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著的形勢又持續了片刻兩名黑衣人有些撐不住了,高個黑衣人冷厲地朝著樹林中說道︰「那位道友,這是祁氏兄弟和這位朋友的恩怨,我想道友也不想無故沾惹是非,道友現在離去我們也不會追究,留個情面日後好相見!道友三思。」
徐岳听到後嘴角一撇,心道︰「要是剛開始說的話可能還會起點作用,不就是起初以為自己修為低影響不了局面來的也一並收拾了,如今現自己的難纏了才想起說這個,把我當三歲白痴麼。」
他也只是在心里念叨,自然不會傻地反駁他而中計暴露藏身地方。
這時那矮個黑衣人的防御護罩終于支撐不住,在飛錐的攻擊下化為碎星飄散,不過那人也趁護罩崩潰的瞬間取出一件盾型法器擋住了飛錐的余勢,否則必定要被來個洞穿。
高個黑衣人見半天得不到回應,再次狠狠地說道︰「好,道友既然如此不給面子我兄弟記下來了,來日必報此仇,老二,我們走。」說罷飛劍一轉停止攻擊藍衣人護罩幫矮個黑衣人攔住飛錐,兩人頓時一躍而起,恰好往徐岳對面的方向騰空而去,一柄藍色光華劍影緊隨高個黑衣之後同時飛走。
徐岳沒有想到兩個黑衣人如此干脆見勢不妙立碼逃走,想要攔截已經來不及了,正在懊悔剛才應該多施展點力氣將其中一個人留下來,如今被他們逃走說不定還會被跟蹤以後更加麻煩。
正想著呢,忽然臉色大變,猛力操控巨蜥分身急往本體方向奔躍。
此時只見原本逃離的兩名黑衣人正站立在不遠處的樹尖之上,陰陰一笑,掏出兩個黑黑的珠子扔到剛才交戰的地方。
藍衣人原本也長吁了口氣以為沒事了,見到兩個珠子後嚇的魂飛魄散拼盡全力跟著巨蜥往徐岳這邊騰躍。
兩人都被黑衣人剛才的離去迷惑,此時反應均都慢了,兩枚珠子還沒落到地面就猛的炸開,兩聲轟天巨響,地面頓時被炸出三十多丈寬、一丈多深的大坑,草屑碎枝碎石崩碎漫天,形成巨大的煙塵彌漫。
徐岳本體躲在樹後沒有被波及到,爆炸聲一停便強忍分身身體傳來的的疼痛觸感,奔到離他只有十幾丈的大坑邊緣,在尚未消散的煙塵中看都不看一躍而下。
沒過片刻一道巨鷹身影便從煙塵彌漫中突然出現,沖天而起。
原本打算等待煙塵落盡再來收取勝果的祁氏兄弟沒想到生如此意外,第一時間飛掠過來,放出飛劍和法器進行攻擊想要攔下飛鷹,然而終究晚了一步,堪堪接近巨鷹的時候飛劍和法器無力為繼墜落下來。
二人仍不放棄,認為巨鷹馱著兩人飛不了多遠,立碼展開身法追去。
然而巨鷹飛到百丈之後,加,加,突然一個轉向,往另外方向飛去,連續兩次,差點被氣吐血的祁氏兄弟不得不放棄,面色鐵青地看著巨鷹施施然離去。
「大哥,是那只鷹,沒想到在這會遇到上他早知道的話不管那一號肥羊,把這個家伙引出來抓住我們就了,太可惜了。」矮個黑衣人恨恨地說道。
「當時我看到那只大蜥蜴的時候就該想到,除了那個馭鷹的誰能把妖獸操控的這麼靈活,這人身上肯定有大秘密,可惜就這麼被他跑了,終日打雁今日反而瞎了眼。」高個黑衣人恨道。
「就是,不但沒撈到肥羊,還搭上兩顆好不容易弄來平時都不舍得用的天雷珠,這次真是虧大了,下次別讓我再遇到那個人,否則非得將他抽皮剝筋,以解心頭之恨。」矮個黑衣人眼露凶光說道。
但是他也只是口頭上說說,甚至連那神秘人的面貌都沒看到,任憑他們計謀如海都已無法可想,白白錯過一次天大機會。
等兩人返回爆炸地點找了半天,別說那個藍衣人的尸體和儲物袋,連那只巨蜥的尸體都沒見到,只是在碎石爛泥里能看到一些鱗片在閃閃光。
兄弟二人頓時面面相覷,一口鮮血差點沒忍住噴了出來,這回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陰溝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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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兩人在這如何郁悶,徐岳繞圈甩掉兩名黑衣人之後,此時已經操控風雷鷹飛出三百多里,憑借鷹眼的犀利在一處懸崖飛瀑後面現一處隱蔽山洞,立時飛到那處懸崖邊,本體小心奕奕地探查一番現沒有危險之後才鑽進洞里長吁一口氣。
當時他見那祁氏兄弟扔出黑珠子雖然不知道是大名鼎鼎的天雷珠,但是也知道不是什麼好物事,拼命控制巨蜥分身逃離,不過還是晚了一步巨蜥被炸翻,巨大的痛楚和暈眩使得他本體都幾乎受到影響,強忍著跑過去落到巨蜥身前,將其收進玉佩空間就開始放出風雷鷹逃離,晚上一步都會被祁氏二人斬落劍下。
這讓他再次感慨修真界行走之危險,沒有點本事的話真的是不怎麼能外出。
此時才有空將心神沉浸到玉佩空間檢查巨蜥身體,那天雷子的威力太大了,以巨蜥的變態防御也是半邊身子被炸的血肉模糊,好在最後時刻雙抓報頭埋低才保住腦袋,只要神識不損單純毀掉一具二階巨蜥分身到是可以接受。
檢查了一下巨蜥身體估計還能醫治恢復,可能要耗費些時日和心思,心底頓時再舒了口氣這樣一來損失到不大了。
接著面色古怪地看向空間里的另一個位置,那里放著一具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人型的軀體,正是當時離開時順手收進玉佩空間的藍衣人,眼前這慘不忍睹的樣子不知道是否還活著,不過就這樣子即使還有口氣也救不回來了。
仔細檢查了一下這人頭頂沒有白霧,徐岳將一些療傷止血的藥散給其敷滿全身,那血肉翻滾,青絲黑紅般的顏色差點讓他本體都嘔吐出來。
強忍著敷完藥之後便把其從玉佩空間挪了出來,這個家伙還有一口氣的話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言,雖然當時有把自己牽連進風波的歹心,現在這樣子也沒辦法計較了。
止血散是在坊市上專門采購大量儲備的,止血效果還不錯,至少藍衣人「身體」被挪出之後沒再血流不止。
徐岳往其身體里輸入一些靈力,現其體內經脈竟然已經亂作一團,嘆了一口氣,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回此人性命了。
在靈力刺激之下藍衣人最終還是有了點反應,睜開眼楮看了一眼,嘴唇動了一下想說什麼,掙扎半天卻沒有出半字,身體一抽頓時沒了氣息,雙眼未閉死不瞑目。
徐岳嘆了口氣將其雙眼闔上收進玉佩空間,想著回頭找個地方把他埋了,修真者雖然不講究入土為安,不過將其埋了也算略盡人事吧。
收進之後,徐岳坐在那里沉默著,想著這次自己命大,幸好只是放分身過去本體沒有靠的太近,否則會比這藍衣人還慘,在這修真界行走還真是危險重重,一個不小心就是命喪黃泉的下場。
過了好一會心情平靜之後,才從玉佩空間里取出藍衣人的儲物袋,查看里面的物品。
他在坊市上也買了一個儲物袋,後來試過這個玉佩空間竟然還能收納儲物袋這類空間型物品,要知道儲物袋之間是根本不能相互存放的,這玉佩空間卻是可以,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來歷。
藍衣人的儲物袋里有玉簡十幾枚,玉瓶二十幾個,靈草二十幾株,礦物幾堆,靈符十幾張,還有一對鉤形的物品似乎是法器,之外還有三四十塊玉盤一樣的東西,一套藍色道符,一堆珠寶。最多的是靈石了,徐岳數了一下,竟然有五千枚之多。
「這個家伙的身家還真夠豐厚的,估計是到坊市上賣東西被那兩人盯上了。」徐岳心道。
在一堆玉盤中現一塊玉牌,上面寫著「地玄」兩個古樸大字,旁邊兩個小字︰嚴東。
「難道是地玄門一個叫嚴東的弟子?到是听說南邊有個地玄門,好像是以陣法方面為主,不過奇怪的是,地玄門離這里三千多里,他怎麼會跑到這個坊市上來呢?」徐岳沉思了一下,不得其解也就不放在心上。
檢查了一下那些玉瓶,十瓶左右還有丹藥之外,其它都是空的,看來應該是恢復靈力的,戰斗時都消耗掉了,十幾個玉瓶的丹藥,難怪靈力一直那麼充沛。
看了一下標簽,止血的靈露丹、祛毒的春陽丹、修煉用的造化丹、安神的神清丹,洗經伐脈丹,恢復用的只有小回靈丹一瓶了,標著大回靈丹的那些玉瓶都是空的。
修真界丹藥也分為幾個等級,初級丹,一品丹,二品階,三品階,藍衫人的這些丹藥都是一品丹,價值至少也在兩千靈石以上,尤其那瓶造化丹煉氣**層都能用的到坊市上價格很貴。
二十幾株靈草看了一下,認識的幾株也就一兩百年份的普通靈草值不了多少靈石,其它的看來也是差不多應該是賣不掉剩下的。
礦材也是都不怎麼值錢的東西。
雙鉤法器即使是下品的話到是能值幾百靈石,法器的等級劃分一般是三品九階,下品、中品、上品,每品又分別分為初、中、高三階。之上還有極品法器、法寶、靈寶之類的存在,不過那一般都是天價很少人能買的起。
「儲物袋里沒有飛劍,很可能是在前面交戰的時候被毀掉了,當時地面上看到光的東西,應該就是飛劍碎片。另外當時他用來追擊矮個黑衣人的那件錐形法器和防御法器估計是沒收到儲物袋里被炸的不知道哪去了,那兩件應該都是不錯的法器,可惜了。」徐岳心道。
儲物袋里靈符的話也都是不錯的,火龍符、冰箭符、木藤符、金劍符、巨岩符,當時估計是被祁氏兄弟壓制,還沒來得及使用,結果就被那大威力的珠子給陰了。
檢查完這些物品,徐岳不禁了一番感慨,這宗門的弟子果然是比散修強上太多,身家豐厚,坊市上遇到的一些七八層散修修真者還都在為一件物品多賺幾塊少賺幾塊靈石斤斤計較呢,而這嚴東眼下這些東西就至少值將近兩萬靈石了,這還不算玉簡的價值,難怪武陽門那些弟子個個鼻孔朝天,原來宗門這麼好待遇。
同時也暗自警醒以後萬一再遇到高階生沖突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不說那種大殺器,就是嚴東這些儲備自己遇上的話也絕對是討不到好果子吃。
再看逐個觀看了一下那些玉簡,徐岳頓時心情好起來,大部分都是關于陣法的,其它有一枚地玄門煉氣期7-12層功法玉簡,剩下都是關于煉丹、煉器方面的,也都是他用的著的。
當時他在坊市上將毒箭蛙、劇毒蜘蛛和二階禿鷲的兩只利爪賣掉,加上賣符積累的靈石,換購了丹藥若干,符錄制作玉簡幾塊,制符心得幾塊,下品飛劍一柄,儲物袋一個,五行初級法術一套,修真界地圖一份。
如今再得到嚴東這些東西,總算不至于以往那麼窮困潦倒,像個修真者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