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寵︰王妃,別使壞心眼 鴻門之宴[VIP]

作者 ︰ 四翼

城樓下再次傳來馬蹄聲,卞昱下意識回頭望去,看到來人的那一霎那整個人完全石化……血色盡失……心里的不安漸漸成形向外擴散開去……

連璟看見來人,喜上眉梢,熱情的打招呼,「玄,你也過來啦!快幫我們出出主意,該怎麼對付夜狐。」多一個人,多一種想法。

高大的藍色身影緩緩走了過來,往城外方向眺望了一下,以其固有的冷然聲音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連璟剛想接下去,卻被卞昱緊張的打斷,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蒙上一層隱憂,「玄,你怎麼會來?」問這話的同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神俱亂,眼底漾著無法言語的擔憂。

南宮玄似乎有些訝然,月兌口道,「不是你們讓人傳話叫我過來的嗎?」瞥見另外兩人意外的模樣,又見卞昱臉色不太對勁,心下一驚,「難道不是?」那前來傳話的小兵穿著打扮並無異樣,確實是都城的兵沒錯,他沒多想,跟著就過來了。如今想來,那個小兵未曾過來回話便退了下來,委實可疑。

卞昱眼眸里的光芒迅速沉了下去,迸發出炯炯火花,暗啞著嗓音道,「糟了!我們可能中了拓孤夜的調虎離山之計。」有人故意將武功最好的南宮玄騙離木府,木府一定有事發生。而這個幕後指使的人,肯定是拓孤夜!

依拓孤夜的個性,為達目的最喜歡從對手的心理弱點下手,而他的弱點……卞昱眸子一晃,心沉入無底深淵,他的弱點是,淳兒!淳兒很有可能出事了!手無無過。

該死!拓孤夜,你若是敢動淳兒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的北武國夷為平地,從此在人間消失!

「你的意思是——」隱隱嗅到事情的不對勁,南宮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和卞昱彼此對望了一眼,心領神會。是他中計了!著了拓孤夜的道!真是只老奸巨猾的狐狸!讓人防不勝防!

「昱,什麼調虎離山啊?我不太懂你的意思。」連璟听得稀里糊涂的,腦子還沒轉過彎來,狐疑的眼楮看了看卞昱,又看了看南宮玄,不知道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走,回去看看!」卞昱急得六神無主,轉身往城樓底下沖了過去。南宮玄不敢遲疑,跟了過去。希望能趕得及。Pxxf。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為什麼每次都無視我,我是空氣嗎?做人不能這樣的,多少得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啊。太過分啦!誒,等等我!」隨著兩匹駿馬「噠噠噠」馳去的響聲,城樓上空還回旋著連璟叫破嗓子也沒人理的悲慘聲音。

卞昱三人回到半路,遇到雪、月,他們二人焦急的迎面趕了過來,帶來一個很壞的壞消息,卞昱心中的隱憂果真成了現實,木淳淳被人偷偷帶走!連留在府中的雪和月都沒注意到。

「主子,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王妃,請主子降罪!」雪和月低下頭,無比內疚,犯下這麼大的錯,不知該如何補過。王妃對主子有多重要,王府及暗門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何況眼下王妃還懷有身孕,若有任何差池他們怎承擔得起?

「罷了!你們怎防得過拓孤夜那只老狐狸!」卞昱神經緊繃,薄唇緊抿,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氣息。拓孤夜,是你越過我的忍耐底線,別奢望我會對你客氣!

「他娘娘的狗屎拓孤夜,盡干這些卑鄙下賤的勾當,要真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真刀明槍的拼一場,盡在背後搞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好漢!我連璟最看不起這種小人,娘娘的,別讓他落在我的手上,否則一定將他折磨得超有節奏感!」連璟往地上嫌惡的啐了一口唾沫,齜牙咧嘴的罵道。

「昱,淳淳在他手上,你打算怎麼辦?」南宮玄一本正經的問道。說起來這件事他有責任,他若沒有離開昱王府,相信拓孤夜的人還有所顧忌不敢朝淳淳下手。更糟糕的是,他臨走之前,為防止武功高強的王弋在他不在時犯病,還特地點了他的穴,讓他乖乖呆在床上。哎~

卞昱深邃凜冽的目光飄向了別處,身體一直緊繃著,無法放松,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雙手握拳,攥得緊緊的,指骨泛白,可想而知他此刻心中的憤怒。而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淡淡道,「赴約去!」拓孤夜算準了他會去,一切都在拓孤夜的計劃中。這個約,他逃不掉!明知是鴻門宴,也必須得去,他的最大軟肋被拓孤夜揪住,他別無選擇!

「我們陪你去!」連璟道。太危險了,卞昱一個人去他們不放心。

「不必!」卞昱冷聲拒絕,心中自有一番打算,「璟,你速回城樓指揮大局,時刻盯住北武大軍的一舉一動,不能讓他們攻入都城。玄,你回去召集暗門兄弟做好支援的準備,北武軍如有異常,馬上采取行動。至于雪和月,你們準備好暗門火焰令,隨時待命!」

任務分派完畢,卞昱「嗖」的上馬,飛也似的朝城外而去。在還沒確定木淳淳平安無事之前,他安不下心,想到淳兒有孕在身,心緒便無法平靜,提著心吊著膽,整個身子如泰山壓頂般沉重,生怕淳兒有事。

她落在拓孤夜手中,不知會受到怎樣的對待,他不敢往下想,每多想一點都讓他呼吸難受,內心緊緊揪著,恐懼一點一點啃噬著他的骨頭。馬鞭不時揮動,白色駿馬以閃電般的速度往前沖去。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北武軍營已近在眼前,偌大的旌旗隨風招展,威風凜凜,一列又一列訓練有素的士兵拿著明晃晃的刀槍在他面前視若無睹的走過,沒有人攔阻他,想來定是拓孤夜下了命令,知道他一定會來,提前知會士兵有客會到。

卞昱凜著眸子,視線落在不遠處一座氣勢恢宏的營帳,足足有其他營帳的五倍之大,營帳外面插著威武的主帥旗,旁邊還有三面氣勢磅礡不輸主帥旗的旗子,上面的圖案分別是虎、鷹、蠍,很明顯,是虎、鷹、蠍三帥的標志。這定是拓孤夜所住的營帳無疑。

駿馬長嘶一聲,有一搭沒一搭的向前走著,很快,有人朝卞昱走了過來,很是眼熟,見過幾次面了,正是不久之前在城樓上見過的叫術突的侍衛。

「十三王爺,我家主子已恭候多時,請!」術突做了個「請」的手勢,神情帶著幾分恭敬。

卞昱倒是不含糊,利落的下馬,邁開矯健的步伐氣勢凜然的朝營帳走去。

「哈哈哈,十三王爺肯賞臉前來陪本王喝酒,乃本王的榮幸!來來來,請上座!」還沒走到營帳,已有一道桀驁如神祗般的頎長身影霸氣十足的迎了出來,那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眸往卞昱的白色駿馬望去,笑道,「本王早就看出王爺那匹馬是世間罕有的寶馬,能夠日行千里,這不,因為那馬兒的腳力,王爺比本王想象中的來得快啊。哦,現在本王是該如何喚你才好,是叫你十三王爺呢,還是暗皇?」

看著眼前笑得如狐狸般詭異的拓孤夜,卞昱冷笑一聲,拼命忍住想一拳揮過去的沖動,冷冷應道,「有區別嗎?都是一句稱呼而已!」十三王爺是他,暗皇也是他,老狐狸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不不不,當然有區別,區別可大著呢。」拓孤夜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到對面,瞬間,濃烈郁人的酒香四溢開去,空氣中彌漫著醉人的味道,「本王今日宴請的是十三王爺,可不是暗皇!」拓孤夜黑色瞳仁微凝,口氣里明顯對暗皇有著不滿。他仍耿耿于懷的是,當日暗皇沒將暗門火焰令借給他一事。

後來他得知暗皇正在四處尋找紫蔓子藥,遂放出風聲引暗皇前來求他,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暗皇跟十三王爺竟是同一人,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鬼影書生王弋似乎早已知道此事,暗中狠下毒手,使出‘三日魂’的劇毒,卞昱一時沒留意,著了他的道。

紫蔓子藥確實是北武王宮之物,直到知道暗皇的另外一個身份之後,拓孤夜才恍然明白,暗皇想用紫蔓子藥醫治他的王妃,也就是那日在「媚骨樓」見過的帶面紗的女子。真沒想到,暗皇為了一個女子,竟然破例出動從未曾使用過的暗門火焰令,更令他深深震撼的是,那日暗皇為了求得紫蔓子藥,竟然……

想起那日的情形,拓孤夜心里對痴情的卞昱有了另外一些想法,有佩服,有敬意,同時更從卞昱身上漸漸懂得愛情的真諦,也開始慢慢懂得自己的心。

越是懂得,越是焦急。那個令他魂牽夢縈、輾轉反側的搗蛋女人,至今尚未找到,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她就像從人間蒸發了般,尋不到一絲痕跡。他好擔心!以前他從來不肯坦然的面對自己的心,總是將最真切的情感掩埋在內心最深處,是卞昱改變了他,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掩藏自己的心,還要加把勁擄獲佳人芳心。

但前提是,得先找到她。還有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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