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忠對官場的很多禁忌並不是很熟悉,但他可以肯定不是幫不了自己,而是不願意幫忙,所以,她的話才說得那麼絕情。
而且,引申開的話,他甚至能夠斷定,就算自己跑去找項大通區長要房子,也做通了區長的工作,大概吳言也會橫生枝節地刁難一番。
這是一種直覺,雖說,他的直覺靈光的時候不多,但這次肯定沒錯!
我絕對沒有得罪過吳書記!對這一點,陳太忠有把握,那麼,她既然有意刁難我,說不得,哥們就得下下功夫,好好整治這女人一番了!
整治人,他是很拿手的,但整治官員,以讓對方听從自己的意願,無論在人前和人後都不敢炸刺,這是他從沒做過的,而且,這不是簡單地憑仙力就能做到的,所以,他需要仔細地謀劃謀劃。
他左思右想,正沒個理會處,猛然間想起一個事實︰吳言,她是區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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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靈感,他很快就定下了方案,既然受賄罪能讓舒城顏面掃地地退出政壇,那麼,只要哥們兒掌握了吳言的受賄罪證,自然就可以借機勒索,並且……她肯定不敢聲張!
吳言受過賄麼?陳太忠才不考慮這事兒,現在這官場,有幾個身家清白的?哥們兒我堂堂的羅天上仙,不也拿過別人地好處?
所以。吳言受賄是一定的,他要做的,只是找出證據就是了!
找證據,那就一定得去吳言家,就在兩分鐘前,吳言拒絕了他送她回家的要求,獨自駕車離開了,現在用仙力尾隨的話。還來得及!
不過,這麼做也實在侮辱陳太忠了,尾隨女人……听起來很猥瑣啊,他根本無須如此,只需放一縷神識出去鎖定吳言就行了。
不多時,吳言就回到了她的家,她住在機關事務管理局宿舍的大院里,陳太忠暗暗記住了那個房間,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找穿牆高手了。
可惜。那個叫水羲生地家伙,已經被古放走了,那廝僥幸地逃過一劫,就此消失得無影無蹤,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敢再來天南省了。
若是要托古找人,這事機就不密了,將來萬一失了風就不好了。陳太忠嘆口氣。算了,不就是翻東西麼?上次我也看了水羲生的手段,不是很難嘛。
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主動找到了岑廣圖,意思是自己想來矛排辦幫忙,岑書記對他這種主動挑擔子的舉動很是贊賞,「其實,來了矛排辦。你還是管你們開發區那片兒。反正。眼下是非常時期,一切以不出事為前提。」
說穿了。臨時擴增矛排辦的人員,不過就是個花頭而已,以示大家都在勤勤懇懇地工作,這不是?連緊急應對措施都出來了,可見……鳳凰市對此是很重視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陳太忠作為政法委書記,他的任務還是增加了不少,他得走街串戶地去明察暗訪,這個節骨眼上,萬一出了什麼事,他真的難逃其咎。
還好,天上一直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所以這差事倒也不算辛苦,否則的話,鳳凰市的氣溫就太高了點,就算陳太忠有仙力護身,可仙靈之氣也不是這麼浪費的。
就這麼遛遛達達地,就到了下午三點,開發區是新街區,沒什麼不太穩定的企業,也不夠繁華,值得陳太忠關注的重點,並不是很多。
但是,他還是很不高興,因為他沒有遇到入戶盜竊的小偷。
原本他是想抓個穿牆的來幫忙翻查吳言的住所的,古早就說過,術業有專攻,專業地事情,最好還是請專業人士來做。
至于說到最後那穿牆地會不會抖摟出這事?抱歉了,陳太忠壓根兒就沒想著留下活口,小偷這行業本來就是高風險高回報的,殺也就殺了。
既然找不到,還是我自己來吧!他倒也有思想準備,嗯,眼下這時機正好,吳言肯定不可能在家,而他還在四處巡視,萬一事發的話,他不在場的證據雖說拿不出來,但畢竟也是工作時間不是?
想到就做,半個小時之後,他就出現在了吳言的住所里。
房子不大,兩室一廳還是那種客廳奇小的布局,這是十幾年前機關事務管理局蓋的「臨置樓」,專門為那些外地調來的干部和家屬準備
地場所,等到該干部繼續升任或者在本地添置了住房要交還管理局。
說是這麼說,但這麼多年下來,由于每年總有那麼個把兩個戶主賴著不走,管理局內部也佔用了不少,為自己地職工臨時解決住房,這房子的資源就相當緊張了,這也虧得是吳言,換個別地正處級,未必就能弄到這麼一套房子。
房子的空間雖然不大,但吳言收拾得還是比較利索的,房屋里的物品不是很多,整個房間顯得比較空曠,沒有憋氣的感覺。
看來吳言並沒有在這里常住的打算,除了那張一米八乘兩米的大床之外,家里就沒什麼太奢侈的家具了,倒也符合人民公僕的一貫作風。
從哪兒開始搜起呢?陳太忠開始仔細地回憶水羲生那天的舉動,嗯,好像有畫框後、花盆底、暖壺夾層、書架、窗簾盒……
可是,吳言家里的布局,跟舒城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陳太忠愣愣地看著這空空蕩蕩的房子,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心中不由得大恨︰都是區委書記,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既然來了,就不能空著手走!對于困難,陳太忠從來都敢直面的,難,我叫你難!再難,有沖紫府金仙難麼?
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他就將沙發墊子掀了起來,不就是個搜查麼?嗯……對了,還得注意恢復原樣,動作也不能太大!
看人做事,總是很容易的!搜了半個小時之後,陳太忠終于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已經把這個房間搜了兩遍了,還是沒找出什麼受賄的證據!
而且,他看看自己動過的地方,總覺得自己沒有把東西恢復到原樣兒去,好像不是歪了點就是位置有所改變,等他再三調整,覺得差不多之後,仔細想想,他對物品原來是怎麼擺放的,卻是根本想不起來了!
水羲生那個蟊賊怎麼能做得那麼順溜呢?
屋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大了不少,「嘩嘩」的雨聲弄得他心煩意亂的,操的,不是吧?難道說……吳言沒受過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再次搖搖頭,別的他不敢肯定,但他可以確定的是,女人對錢財的**,絕對是遠遠大于男人的,就算女仙都是這樣呢,求紫虛大帝辦事,就得給他的小蜜女仙塞不少好處!
我到底是遺漏了哪里?他掃視著房間,苦苦思索著。
就在這個時候,「 嗒」一聲,有人拿鑰匙開門!
穿牆術!陳太忠想都不想就捏起了法訣……咦?慢著,不能白來,還是隱身術吧!
進門的肯定是吳言,她渾身上下,淋得像只落湯雞一般,她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只是,襯衣和裙子全都緊緊地貼在她的身上,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遺!
她腳上的涼鞋,上面也沾滿了泥水,甚至絲襪上都濺上了不少的泥點,這是下鄉去了?
陳太忠下意識地抬起手,想看看時間,卻才想起,自己還隱身著呢,不過,他可以確定,眼下約莫就是五點左右的樣子。
靠,上班時間跑回家,有你這麼做區委書記的麼?他恨恨地月復誹著,一坐到了沙發上。
吳言放下手包,先換上拖鞋,再把涼鞋拿到房門口,磕磕上面的泥巴,隨即縮回身來,將房門反鎖了,把窗簾也拉了起來。
下一步,自然是換衣服了,陳太忠不想看,沒勁,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就是一堆肉嘛。
嗯?什麼東西飛到我頭上了?陳太忠拿下來一看,暈死了,是?靠,你這是要我扮戰斗機飛行員麼?
有你這麼把亂扔的麼?陳太忠恨恨地轉身看向吳言,才發現吳書記正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吳言剛把內褲月兌到腿彎處,隱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動,一轉頭,卻發現自己的懸空停在沙發上空,登時就愣在了那里。
是我眼花了麼?她揉揉眼楮,然後再仔細看看,卻發現好端端地落在沙發的靠背上,嗯,果然是這樣。
陳太忠卻是不小心看到了吳書記的要緊部位,他的眼楮在瞬間瞪得老大,吳書記……呃,是白虎?
怪不得這女人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