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告訴爹,那個男倌究竟是怎麼回事?」瑞王爺負手而立,威嚴十足的說道。
聞言,哈朗抬起頭,微微驚異,臉色頓變,猜到向來心思細膩的爹已然瞧出他的異樣。也是,他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厲害的爹。
他看了瑞王爺一眼又迅即低下頭去,聲音有些發顫,「爹……孩兒、孩兒不能說,不能說……」
果然有隱情。
見他不肯說,瑞王爺也不急,拂了拂衣袖,慢慢走回太師椅坐下,確定他這兒子沒像外界傳聞那般與男倌有染,他的怒火漸漸被壓了回去,神色也舒緩不少。
只要哈朗沒有特殊癖好,其他的事他自然有辦法處理,不管有多棘手、多麻煩,憑他瑞王爺在朝廷上的勢力,又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就連西焰國當今皇上他都沒放在眼里,還有什麼事會難倒他?!
他倒有些奇怪,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哈朗今天膽子突然變得這麼小,很是反常,看來事情沒那麼簡單。
「朗兒,我是你爹,不管你惹了什麼禍惹了多大的禍,爹都會替你扛著,你放心,沒有本王的允許,沒人敢動你半根頭發。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來,好好的說,大膽的說。」
以為他的兒子又在外面闖了什麼禍,支支吾吾的不敢說,瑞王爺給足他信心和勇氣。
「爹,孩兒真的不能說,若是說了,恐怕連爹都會惹禍上身。」想到他不小心惹到的是個多麼令人聞風喪膽的暗黑人物,那個人的實力大到能操控整個西焰國,別說他爹瑞王爺,就是掌權的太後跟皇上一提起那個人都聞之色變。
對方在暗處,他在明處。禍從口出,他那天在**樓無意中偷听到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況且月也威脅過他,不許他透露出去半句,否則格殺勿論。
他不想死,他怕死,所以他絕對不能說。
瑞王爺沒想到哈朗那張嘴這一次閉得這麼緊,硬是不肯說,還害怕成那樣,氣得他差點跳起來。這回他真的急了,不禁又開口大罵。
「瞧你那孬樣,你可是我堂堂西焰國瑞王爺的兒子,氣勢都到哪去了,真是越來越讓本王失望。」他用手指著哈朗的鼻子,口吻異常狠絕,「快說,再不說,本王就不認你這個窩囊廢,以後你是生是死本王也不會再理。」
瑞王爺將話說絕了,將哈朗逼到一處死角。哈朗知道他爹雷厲風行的脾性,向來說得出做得到,也清楚他一直以來在外面闖禍都是他爹在背地里護著他,如果沒了他爹這頂保護傘,今後他怕是連府門都不敢邁出半步,不能出去喝酒玩樂,這對他來說比死還難受。
猶豫了半天,哈朗終于下了決定,說道,「我說,我說……不過爹必須答應孩兒,不許再對第三個人提起。」
瑞王爺皺著的眉頭開始舒展,輕輕點了點頭。
「昨日將孩兒帶走的那個男倌是**樓的頭牌之一,名叫月,孩兒原本也以為他只不過是青樓有點名氣的絕色男倌,不料有一天被孩兒發現他的另外一個身份,他的真正身份——」他頓了頓,心里還是有些發毛。
氣氛不禁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快說,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麼?」瑞王爺的好奇心被大大勾起,急著問道。
哈朗無比嚴肅的看著瑞王爺的眼楮,咬咬牙,豁了出去,道︰「他的真正身份是……」
後面的話他很小聲很小聲的說了出來,聲音小到直夠瑞王爺听到。
「什麼?他居然是——」只見瑞王爺臉色劇變,神情木然,整個身體因為震驚而向後靠去,背部重重貼在太師椅上,儼然受到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