎姆的這一番話,徹底的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了。這比神識族開戰,兵臨城下更加駭人听聞,亞索利安遭到控制,族長被害,這怎麼可能?那麼現在族內到底是誰在做主?這樣的話可不是說說听听就完事的了,這可是一族的命運啊!
「狎姆大人,此事關系重大,不知消息是從何而來?是否準確?」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魁梧的漢子問道。
狎姆看了此人一眼,他知道單憑自己說,很難讓他們相信。不過,事已至此,必須得讓這些人相信自己說的才行,否則,自己這條命,很難再保住。
「消息來自亞索利安,絕對不會錯,而且,這件事現在已經延伸到了我們普瑞斯,這是一個陰謀,我們都在這陰謀之中。神識族的計劃是,橫渡沙海,從亞索利安的後方進入族地,再由亞索利安配合,打開通道,直入月復地。這些事情雖然是在暗地了進行,不過還是被族長有所察覺,所以對族內人力進行了大面積的調動,更是對我們普瑞斯加以重兵防守。前日,族長召集長老以及族內的強者在亞索利安大殿議事,為的就是找出對策,但卻被隱藏其中的背叛者洞察一切,當機立斷,在議事結束後,偷襲了族長大人,將亞索利安的控制權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
「橫渡沙海,這不可能。」
台下有了質疑的聲音,所有人都知道,沙海就是不毛之地,深入者難有生還,一直以來,別說是神識族,就連身靠沙海的坎丁、普瑞斯,都無人會輕易犯險進入,神識族怎麼可能選擇這條進攻途徑的。
狎姆面對著這些懷疑的聲音,並沒有表現出慌亂,鎮定的說道︰「不錯,我們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但是就是因為沒有人會相信,所以他們才選擇了這里,只要神識族可以成功的突破沙海,那麼亞索利安的後身,將是全族最大的空虛之地,更不要說,在亞索利安,還有接應他們的背叛者存在著。你們想想,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族內怎麼會突然對這不毛之地增防,而且又是如此大量的人力調集。」
那些懷疑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狎姆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族地突然對這普瑞斯用兵,的確反常,照常理來說,這里已經是族地的後方,不是防備神識族偷襲,那是防什麼啊?
狎姆沒等他們繼續發問別的,便繼續說道︰「普瑞斯背後,還有一鎮,便是坎丁。雖然多年來,坎丁在很多人的心中,都是一塊禁地,似乎被族人遺忘掉了。但是有兩個名字,卻是亞索利安以及我們所有人心中,都永遠不可磨滅的,那便是巴吉特和沁。有這兩個人在坎丁,將是背叛者和神識族最大的心刺。所以,在前日,亞索利安傳出了一道命令,急調巴吉特和沁返回亞索利安。這件事,我相信在場的一些人已經知道了,就在白天的時候,巴吉特和沁已經來到了我們的普瑞斯之中。」
提到這兩個人,族內的確是無人不知,而且巴吉特和沁到達了普瑞斯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在場大多的人都在紛紛的點頭。
「可是大家想想,為什麼族內在對我普瑞斯用重兵把守的同時,卻撤出了坎丁的力量,是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如果有巴吉特和沁在坎丁,神識族就算可以成功的渡過沙海,但是想要攻入族地,恐怕也沒那麼容易的吧!」
雖然族內之人大多都對巴吉特和沁這兩個人不是很能接受,但有一點卻是不得不承認的,那便是這兩個人的實力,即便是貴為長老,也要懼他們三分。如果真的是要防御神識族從沙海偷襲,那麼調走巴吉特,確實不正常。
「這道命令,其實並不是族長大人發出的,而是背叛者控制了亞索利安之後,假族長之名,故意抽走了坎丁之力,為的便是為神識族開路啊!」
這話說的在很多人的耳中,就已經是明顯的意有所指了,其實也許大多的族人不知,但是這些帶隊的小頭目之中,卻多少的有人知曉一些,此次族內的很多命令,的確不是族長發出的,而是由大祭司所代言。現在想來,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雖然大祭司在族內的地位並不比族長低,足有這個權利,但是畢竟大祭司不是族長,如此的代為傳令,這還是第一次。
難道
雖然已經有人想到了答案,但是卻不敢說出來,更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這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
「亞索利安雖然調回了巴吉特和沁,但是他們兩人不能進入亞索利安,一旦真的返回亞索利安,那麼一切自然會被他們二人發現,到時候憑他二人之力,恐怕那些背叛者們也很難控制。所以」
狎姆的目光從台下所有人的身上掃過。
「所以,一道命令傳了下來,那就是困住巴吉特和沁,讓他們無法離開普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