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求票求收藏,感謝大家支持。
****************************************
小組賽總算是開始了,比賽的規則相當簡單,每位鑒定師依次進入考試大廳,在規定的時間內鑒定出指定的古物就可以,整個過程共分五次,第一次刷掉一百人,第二次刷掉五十人,第三次刷掉三十人,第四次刷掉二十人,最後一次按照排名定出前兩名。
所以這五次的考核難度肯定不同,而在考核的整個過程中,都有全程監控,沒辦法做假,所以鑒定師協會的展翼才會通過這樣相當明顯的方式來操控比賽,否則的話就直接黑掉他了。
身為高級鑒定師,劉揚是第四個走進考試大廳的,一眼看過去,這五件藏品竟然都是一千年前的古物,雖說在劉揚看起來並不起眼,但他隱隱明白過來,展翼就是想通過增加難度的方式來把他拒之門外。
只是很可惜,他的想法在一開始就走入了誤區,畢竟對于大多數人而言,年代越久的古物越難以鑒定,尤其是那些資歷較淺的鑒定師,更是不會有著太多的經驗,但他的長處就在于這一千年的差距。
看著大廳中那名考官嘴角帶著笑,頗有幾分復雜的看著他,劉揚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在光腦上寫出了這五件藏品的來歷與使用方法。
寫完之後,他特意扭頭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臉上揚起微微的笑容,這就是笑給展翼看的。
在接下去的環節中,所展出來的藏品果然都是一千年前的古物,只是由于參賽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兩百人輪流進入考試大廳,單是第一次的比賽就花費了一天的時間。
所以整場比賽持續了三天,當第四次比賽結束後,劉揚所在的小組就僅僅剩下十個人了,這一次十個人同時進入了最後的一個考試大廳,大廳的中央有一張桌子,上面罩著一塊黑布。
只是展翼所希望看到的情況並沒有發生,劉揚一路走到了最後,另外三位高級鑒定師自然也都在,剩下的六人全部都是普通鑒定師,而隨著他每一次都通過考試,展翼的臉就會黑上一分。
站在寬廣的考試大廳中,原平和林晚秋站在一起,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兩人的年紀都是在六十歲左右,原平個頭不高也就是一米六多一點,看起來很瘦小,而林晚秋很胖,這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諸子健單獨站在一側,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的猙獰之氣,又黑又壯,看起來頗有點面目可憎的味道,有如猛張飛似的。
原平湊在林晚秋的耳邊,低聲說道︰「這個年輕人很不簡單,最後一關中的那兩樣古物,我都差點認不出來,若不是在比賽之前特意了解了那一段歷史,基本上就要認不全了,而我們後面的普通鑒定師自第二關起,基本上能認出兩件藏品的就算是通過了,這個年輕人並不像是龍展飛所說的那樣,只是蒙混過關,所以這趟買賣不好做,這樣的年輕人前途必然是光明的。」
林曉秋點了點頭,臉上掠過幾分的凝重道︰「這次的交易我也有點後悔了,第四關中有一件古物我也沒有認出來,只認出來四樣,而諸子健這個人竟然隱藏很深,鑒定的速度很快,看起來這一次不好應付了,但要是搞砸了,龍院長那里就不好交差了。」
「放心吧,展翼一切都安排好了,最後這幾件古物,都是極其冷門的類型,按照他所說的,就連鑒定師協會的王首席,他的老師都覺得很難,所以相信我們沒有人會認出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按照規矩,排名權就會交到展翼的手中,就算他把劉揚排到第十,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原平的眼神暗暗掠過劉揚的臉容,嘴角帶著淡淡的冷笑,就算是他的身上承載了再多的榮耀,史上最年輕的高級鑒定師,這一次也擺月兌不了失敗的命運。
爬得越高就會摔得越狠,有許多的天才就是因為這種挫折而一蹶不振,所以真正的天才並不是看一時的風光,而是要看一世的發展。
劉揚此時依舊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嘴角揚著,混雜在十人之中,讓他看起來相當的出挑,畢竟他的年紀實在是太輕了,就算是走到最後的那六名普通鑒定師,最小的年紀也都是在四十歲以上了。
大廳的一側走出一名中級鑒定師,年紀並不大,三十幾歲的樣子,這已經算是極其難得了,所以他的臉上也是自有一股自傲。
「原大師、林大師、諸大師好,還有各位普通鑒定師,你們能夠走到這一步,相信也是得益不少,最後一關就由我來主持,我叫曾明知。和以前的規矩一樣,這一關直接就是所有人一起鑒定,答案通過光腦直接發送到我們鑒定師協會,整個比賽過程不受我們控制,而對于這最後的古物,我們也不知道答案,只有我們協會的三大首席才清楚,而比賽的時間是兩個小時,各位也可以查資料,那麼現在就開始了。」
這名中級鑒定師微笑著說道,只是他的尊敬只是針對原平、林晚秋和諸子健的,更是把劉揚忽略了,甚至把他歸入到了普通鑒定師的行列。
所有在場的普通鑒定師都怔了怔,紛紛看向劉揚,而他依舊面色平靜,沒有半點不高興的神色,就好像沒有听到曾明知的說話似的,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著什麼。
只是暗暗的,劉揚的雙手緊緊握了起來,他的心里更是泛起一抹冷意,但現在是在考核現場,若是他就此發作,說不定就會直接被剝奪考試資格,或許這也是展翼一波人整出來的圈套。
如果他因此而被淘汰了,那麼不管有著再大的委屈,也沒有人會知道真相,大多數的人只關心結果而不關心過程,這就是現實。
所以他忍住了,但這一次曾明知給他的漠視,他一定會還擊回去的,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曾明知的眼角斜看了劉揚一眼,隨後用力拉開了身後的那塊黑布。
黑布的下方只有兩樣古物,都裝在鋼化玻璃櫥櫃內。
劉揚的眼神縮了縮,這一關竟然只有兩樣古物,由此看來難度極大,這和以前的規矩完全不同。
這顯然也是因為他而修改了規矩,或許這兩樣古物就算是放在決賽中都是可以的,但放在這里,展翼的本意應當就是讓所有的人都認不出來,這樣一來,最後的排名權就落在了他的手里,就算他把劉揚排在最後一名,也是沒有人會有異議。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落在了第一件藏品上,這是一枚銀元,上面是袁世凱的頭像,也就是以前那個年代的袁大頭,這樣一件清末民初時的古物,在這一世還真是沒有幾件了,認識的人絕對不多。
第二件東西更是一件極其冷僻的東西,就是一塊青石槽,有點像是馬槽,但這尺寸與深度卻是完全不對。
這個槽子看起來相當干淨,但卻透著歲月的痕跡,邊角處斑駁至極,上面甚至還有著不少的齒印,顯然是動物撞咬出來的。
仔細看了半晌,劉揚這才隱隱明白過來,以這種高度與細長度,這應當是以前那個年代給豬喂食的豬食槽,但這樣的東西就算是在一千年前也都已經不太常見了,那個年代也不會有幾個人認識這玩意。
眼角的余光掠過另外九個人的臉容,所有人都是一副相當茫然的模樣,沒有一個人動手在光腦上寫東西,只是有人卻是在查閱著資料,但邊查閱邊搖頭。
這兩件東西實在是太過稀少,那件袁大頭還有可能記載于歷史的典籍中,但這個豬食槽卻是不太可能有記載。
劉揚心下動了動,也是裝作低頭查資料,臉上泛起一抹苦思狀。
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兩樣東西的來歷,在這最後的一場,他始終擔心展翼還會安排別的手段。
在劉揚低頭查資料的時候,曾明知卻是松了一口氣,眼神中掠過一抹譏笑,而原平、林晚秋也是一直在注意著劉揚,見到他懊惱的模樣,也是對視了一眼,這才放松下來,也開始查閱資料。
反反復復在光腦上看了幾遍資料,在整個過程中,他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而且他就站在攝像頭之下,再加上鑒定師協會那邊有三大首席同時在線,所以他這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中間他還試著發了一條錯誤的信息出去,結果也沒有任何的異常,此時離開小組賽結束還有十分鐘的時間,此時曾明知已經開始轉過身收拾東西了,他這才把這兩樣東西的信息整理了一番,歸入了一個文檔,直接傳送給了鑒定師協會。
在他傳送完文件之後,依舊站在那里查閱著資料,看起來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一臉的懊惱。
最後的幾分鐘就這樣過去了,考核大廳的鈴聲響了起來,所有人這才同時搖著頭挺直了腰桿。
曾明知把黑布拉了起來,罩上了這兩樣古物,這才回轉身子,面對著十人,先是對著劉揚冷冷笑了笑,這才揚聲道︰「好了,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是最終的初賽與決賽了,請各位在這里再等十分鐘,我們三位首席會當場給出考試成績的,然後我們會按照成績來給各位排名,前兩名直接進入下一階段的比賽,其他人就只能打道回府了。剛才各位每人平均發了三次鑒定結果過去,看起來都吃不太準,而原大師、林大師和諸大師卻是只有一次,應當是勝券在握,不像某些人,在關鍵時候就不行了,連發兩次,第一次的內容連我都看不懂,所以這第二次我也沒有興趣看了,看起來這一次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