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這也是業務骨干?」李英瑞不屑地嗤了一下鼻子
還是許純良有涵養,他聳聳肩,雙手一攤,「好吧,反正不過是一輛公爵車而已,要是一輛勞斯萊斯,我還得跟著瑞姐陪她錄口供去呢。」
三人走出好遠,李英瑞似乎才想起什麼,「對了,秦哥,那個叫陳太忠的,是不是就是這個張玲玲的下屬?」
「本來是的,」秦連成苦笑一聲,「不過,那小伙子,似乎跟她有了點什麼誤會,嗯,小陳性子硬,都要鬧著回橫山區呢。」
「你不是說陳太忠是章堯東的人麼?」許純良發問了,他有點搞不懂秦連成說的話,「怎麼還會在她這里吃癟?」
「切,你們是不知道,鳳凰市這一灘水啊,深著呢,」秦大主任再次苦笑,「就像那個小陳吧,段衛華也很看護他呢,對了,你們也許不知道,那家伙似乎還有別的什麼後台呢。」
「那這次家的事兒,是繞不過他了?」李英瑞並不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兒,她最關心的,還是自家的經濟利益。
「這我可真不知道了,」秦連成搖搖頭,若有所思,「家的事兒,我看未必就會這麼簡單,英瑞你多撒撒網,總是不會錯的。」
「對啊,我總覺得,朱秉松居然會松手,讓章堯東撿了便宜,這里面一定有什麼文章,」許純良一本正經地分析。
朱秉松是素波市的市長兼天南省省委副書記,許純良這麼說,也是有點怨氣在里面的︰你說你朱市長若是肯爭取爭取的話,我和瑞姐至于跑這麼遠來鳳凰市麼?
招商辦地混亂。暫且撂下不提,陳太忠這邊,卻又是忙起了些歪門邪道的事兒。
馬瘋子的煤窯,他買下了,這是一家村辦煤礦,算起來的話,應該算是承包權,十年一包。今年才是第二年,每年給村里交點管理費,所謂的證件問題就不存在了。
既然煤窯到手了,少不得是要到現場看看的,于是,陳太忠喊劉望男開了車帶自己前去轉了轉,一來是認認地兒,二來也是看看煤窯的規模。好做到心中有數。
這里屬于是湖西區邊兒上金烏區的,按說也是一個極其貧困地縣區,不過,這里有些煤。人們的生活水平還是不算太差,只是空氣有些污濁而已。
既然買到手,總是要開挖的吧?不過,非常遺憾,在煤窯附近,陳太忠壓根兒就找不到願意下窯的主兒,他這才知道,為什麼馬瘋子著急把這個窯口出手了。
這里的人窮是窮了點兒,但對于窯下的危險。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是讓他們在井上搞搞配合什麼的,那一點問題也沒有,哪怕是推推小車,也好商量,但若是指望人家到掌子面上去工作。那純粹是做夢!
沒錯,人窮了,命就賤,可這些人寧肯少掙點,也不願意為一點工資下井,要是說下井偷煤,挖出來都算自己的,那還差不多。
「下崗地女工我認識的不少,不過男工人,我認識的不多啊。」回去的路上,陳太忠很感郁悶,「看來,一時半會兒地我也開不了工。」
「下崗的男工人,也未必願意來這兒干呢,」劉望男撇撇嘴,標致車被她收拾得很干淨,來一趟礦區就被搞得烏七麻黑的,真的讓她有點心疼,所以,她毫不留情地指出了陳太忠所犯的錯誤,「村里的人都不想來干,你還指望城市里的人來下井?」
「好了好了,你不用說啦,」陳太忠有點煩,「媽的,大不了五十萬扔這兒就完了唄,反正就算挖出煤來,也賣不出去。」
他倒不是心疼錢,他是有點惱火,哥們兒買煤窯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那些人未必願意來這兒呢?真是欠考慮啊。
「好啦,別生氣了,」劉望男見他不高興,右手松開檔桿,輕輕模模他地大腿,「你不是還認識東臨水的人?實在不行,去那里招點人來干嘛。」
「這事兒還真的不急,」陳太忠一听這話,頓時想起了東臨水那里窮得叮當亂響的村民,「他們那兒,馬上就要修水庫了,離不了勞力,嗯,再說了,這個窯我還沒想好讓誰給我管呢。」
他是真刀實槍的國家公務員,自然不合適在這里出頭露面,國家干部那是不允許經商的,他必須找個代理人
「不過,這個事,你可得想好了,」劉望男地心思,還是比較縝密的,雖然她是女人,可這麼多年的虧吃下來,讓她的思路也變得開闊了不少,「下井可是個危險活兒,你在東臨水的名聲不錯,別萬一出個什麼事,你可就沒辦法做人了。」
「呵呵,謝謝你了,」陳太忠听得有些感動,這可是真心實意地為他打算呢,他抓起她的手輕輕吻了一下,「你放心吧,這點事我懂……」
是的,他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更明白東臨水那幫農民們的想法,對他們而言,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錢,他只要給他們帶去掙錢的希望,那就是東臨水地大恩人!
這個世道,真的就是這麼回事,有人整天無所事事地喝茶看報,享受著公務員的待遇,或者還有機會弄些灰色收入,有人卻是會因為有機會多掙個三百五百,就甘冒生命危險去流汗流血。
「討厭,」劉望男拽出自己的手,翻個白眼給他,臉上卻是似喜還嗔,「好了,人家要開車呢……」
直到快回到市區了,陳太忠才咂咂嘴,「望男,拐個彎,咱去東臨水轉轉。」
「等等,我先跟十七招呼一聲,」劉望男把車靠邊,拿了一個小手機出來,再去東臨水的話,今天回來沒準就要晚點了,最近十七混得風生水起的,對幻夢城的一般客人不怎麼招呼,反倒是她這個大堂經理一直忙里忙外,既然可能晚回,自然是要打個招呼。
听到劉望男電話請假,十七一開始不怎麼高興,不過一听說她是跟陳太忠在一起,馬上就換了一副腔調,「哈,你們要度蜜月?隨便你吧,最好去新馬泰或者歐洲美國地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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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這家伙……」陳太忠嘀咕一聲,「看來得給他找點事兒干了,對了,你說那個煤窯讓他去管好不好?」
「十七哪是那麼沉得住氣的?你要是把他撂那里,用不了十天,他鐵定耐不住寂寞了,」劉望男輕笑一聲,「你真要找人的話,有個叫‘和尚’的家伙,你注意到沒有?」
和尚?這個人陳太忠還真知道,那家伙現在是跟十七混的,大名好像是叫蕭牧漁,想到這個名字,他就有點哭笑不得。
「這幫人真不學無術啊,人家老爹起的這名字,是說放牧和打漁,明明意境很深遠,也很有味道的名字,結果讓他們改成了‘小木魚’,唉唉……這家伙行麼?要不,你去管這個煤窯吧?承包方名字也換成你的。」
「我才不去呢,髒兮兮的,」劉望男白他一眼,「我是女人哎,有你這麼做的嗎?」
話隨這麼說,但陳太忠這麼信任她,還是讓她心里感動不已,這就是「千金博一笑」了吧?可惜啊,我的年紀真的有點大了,要不,這輩子就纏定這個冤家了。
想到這里,她覺得自己的手心,居然微微地出汗了,也變得隱隱有些燥熱和鼓脹。
「可那個和尚,整天在女人堆里鑽來鑽去的,我倒看不出他有什麼能耐,」陳太忠嘆口氣,「跟十七在一起的,都是這毛病……嗯,就我還好,不怎麼近……」
他搖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這事又不是什麼急事,慢慢張羅也不遲。
不行了,听到這話,劉望男又好氣又好笑,只是,她覺得自己的,越發地鼓脹了起來,憋得有些難受,她知道,接下來,那里就會慢慢地變得濕潤起來,直至一發不可收拾……
「咦?你這是去哪兒?」陳太忠眼見劉望男一打方向盤,離開了公路,向著一個長滿野草的小丘後駛去,禁不住有點納悶,「我說,直走啊……」
「我要跟你打一場野戰,人家,人家憋不住了……」劉望男紅暈上臉,媚眼如絲,扭頭沖他一笑,配著那張古希臘美感的臉龐,實在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了。
「嘖嘖,我就忘了,你也是跟十七在一起的,唉唉……」陳太忠再次搖頭,不過俏皮話說歸說,他高聳的褲襠,已經將他的**展示得一覽無遺,「那麼好吧,咱們速戰速決。」