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響起,王府里的人趕了過來。木之乾心知今日報仇之事無法得逞,冷眼狠狠瞥了卞昱一眼,啐道,「哼,姓卞的,這次算你命大,你這種狠辣歹毒的人渣,就算我殺不了你老天也會收你的。」在王府的人還沒趕到之前,幸怏怏的撒腿跑了開去……
木淳淳徹底無語,無奈的朝那個溜跑的背影嘆了嘆氣,到底誰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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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一盞茶之後,木淳淳的身影終于出現了,輕啟秋波,巧笑盈盈的走了進來,手上還端著一個盤子,卞昱眼楮一亮,心忽然跳得飛快,深邃的眸子里跳躍著。
待喝完,他一張臉皺巴巴的,眉頭全蹙到了一塊,碗一扔,朝錢伯吼道,「馬上把南宮玄給我帶過來!」他倒要听听他怎麼解釋。
見他仍是沒有伸手接過去的打算,木淳淳有些生氣,「算了,不喝拉倒,我拿去倒掉。」
之所以向外放出謠言,是卞昱有意而為之,遇刺受傷之事正好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呆在王府里偷偷懶,遠離朝政,享受一下逍遙自在的生活。
卞昱佯裝不知,一臉懵懂的說道,「不清楚哦,小語姑娘,你如果好奇的話,親自過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王爺,待會兒您就知道了,王妃說要給王爺一個驚喜,如果老奴現在說出來的話,豈不辜負了王妃的一番良苦用心?」
解鈴還須系鈴人。卞昱故意給他們制造單獨見面的機會,便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把話說開,一次性將問題解決。不然,整天對著玄那張冷冰冰的臉,怪恐怖的。
「這有什麼,我們是夫妻,親密是正常的。」她一動彈,他的雙手擁得更緊,硬是不打算放開她。
「喂,喂,玄大叔,你去哪兒?」木淳淳在他背後追了幾步喊道,干嘛不理她啊,真奇怪,又是一副冰窖臉,她氣鼓鼓的嘟嘴,回頭,道,「是不是誰又惹玄大哥生氣啦?」
錢伯被他激動的反應嚇了一跳,忙笑著應道,「王爺想多了,王家少爺是一個人出府去的,並未同王妃一起,王妃今日一直呆在府中,哪兒都沒去。」
「錢伯,王妃呢?從早上就沒看到她的人影。」想了想,卞昱急得跳了起來,「她該不會又跟王弋那臭家伙跑出去了吧?」這會兒王弋也不在,他自然便有此懷疑。王弋那臭小子老是形影不離的跟著淳兒,看著就來氣。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傳來木淳淳捧月復大笑的甜美聲音,見她眼楮里漾著一抹奸計得逞的光芒,卞昱頓時幡然醒悟,原來他是被她這個壞丫頭給整蠱了。這會兒,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
覺察到錢伯的異樣,卞昱英眉一挑,利眸微縮,沉聲道,「你們有事瞞著我?」
「別這樣,放開我啦。」兩人靠得如此親密,看得錢伯及其他下人都偷笑著別開臉去,木淳淳臉色緋紅,臉皮薄感到害羞,連忙掙扎著抽離他的身體。
看宮物起。「來,喝藥了。」怎知,木淳淳開口的第一句話猛然澆熄了他所有的期待與喜悅,怔愣在旁,傻傻的不可置信的死盯著那碗苦藥,懵了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就是你要給我的,所謂的驚喜?」
他無語了,這個花痴小語,到底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啊,能將玄這塊千年寒冰氣成這樣的人,天底下除了她,誰還能有這個本事?
「哇,這麼多禮物!」花千語一踏進前廳,便被堆成小山琳瑯滿目的禮物嚇了一跳,她興奮的圍著禮物轉了兩圈,兩眼冒光,這禮物品種還真豐富哪,上至名貴的玉如意、珍珠瑪瑙、綾羅綢緞、千年人參,下至各地土特產、名小吃,應有盡有。
木淳淳滿臉艷羨的表情,由衷感嘆道,「我說王爺,你隨隨便便生一下病就有這麼多禮物收,干脆一直生病得了。」話剛說出口,才驚覺說錯話,見所有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盯著她看,心里頓時毛毛的,遂連忙改口道,「誒,那個,我的意思是說,有禮物收心情就會很好,心情一好,病也跟著好了。呵呵。」
翌日,十三王爺遇刺受傷的事很快便傳了開去,外界都瘋傳他的傷勢很嚴重,曾經在閻王地府游走了一圈,需要在府中休養個一年半載。孰不知,這個謠言是卞昱特意命人放出去的,他左手臂裂了一道口子,並未傷及筋骨,敷過邪醫南宮玄精心研制的藥粉之後,傷勢已無大礙,休息十天半個月便可活動自如。
「木淳淳,你故意的?跟南宮玄聯合起來整我?你這個女人,有沒有同情心哪,我現在可是受傷的病患耶。」沒等到驚喜已讓他空歡喜一場,後又灌了一肚子苦藥,他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這、這個……」錢伯頓時有些為難,吞吞吐吐的,這件事王妃特地叮囑過要對王爺保密的,他現在暫時不能說。
他這一受傷,倒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先是王上卞之麟親自前往昱王府探視,帶去好多宮中的名貴藥材,還派了兩名御醫留在王府,悉心照料。緊跟著,朝廷大小官員一波又一波的聚在王府門外等候探病,皆被卞昱拒于府門外,不得而入。最後,眾官員只好把禮物留下,垂頭喪氣而回。
「嗯,也對。」花千語點點頭,追了出去。
「你不是想看我為你準備的驚喜嗎?你不放開我怎麼看?」
嘖嘖嘖,這不明擺著賄賂嘛,當個王爺也挺不錯的,油水這麼多,單憑這些便足夠王府三年的開銷!
聞言,卞昱像是吃了一顆舒心丸,立馬喜笑顏開,笑得跟個小孩似的,「哦,是嗎?那淳兒在哪兒,忙些什麼?」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竟丟下受傷的他不管。
「怎麼?這碗藥可是我親手熬的,你當真不喝?」木淳淳嘟起小嘴,佯裝不悅,美麗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絲狡黠。她是無意中從南宮玄口中得知卞昱最怕喝苦藥,想起之前自己被他算計欺負的舊仇,心下決了個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一下。于是乎,她特地請求南宮玄在藥方子上換了幾味苦味藥材,熬成現在這碗濃郁的苦藥。
驚喜?淳兒要給他驚喜?驚喜還沒看到,只听到已叫卞昱心花怒放,暗自歡喜。雖然吊足他胃口,然滿心的期待與莫名的喜悅此刻佔據了他全部思維,他一會兒坐下,一會兒站起身,焦急的等待著驚喜的來臨。他第一次發現,等待原來是件很幸福的事。
卞昱淡笑一聲,一把將她拉了過來,嬌小的身子隨即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手指輕輕往她白皙的額頭一彈,「你啊,壞心眼還真多。」
這會兒,南宮玄正好替卞昱換好藥,听到這話,陰寒迅速聚攏在眉心,不知是不是因為花千語在場的關系,他一忙完便冷著臉離開,自始至終沒抬眼瞧過廳里面那抹活潑可愛的大紅身影。
卞昱連忙皺起鼻子,眉心收攏,厭惡的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苦幾巴拉的味道還沒靠近已聞到。該死的南宮玄,不是跟他說過不要給他開苦藥方子的嗎,他最怕喝藥了,尤其是那股難聞刺鼻的藥味,整得他的胃一陣翻騰,好難受。他下意識的拒絕喝藥。
不過,算了,不能跟女人講道理,講不清楚。
這簡直就是莫須有的罪名嘛,別說欺負她,他疼她都來不及啦,不就一開始的時候小小算計了一下,騙她成婚入洞房嘛,再說,後來她不是往他身後下「倦藥」,把他折磨得欲、火焚身,夜夜難眠嗎?那筆帳不是應該兩清了嗎?
木淳淳臉上沒有一絲愧疚感,揚起好看迷人的下巴,道,「誰叫你老是欺負我,我這叫有仇必報,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我。」
大手一把接過藥碗,在木淳淳的注視下,他猶豫許久,然後咬咬牙,鼻子一捏,一碗苦藥硬是「咕嚕、咕嚕」灌了下去。丫的,這藥怎麼這麼苦,比他以往喝過的藥都苦,就算是在毀容那時也沒喝過這麼難喝的藥。定是南宮玄那臭小子故意整他。zVXC。
接著,一雙靈氣十足的大眼楮朝四周梭巡了一下,似在找誰,秀眉漸漸攏起,奇怪的問道,「咦,弋大哥呢,怎麼沒看到他的人啊?」
「誒,等等,我又沒說不喝。」一見佳人生氣卞昱就緊張萬分,哎,一物降一物,誰叫他被木淳淳吃得死死的呢。
深邃的眸子一愣,卞昱那已被澆熄的期待又開始死灰復燃,怔怔的看著她,有些結巴,「驚、驚喜?什麼、驚喜?」
木淳淳唇角的美麗弧度慢慢漾開,順利從他懷中起身,朝門外拍了拍手,便見茵茵連同其他五位丫鬟端著精致的盤子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進來。
誘人香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美味四溢,卞昱張大眼楮望去,見盤子上擺放著精致可口的糕點,每一個盤子上的糕點都不一樣,香味也略有不同,每一種糕點都精致得令人食指大動。他看得直流口水。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