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對圓臉青年佔便宜,他少賺的二十多靈石也沒放在心上,到不是財大氣粗,不把靈石當回事,實際上這也算是學費了,畢竟他還是個制符方面的初級菜鳥。
再者他現在的制符度極快,本體加上白猿分身同時開展,一天能做八張靈符都沒問題。
針對輸入一半靈力的事,他也沒太在意,隨手做出幾張一半靈力的,準備在攤位上充充樣子其它的照常制作,到時選一批熟客仍以2靈石的價格批出去可以節省他大量的時間,每節省出的一點都相當于兩個人的時間,這筆帳他自然能算清楚,昨天已經與那青年說好再需要靈符還以2靈石的價格賣給他。
按照他的計劃,目前最緊要的是找一本好一些的功法,以及最快時間提升一只妖獸修為到煉氣三層,看看能不能運氣好修煉出一枚妖獸內丹,在妖獸內丹的輔助下實現修為快提升,即使不能得到內丹,有一只三階妖獸做分身,再去獵捕一些二階妖獸,提升起來也會快多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白天就一邊制符賣符,一邊在坊市上尋找合適的功法,晚上就本體和妖獸分身輪流修煉。
然而尋覓多天,不由有點失望,坊市上賣的都是普通貨色,好一些的功法則是貴的離譜,根本不是他以賣符賺取的靈石能夠買的起的。最後無奈在一個游販手里花5o靈石買了一本武陽門煉氣4-7層的功法。
這些大型門派的功法根本沒人敢放到攤位上明賣,于是就有些攤主專門采取游動的方式,看有人尋找功法類的估計不存在危險後便上前搭訕售賣。
有了後續功法之後,徐岳便開始將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放在修煉上面,賺取的靈石絕大部分都用來購買提升修為的丹藥,這樣一來本體的修為得到快提升,僅僅兩個月的時間便提升到煉氣四層中期。
這樣的度徐岳也很驚訝,經過分析之後也才了然,應該是自己之前靠一點一點積累打下的基礎十分良好,現在把靈藥幾乎當飯吃,得到極進展也是能理解。
在妖獸分身上的進展也很快,一直專門著重于蒼岩巨蜥的修煉,甚至後來還專門買了給妖獸服用的丹藥,僅僅兩個月就將它的等階提升到二階中期妖獸,再有一個多月時間基本可以提升到三階,很有可能獲得一枚巨蜥內丹,到時自己用也好,還是賣靈石也好,意義都十分重大。
這一天徐岳積攢了三十枚靈符,在散修區佔據了一個靠前的位置進行售賣。
時近午後的時候,他的靈符已經賣出去一半多,覺得今天收獲差不多,正準備收攤的時候,忽然瞥見從坊市中心區走來一行人,臉色頓時一變,最快度收起靈符,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這行來的一行人總共五男三女,走在中間的一男一女,男子豐神俊朗,氣宇不凡,女子沉魚落雁,容顏絕美,其他四男兩女氣質相貌雖比中間二人略差一些,也都豐姿不凡,瀟灑月兌俗。
這一行人一出現便十分引人注目,但是一些注意到他們的攤主都是臉色一變,盡可能地縮起脖子,有正在賣東西的也都將聲音放到最低,那樣子生怕驚擾到什麼花花草草似的。
這種詭異的現象一下子影響了周邊一大片人,等待其他人抬頭看到那一行人之後,頓時變得比這些攤主還小心,大氣都不敢出。
一行人中,一名尖臉薄唇女子正在跟同伴抱怨︰「這散修區有什麼好逛的?都是一些又窮又沒實力的低階在賣東西,以他們的本事,能弄到什麼好東西。」
隨著這一行人的前進,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一片鴉雀無聲,因此那女子的話語此時顯得十分清晰,周圍更多人都听到了。
按以往,附近擺攤的攤販如果听到如此尖刻的話語,早就怒火紛起,開始還嘴了,但是今天沒一個人敢這麼做,膽子大點的低頭把怒火藏在眼里,膽子小的連忙裝作什麼都沒听到假裝忙這忙那的。
這也難怪他們,這一行人的氣勢太盛了,都是煉氣期高階修為,有見識的人還從他們身上的衣著看出是武陽門內門弟子,各個都是龍鳳般的天之驕子、嬌女,無論身份地位還是修為,都是他們這些散修比不了的。
走在中間那名絕美女子听到同伴的話,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這時旁邊一個虎頭虎腦青年說道︰「師妹此言差矣,別看這些散修不起眼,但是沒準也會有好東西存在,上次尹師兄不就在這里現一個三階寶鼎,結果被那人鼠目寸光當成無用之物在賣,被尹師兄撿了個大便宜。」
之前抱怨的那名女子驚訝地「啊」了一聲說道︰「你是說尹師兄的那個寶鼎?那可是三階的,再多靈石也買不到,你說他在這買到的?怎麼可能,你不是覺得拉我們到這里來不好意思,故意編出來的吧?」
說完一臉不信地看著那名青年,其他人也紛紛露出懷疑的目光。
那青年一見這樣,頓時急得臉都紅了,說道︰「怎麼可能,不信你們去問尹師兄,這可是他親口跟我說的,我怎麼敢拿他那個寶貝亂說,否則尹師兄斷了我的丹藥我不就慘了。」說完還心虛地看了一眼走在另外一側的另外一名婷婷玉立,面容姣好的女子,似乎在向她解釋,生怕誤會似的。
那名尖臉女子听他這麼一說頓時來了興趣,剛要說什麼忽然「咦」了一聲,說道︰「你們看那個人,背影那麼眼熟,你們看是不是很像一個人?」
虎頭虎腦青年為了轉移話題,連忙問道︰「哪個人,你說像誰?」
「你們還記得當年我們一起參加入門考核的時候,好像有個叫徐岳的吧,這個人的身影跟他好像。」女子猶疑地說道。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不過徐岳此時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人群當中,很難分辨出來。
一行人似乎是同門師兄妹,隱隱以中間那二人為,走在中間的那名男子一直顯得氣度沉穩,神情孤傲,听見眾人的討論也沒往那邊瞟上一眼,大部分心思都在關注著身旁的佳人。女子到是望了一眼,若有所思一下便恢復正常,恰好被那男子注意到,男子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尖臉女子旁邊走的很近的一個俊白青年見她對十年前的一個人還有這麼深的印象,不禁有點吃味,沒待虎頭青年說什麼,便插話道︰「你是說當年那個沒通過考核被淘汰的廢物?他不是該回老家種田耕地了麼?都被淘汰了還有什麼指望,怎麼會出現在這坊市上?你肯定是看錯了。」
女子瞪了一眼那青年,不過也不確定看的是否準確,沒再說什麼。這麼一打岔再加上周圍詭異的氣氛,眾人再逛散修區的興致頓時大減,有人提議去坊市中心的酒樓坐一坐頓時得到應和,一行人這才扭頭往坊市中心區回轉。
這些人離開之後坊市才恢復以往的氣象,不過熟人之間自然多了一些圍繞那八名男女的討論話題。
徐岳回到洞府,面無表情地開始忙碌著制符的準備工作,內心卻激起極大的波瀾。
那一行人中有三男兩女正是他十年前一起參加培訓考核的幾名同門,如今都已經是煉氣期十一二層的修為,中間那一男的叫楚昀,女子叫董寧,兩人應該是修為最高的,即使沒突破到築基期也應該差不多了。
尖臉的那個女子叫陳姍,虎頭虎腦的青年叫姜虎,白臉的那個叫胡新,至于他們嘴里提到的那個青師兄,是個煉丹天才,當年就是拜他所賜一顆「增進修為」的丹藥致使自己沒有通過考核蹉跎十年光陰,每次回想起來都恨的咬牙切齒。
那幾人肆無忌憚、旁若無人的言語他也听到了耳里,眼神里閃過一絲慍怒,不過轉眼便暗淡下來,腦海里不自禁地浮起中間那女子沉魚落雁般的容顏,跟當年相比,她少了一分青澀,更是顯得溫婉婉約,出塵月兌俗,當年懵懂少年的那絲愛慕之情,如今想來盡是滄桑和苦澀。
很快,徐岳便平復下起伏的心情,心思重新回轉到制符上來,不過眼神里顯露出的是更多的堅定和信心,如今獲得機緣的他總有一天會趕上並過他們,到那時,是非恩怨一朝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