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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組賽第一,直接淘汰了兩名金鼎鑒定師,這種創造了歷史的榮耀感並沒有讓劉揚就此隱忍下來,在听完李夢覺的話之後,他轉過身子,慢慢朝著外面走去,那枚金鼎徽標依舊放在桌子之上。
李夢覺看向劉揚的背影,眼神中帶著太多的欣賞之意,只是看到他的這種堅決,不由再次一嘆,正想說話的當下,一側的曾明知卻是受不住這種煎熬,迅速抬起頭來說道︰「李大師,這件事您不能光听劉揚的一面之詞,我的老師是展翼,而他則是王中和大師的學生,我們就算是在人員的安排上有一些不合理,但也並沒有違背協會的原則。」
「劉揚,你先等一下啦,事情還沒有說完,你還不能走,否則我們鑒定師協會的顏面何在?你這剛剛得了小組賽的第一,就不想當這個高級鑒定師了,傳出去之後,誰還願意成為鑒定師啊,這種榜樣的力量是無法估量的。」
李夢覺又吆喝了一聲,並沒有理睬曾明知,就好像沒听到他的說話似的。
劉揚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其實他也並不是真想離開,否則就不會在等著李夢覺公布了他成為小組第一的時候才開始反擊,這一切自然是為了造勢。
若是在成功之前就離開了,自然就不可能討回公道,而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激進的行為,也很符合他的心性,更是讓他有種痛快感,再加上就如李夢覺所說,若是他真就這麼轉身走了,那麼一定會給鑒定師協會的臉上抹黑。
所以在情在理,李夢覺都不可能真讓他離開,更何況李夢覺對他所表達出來的欣賞之意,讓他也有了幾分的底氣。
或許對李夢覺而言,也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畢竟那是一個老而成精似的人物,但他卻是別無選擇,就如劉揚此時的別無選擇,若是他不利用這一次的機會,以後想要整倒展翼和曾明知就會有更多的困難,幾乎是不可能的,只有在這種應景的當下,才是最有可能整倒他們的。
到了這一刻,劉揚才明白過來,原來曾明知是展翼的學生,怪不得會這麼針對他,而展翼則是鑒定師協會三大首席之一王中和的學生,這種身份才使得他們有了更多的底氣。
「李大師,我只是一個人,勢單力孤,的確是斗不過鑒定師協會,所以踫上這樣的事情,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希望您能理解,我這麼做並不是想為難李大師,我就是想討回一個公道,不想讓人白白這麼欺負了而已。」
劉揚背對著屏幕,臉上帶著堅定,背影挺得很直,透出來一股子倔強式的孤傲。
李夢覺聳了聳肩,指尖輕輕彈了彈桌面,末了眼神落在了曾明知的身上,淡淡道︰「如你所願,這一次展翼和曾明知做得的確很過分,我不想讓這樣的事情成為鑒定師協會發展歷史上的敗筆,誠如你所說,相比起龐然大物式的鑒定師協會,你只是一個孤立的個體,但我們卻不能因此而讓每一個個體心寒。」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末了抑揚頓挫的說道︰「我身為鑒定師協會的常務理事,三大首席之一,現在行使鑒定師協會的權力,代表協會剝奪展翼和曾明知的鑒定師徽章,並把這件事交由警方處理,不管警方怎麼處置他們,但我們鑒定師協會將永不錄用他們,他們終生不能再成為任何鼎位的鑒定師,以後和我們鑒定師協會也再無任何的關系。」
這番話說完,現場頓時靜了下來,甚至一絲的呼吸音都听不到,這次的懲罰極重,一位金鼎,一位銀鼎,就這樣直接被驅逐出了鑒定師協會,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直冒冷汗,而原平、林晚秋和諸子健更是感到脊梁骨一陣的發寒,這件事他們也算是參與者,還好劉揚沒有針對他們,否則那真是得不償失了。
「劉揚,我這麼處理可算公正公平?你可算是滿意?」
李夢覺揚聲說道,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神中透出一種睿智的味道,這顯示出,他是真明白了劉揚的這招以退為進。
劉揚轉過身來,嘴角一揚,正想說話的當下,曾明知卻是一臉猙獰的抬起頭來,頗有幾分咆哮式的說道︰「這不公平,李大師,我和老師都是屬于王大師派系的人,您不能這麼一意孤行,您也沒有這個權利,就算是我們對付了一名高級鑒定師,但他並不是我們鑒定師協會的人,所以我們這麼做,只能算是違規,並不能算是重罪,您這麼做就是過了。」
李夢覺的涵養極好,就算是他和曾明知的身份相差極大,但也沒有當場發作,而是把頭轉向一側,淡然笑了笑,莫名其妙說了一句︰「中和,你的這位徒孫說的話你也听到了,你覺得我處理得公不公平?我又有沒有權利這麼處理?」
「夢覺兄,你處理得很公平,我們鑒定師協會絕不允許這種害群之馬的出現,說真的,這些年我也不知道他們都干了些什麼,也算是失了師職,以後我一定會加強對學生們的管理。曾明知,你去告訴展翼,李大師所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更何況他就是管理我們鑒定師協會內部會規的人,完全有權利處理任何的人,你們不服也得服。」
一把相當陰冷的聲音響起,雖然人並沒有出現,但這把聲音中透著太多的平靜,更有一種久居高位的味道,听聲音這人的歲數和李夢覺相差不多,似乎是六十來歲,應當是花甲之年。
听到這把聲音,曾明知那張原本猙獰的臉頓時泛起一抹死灰,就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氣,整個人有若被掏空了般,一直接坐到了地上,臉上布滿了密密的汗水。
坐在地上之後,隔了一會兒,他頓時想起什麼事情來,拼命向前爬了幾步,這才大哭著吆喝了一句︰「師公啊,您老人家不能不理我啊,這次的事情我也是沒辦法,您就救救我吧,念在這麼多年我伺候您老的份上,您就扶我一把吧……」
看著曾明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那股子架勢很有點像是家里去了什麼人似的,再加上他前面那種極度的自傲,這種反差極大的轉變讓人大跌眼鏡。
到了這一刻,所有人頓時明白過來,剛才說話的人竟然是鑒定師協會三大首席之一的王中和,看起來這三人應當都在場,只是攝像頭只是對著李夢覺一個人而已。
「住嘴!犯了錯就是犯了獵,誰也幫不了你,而且劉揚是會長大人都看好的苗子,這樣的天才是你這種人比得了的嗎?以後多學著點,要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這樣才會讓你活得更久一些,不過這一次你就死心吧。」
王中和厲聲喝了一句,隨後便收住了聲,不再說話。
曾明知轉過頭來看了劉揚一眼,似乎從王中和的話里面听到了什麼不尋常的意思,迅速又爬到了劉揚的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褲角道︰「劉揚先生,您就饒了我吧,這一次我有眼無珠,不該這麼做,只要您放過我,以後我一定重新做人,絕不會再這麼欺負人了。」
劉揚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的那抹笑容又揚了起來,只是隨後他又抬起頭來,看著屏幕中的李夢覺,再次彎了彎腰道︰「感謝李大師的公正,有了李大師掌管會規,我相信以後鑒定師協會的形象一定會越來越好的,公平公正,這才是我們所有鑒定師心目中的聖地。」
「油嘴滑舌的小子,你的心思我還是明白的,把金鼎徽章收回去,這次你是小組賽第一,而且竟然把那件食槽也鑒定了出來,讓我很意外,我想看你在這次的大賽中,究竟能走多遠,我看好你,你可一定要替我爭口氣。」
李夢覺搖頭笑了笑,帶著長輩式的口氣,更多的卻是透出一抹慈愛。
劉揚故作憨厚的笑了笑︰「我那點心思還真是瞞不過李大師。」
邊說他邊向前走去,想去拿回他的徽章,畢竟他的心願已經達成了,再這麼裝下去也就沒意思了。
奈何曾明知還在下面用力拽著他的褲角,所以劉揚低頭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曾明知,松開吧,求人不如求己,有些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就不要後悔,這一次的事情我不會幫你,也不可能幫你,你就死心吧。」
就在這個當下,諸子健卻是咬了咬牙,隨後屁顛顛跑到了前面的桌子上,把那枚金鼎徽章取了回來,遞到了劉揚的手里,干巴巴笑著說道︰「劉揚先生,您的徽章,請收好,以後還請多指教,我真得很佩服您。」
原平和林晚秋這時也互相看了一眼,下一刻直接沖到了劉揚的身邊,兩人蹲子,一人拉起曾明知的一只胳膊,硬生生把他拽開了劉揚的身邊,這兩人本來也不是體力勞動者,再加上鑒定者向來是行少坐多,所以做了這番動作之後就泛起氣喘吁吁的感覺。
隨後兩人就那樣喘著粗氣,樂呵呵道︰「劉揚先生,您先忙吧,這個人我們拖出去了,有什麼事您就和李大師慢慢溝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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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54786兄弟投的更新票,但我現在一天更兩章近七千字都有點力不從心,沒存稿的人就是這樣,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了,眼饞卻拿不到,這就是最大的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